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馬尼亞王宮裡,埃德爾也在考慮對奧匈的訪問,他打算在明年2月份也就是1911年2月訪問奧匈,順便和蘇菲瑪麗公主見見面,只要不是行爲舉止沒有太怪異的地方,估計將是埃德爾的另一半。也許有人說兩者沒有感情基礎。這隻能說政治聯姻的感情基礎,可以在婚後慢慢培養。儘管埃德爾這個不算政治聯姻,但也差不多。
在王儲殿下爲自己終身大事謀算時,在康斯坦察的索達瓦爾也要踏上新的征程了。在大衆公司的培訓課裡,他學習到柴油機和燃油機的不同。對於其中的優缺點,現在索達瓦爾也能說出個一二三來。現在索達瓦爾將和大衆調派的員工一起前往普洛耶什蒂機械廠。
這次爲了將這批員工調往普洛耶什蒂,這次大衆公司租了好幾列火車,從這裡也可以看出現在大衆公司的財大氣粗。這也難怪,這幾年康斯坦察發展很快,從1905年的37.8萬人口發展到1910年的60.2萬人口。在五年時間裡直接上漲了22.4萬人,增長了近六成的量。
其中直接依託大衆汽車廠有5萬多人加上大衆工廠自有的3萬多工人,就有9萬恩直接受益,加上間接受益恩人羣,也就是說半個城市都受到大衆公司影響。這是同樣在康斯坦察的鋼鐵廠所不能比擬的,現在大衆公司在康斯坦察可以說如日中天。現在讓鐵路公司調派幾輛列車都是小意思,現在大衆公司打算在康斯坦察,修建羅馬尼亞第一座九層大樓來爲自己展示形象。
“尼西德爾我這次過去,不知道還有沒有調回大衆的一天。”
在火車站臺上,索達瓦爾在給自己好友道別。在這一刻他看着眼前的尼西德爾,彷彿又回到了自己17歲的夏天。他滿頭是汗的跑過來告訴自己大衆工廠招收工人,他才能幸運的被第一批錄取。進入工廠後索達瓦爾感到自己進入一片新的天地,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和充滿希望。
纔有了自己奮進的學習,然後出人頭地。家裡再也沒有因爲窮,連飯都吃不起的地步。食物也是由摻着雜質的黑麪包,慢慢的轉變成了充滿麥香的白麪包。現在兩個弟弟妹妹都在上中學,以後一定比自己有出息多了。
“索達瓦爾,普洛耶什蒂離康斯坦察不算遠,有時間就過來看我。”尼西德爾打斷了好友的感慨。
“我肯定會回來看你的,別忘了我的家就在康斯坦察。”索達瓦爾一句雙關的說到。他在大衆公司生活了五年,真的感覺像是自己家一樣熟悉這裡的一草一木。
“嗚、嗚、嗚”在索達瓦爾和好友道別的時候,火車提醒上車的汽笛聲響起了。
“索達瓦爾火車快開了,你走吧。”尼西德爾眼睛有點泛紅的提醒道自己好友。
索達瓦爾上前給他一個結實的擁抱後說到。“再見,尼西德爾。”說完後索達瓦爾放開了好友登上了列車。
列車緩緩的啓動了,尼西德爾看着站在車窗邊的好友再一次忍不住大喊到。“你可一定要記得回來看我。”
隨着列車移動索達瓦爾也對越來越遠的尼西德爾喊到。“我會的。”
說完後他隨着列車移動離開的尼西德爾的視線。站在窗邊的索達瓦爾纔來到自己座位上放好行李後,打算好生休息一下。
由於整列貨車都是大衆支援給普洛耶什蒂機械廠的員工,這個車廂裡都是一個車間裡的人,對於索達瓦爾這個小BOSS都認識,在看到他心情不是很好的情況下,也沒有不知趣的人前來打擾。讓他在列車上安安靜靜的坐到了,現在的石油重鎮普洛耶什蒂。
列車開到普洛耶什蒂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在羅馬尼亞11月的傍晚氣溫都降到零下十幾度了。列車上的人都穿上厚厚的冬裝準備下車,索達瓦爾也不例外同車上的人一樣的裝束。在依次走下列車後吸了一口冷氣後,整個人都精神不少。這時他聽到站臺上有人大喊到。“個個車間的人排好隊,依次走出車站。”
索達瓦爾聽到後,對身後出來的人羣大喊到。“組裝車間過來排位。”在旁邊也依次響起了。“鍛造車間過來排隊。”“輪胎車間的過來排隊。”“檢查車間在這邊排位。”
