他又看看身邊的安寧,安寧正拿着一杯果汁慢慢地喝,看起來對周遭的情況一無所知。
輕嘆口氣,徐川搖搖頭,這個舞會,可真的有意思了。
“嘆氣幹什麼?”安寧嘿嘿一笑,“因爲秘密被我揭穿了麼?”
徐川真想說一句你可長點心吧,但轉念一想,她這麼單純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安寧這樣的女孩,想要得到平淡普通的生活,比起閆朵要容易很多。
“沒什麼。”徐川搖搖頭,“那應該就是你的未婚夫了。”
說着,他朝舞池中間擡擡下巴,順着目光看去,安寧也看到了方律的身影。
“他就是方律嗎?”安寧怔了怔,“他看起來已經有……”
“什麼未婚夫,安寧姐纔不會嫁給他。”閆朵不滿徐川的話,“要幫忙啊?”
“盡力而爲。”徐川點點頭,這種事其實他個人也不是很喜歡的,如果陳光暉真的一手含辛茹苦一把這個一把那個的把安寧給拉扯大,提出這種要求雖然依然不對,但也多少能理解一些。
但他從小到大,根本就沒管過自己這個女兒,他有什麼權利來決定這種事?
徐川不知道陳光暉遇到了什麼困境,也不知道他有什麼事想要找方律幫忙。但是想要和龍巢聯手,這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想要和地下世界的人打交道,不被對方剝掉一層皮都是好的。何況龍巢這次是跨了自己的地盤,能得到他們這麼大力的支持,可不會是什麼兄弟情分驅使。
說到底,還是錢的多少的問題。陳光暉無疑有很多錢,但那些大部分都是他的資產,各式各樣的公司,地皮等等。而想要餵飽龍巢爲他做事,需要花的錢至少比請動徐川做私人保鏢的價格要高。再怎麼說徐川也是一個人,而龍巢是一個家大業大的地下組織。沒個七八位數的資金,恐怕很難打動他們。
看來,鄭海首富陳光暉也有缺錢的時候,而他把希望押在了那個在舞池裡起舞的年輕人身上。
那個年輕人雖然年紀不大,甚至連三十歲都不到,但個人資產已足以和陳光暉比肩。所謂鄭海首富,其實也不過就是財富加上知名度,影響力等等。在鄭海市這種地方,隱形富豪雖然不多,但也不會太少。
想要拉到這樣的盟友,陳光暉用上了最老套也最有效的手段,綁。
把對方和自己綁在一條船上,就算只是個名分也夠了。他只要扛過這一段時間,只要讓閆王垮臺他不垮,沒什麼代價是他不願意出的。
而安寧對此一無所知,只覺得這只是一個令人困擾的逼婚而已。
徐川拿出手機,想給閆王發條短信,但他忽然一怔,手機的信號顯示欄上,現在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小叉。
這裡怎麼會沒信號?
鄭海花園酒店的國際會議廳,怎麼會沒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