得益於大衆公司一直以來的軍事化管理,每一個大衆員工都很自覺依照自己工種,在各個帶隊車間主任下排起了四四方方的隊伍。
這時候一個50歲左右,身材高大的男人手裡鐵皮喇叭走到一個高臺上對他們喊到。“我是機械廠的波多斯里庫,現在是擔任廠長一職。我很滿意大家的表現,希望能夠在以後的日子裡共建機械廠的輝煌。現在天氣有點我就不多說了,車隊在外面等着的。大家依次乘車前往我們的工廠,廠裡已經給大家準備好了一切。現在大家出發。”
在機械廠人員的帶領下,他們這批人員依次順着指引的方向出了火車站。登上了早就在外面等候的車隊,索達瓦爾也和工人們一起上了車。在行駛了二十分鐘後,他們來到普洛耶什蒂機械廠。索達瓦爾下車安排自己車間的人員住宿後,也和大家一起,準備去之前機械廠食堂吃飯。
這時候一個機械廠的員工找到了他。“索達瓦爾先生,波多斯里庫廠長想請你吃飯。”
“好的請稍等。”索達瓦爾對這位員工說一句後,拉過身邊一位認識的大衆員工說到。“我現在有事,你傳話給我們組裝車間的人,在吃完飯後早點休息。”
說完後,索達瓦爾就跟着這位機械廠員工走了。兩人一路走到一個小食堂的房間裡,這時索達瓦爾發現。波多斯里庫廠長邀請了,這次大衆調派過來車間主任以上所有人。索達瓦爾看到都是熟人,唯一陌生的就是今天次認識的波多斯里庫廠長。
波多斯里庫廠長看到人都到齊後,舉起手裡的紅酒杯,看着眼前這十來個大衆的精英們講到。“以後我們都是一個廠了,希望諸位先生能夠將大衆的經驗和工作態度帶到我們機械廠。大家都知道,這次普洛耶什蒂機械廠是新建的,不過我們的產品也是和之前的大衆汽車一樣,是獨樹一幟的。所以希望我們能夠再創一個大衆。”
衆人都被這位波多斯里庫廠長的豪情所感動,都大聲喊到。“再創一個大衆。”
波多斯里庫看到衆人的表情很滿意,都是發自內心的吶喊。他自己之前還在爲這批大衆員工而苦惱,因爲如果處理不好這些大衆員工的話。普洛耶什蒂機械廠很有可能變成大衆二廠,這讓好不容易進入王儲視線的波多斯里庫是無法忍受的。
在擔任機械廠的廠長之前,波多斯里庫只是一個一百來號人小工廠的廠長,不過是自己自己白手起家創建的工廠。在埃德爾王儲因爲沒有人手管理這家新工廠時,向總管艾德里要人時,這位總管提議到自己。這讓波多斯里庫很意外,經過多方打探最後才知道。
原來自己在學校上學時候的同學,就是艾德里子爵的侄子,由於經常聯繫的原因,這位權貴同學比較佩服自己,就多次在艾德里面前提起自己,沒有想到這位宮廷總管居然會提起自己。這太讓人莫不着頭腦了,不過面對幾千人的大廠,加上王儲的邀請。波多斯里庫還是很識時務,一口就答應了。
其實他能夠被選中,還是多虧了他的同學。在他同學對自己叔父說起他,精明強幹,勇於突破,從來不墨守成規,這些評語恰好與王儲的要求相吻合,不過在艾德里總管向王儲推薦之前還是暗中調查過,基本符合這個說法。所以纔有小人物被納入眼前的場景。
在答應下王儲給的位置後,波多斯里庫找來大量的柴油機內容查看,經常工作到深夜。在不懂的地方還去找過動力實驗室的狄塞爾博士。有拿不定的方案也找機會面呈給埃德爾,很快他就在埃德爾心裡留下謙虛好學的印象,現在是需要表現的精明強幹形象的時刻了。
看到大家都很高興,波多斯里庫上前也一一敬酒,說幾句話活躍氣氛。這些大衆幹層們都很明白,在新地方要聽新上司的,在兩邊都有意的情況下這頓飯吃的各方都滿意。要說有誰不滿的那就是索達瓦爾,在他看來有這功夫,還不如多研究一下如何讓工人更好的適應新設備。不過他也不傻,只是在心裡暗自的說。
“爸爸你又喝多了。”一聲輕靈的聲音響起,索達瓦爾只感到一陣少女的幽香從眼前拂過。一位穿着橘黃色衣服,身材高挑的金色長髮少女站在波多斯里庫廠長前申斥着他。
“寶貝,爸爸沒有喝多,只是今天有點高興。”波多斯里庫廠長酒精透紅的臉對這位少女說道。
“你都喝成這樣,不愛惜自己身體嗎?”少女有點幽怨的說到。
“好了,爸爸不喝了。”波多斯里庫廠長對少女投降一般的說到後,對這些新來的大衆骨幹們講到。“你們繼續,我要先走了。”
“沒關係,我們很理解的。”
“去休息吧,波多斯里庫廠長。”
一幫人也是勸解到。在少女的扶持下波多斯里庫廠長離開的酒宴,索達瓦爾一直愣愣的看着少女扶着廠長走出了房間,纔回過神來。這位少女走後索達瓦爾感覺內心很不是滋味,總覺得自己像是丟了魂一樣。加上本來就不是很喜歡這場酒宴,也很快就離開了。
回到自己房間裡,索達瓦爾翻來覆去睡不着覺,在腦海裡全是這位少女的身影,一直到深夜整個人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經過打探,索達瓦爾終於知道讓自己夜不能眠的少女叫什麼名字。她叫赫斯蒂娜,今年18歲。之前在家鄉福克沙尼念中學,最近才轉到普洛耶什蒂唸書。聽說在學校裡有不少自認爲不錯的男孩都在追求她,不過都被她拒絕了。
她父親就不用述說了,他母親聽說在生下她不久因病去世了。來到普洛耶什蒂後,她就將自己父親管起來了,不許他喝多酒。在普洛耶什蒂機械廠里人們都喜歡叫她小公主,一是因爲她的美貌,還有就是她的性格。
索達瓦爾在瞭解到這些後,內心並沒有放棄,不過他也知道以現在的條件是沒有成功的把握。不過他很有耐心,首先要讓自己優秀的一面表現出來。
索達瓦爾想到這裡渾身充滿了幹勁,每天除了工作上的事,就是學習柴油機方面的知識。命運有時總愛偏向一些人,索達瓦爾就得到一次運命的偏愛。
這一天工廠因爲調試設備放假,索達瓦爾打算去圖書館查找一些關於柴機油方面的書籍。在走到一個小巷口時,聽到有人在呼喊聲音非常的小,可是索達瓦爾內心一震。因爲他聽出是誰的聲音,這是赫斯蒂娜的聲音,索達瓦爾連忙衝進了小巷裡,在路過一戶門口時抄起主人放在那裡的一根木棒。
在小巷拐角處他看到赫斯蒂娜正被兩個混混往巷子深處拖行,其中一個還用手掌死死捂住她的嘴巴。從兩個混混淫邪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如果他沒有聽到,那麼赫斯蒂娜的命運可想而知
。在這一刻索達瓦爾提起木棒,雙眼怒火都快噴出來了,飛奔過去對着一個混混就是當頭一棒。嘴裡大喊。“給我去死。”
兩個混混一看到他的動作,這是想要他們命。這時候小混混欺軟怕硬的本性表露出來,放開赫斯蒂娜轉頭就跑。索達瓦爾仗着自己加速快,追上前對着一個混混的後背,一棍揮下。
只聽‘咔’的一聲,木棍被打斷。“啊~”被擊中的混混一聲慘叫摔倒在路上。另一個混混聽到慘叫後,速度盡然加快不少,硬生生讓他跑掉了。
索達瓦爾隨着這一棍子打下後,心中的怒火消減不少。想起赫斯蒂娜還在,趕緊回頭看看心中的女神有沒有受到傷害。
“赫斯蒂娜你怎麼樣了。”索達瓦爾一臉急切的問到。
赫斯蒂娜在近距離認出了索達瓦爾,知道他就是上回陪自己父親喝酒的下屬。今天自己有事路過這個小巷,沒想到被小個小混混起了心思,想對自己不利。在自己幾乎絕望的時候,眼前的年輕人像天使一樣的出線了。
想到這裡,赫斯蒂娜感激的對他講到。“謝謝你。”
“不用客氣,你沒有受傷吧。”索達瓦爾關心的詢問道。
“沒有。我那天忘了問你名字了,可以告訴我嗎?”
面對這樣的驚喜,索達瓦爾連忙說出自己的名字。
“還好今天遇到你了索達瓦爾,要不然我不敢想象。”
“這都是我應該的。”
聽到索達瓦爾的話後,赫斯蒂娜詢問道。“現在會不會耽誤你的事情。”
“不會,圖書館一直要開到六點一點也不耽誤。”
“那我們一起去圖書館看看。”
“好吧。”
在圖書館裡赫斯蒂娜看到索達瓦爾查找的都是柴油機方面的書,就對他說起自己父親買了不少這方面的書籍。兩人回到機械廠門口後,赫斯蒂娜邀請他下次來家裡做客,還可以看看自己父親的書籍,索達瓦爾當然非常願意。兩人隨着這次英雄救美事件的影響,關係也是迅速升溫。索達瓦爾的春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