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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西佗
提比裡烏斯派出的使者經過快馬加鞭和乘坐快船,僅用了八天就趕回了塔倫圖姆;此時,坐鎮塔倫圖姆的正式布魯圖斯家族的繼承人奧盧斯·布魯圖斯。在獲得了奧盧斯的支持以後,使者立即就趕往阿普里亞的邊境地區,尋找馬略和西庇阿家族的聯軍高層轉達提比裡烏斯的意願。
屋大維和奧盧斯·西庇阿見過使者以後,也立刻將此事稟報給了正在卡普亞城內的馬略和尤利亞努斯;兩人獲得了這樣的情報,就明白和平吞併布魯圖斯家族南部兩省的事情有希望了!於是,兩人隆重接待了提比裡烏斯派來的使者,並答應了與提比裡烏斯的談判。
而提比裡烏斯這是也已經快要抵達塔倫圖姆港口了,距離雙方正式談判的時間也就是幾天之後了。提比裡烏斯回到塔倫圖姆以後,並沒有立即離開塔倫圖姆前往邊境,而是在塔倫圖姆內與其繼承人奧盧斯進行了一番徹夜長談;將自己和布魯圖斯家族的想法理由全部告知了奧盧斯。
奧盧斯對此只能選擇接受,畢竟這是布魯圖斯家族的決議,不是一兩個人就可以改變的;除此以外,父子兩人還進行了方方面面的長談。第二天一早,提比裡烏斯就帶着蘇拉和龐培朝邊境的方向而去了;而奧盧斯也開始着手準備將家族的財富遷往伊庇魯斯和色蒙。
提比裡烏斯到達邊境地區時,先趕來迎接的自然是坐鎮邊境地區的維比烏斯和布魯圖斯家族的第七、第八兩個軍團的軍團長了;雖然第七軍團的軍團長加布力爾和第八軍團的軍團長尼爾森都是蘇拉和龐培的人,但這也不意味着他們可以罔顧提比裡烏斯這個家族領袖的威嚴。
所以,在提比裡烏斯率領蘇拉和龐培抵達邊境軍營時,出來迎接的正是這三人。提比裡烏斯在一邊進入軍營的同時,另一邊也是命令自己的兒子維比烏斯向對面的軍營派出使者,邀請他們的主將兩個小時以後進行會晤。
第七軍團和第八軍團雖然都是新組建的軍團,但軍隊的紀律和整體狀態還是非常不錯的,構造的軍營也非常不錯;但是,提比裡烏斯此時的心情卻完全不在這方面。所以,對此提比裡烏斯也只是有口無心的誇讚了兩位軍團長几句,就結束了與兩位軍團長的交流。
提比裡烏斯之前已經與蘇拉和龐培商議好了大部分的談判細則,但一些具體的事宜還是沒有商量好;最爲關鍵的自然是馬略和西庇阿家族‘買下’阿普里亞和布魯提恩的價格問題了。蘇拉和龐培的建議是象徵性的收個兩百萬金幣就可以了,但提比裡烏斯卻不甘心兩百萬金幣就出賣領土。
可是,有些時候不甘心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現在的布魯圖斯家族真的沒有實力在馬略和西庇阿家族的高壓下保住南部兩省,以談條件的方式將兩省交給馬略和西庇阿家族也純屬是無奈之舉啊!即便是蘇拉和龐培再三說服,也終究沒有讓提比裡烏斯放下心中的鬱結。
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提比裡烏斯帶着蘇拉和龐培以及護衛的百十名親衛就離開軍營朝着兩軍的邊境而去了;在提比裡烏斯看來,今日的會晤不過是自己與馬略和西庇阿家族聯軍的指揮官們的會晤而已,只是正式談判前的一個小前奏罷了。
但事實卻並不是如此,離開軍營以後的提比裡烏斯就現馬略和西庇阿的軍中早就派遣了一隊將士在兩軍的中央地方搭建了一座軍帳;軍帳的右邊是站列的百十名紫色軍裝和藍色軍裝的親衛。不用猜,提比裡烏斯就知道空空如也的右邊是留給自己親衛的。
只是不知道,軍帳內的是馬略麾下的屋大維呢?還是西庇阿家族的少年司令官奧盧斯?亦或者是這兩個人一起來了?提比裡烏斯在來到軍帳附近以後,也是留下了自己的親衛,然後帶着蘇拉和龐培準備進軍帳;但卻被軍帳外的護衛給攔了下來,只允許提比裡烏斯一人進入。
此舉卻是直接激怒了提比裡烏斯身後的親衛們,他們當即就拔出自己腰間的短劍與這些護衛對峙了起來;還未等提比裡烏斯說話,軍帳內就傳出來一陣哈哈大笑的聲音:“提比裡烏斯閣下來了,你們怎麼敢如此不敬?還不趕緊退下!”
隨着聲音走出軍帳的正是馬略本人和西庇阿家族領袖尤利亞努斯,看着眼前的這兩個傢伙,提比裡烏斯也就沒有在意那些普通護衛的不敬了;在命令自己的親衛們收起武器以後,提比裡烏斯也是自顧自的走向軍帳,蘇拉和龐培則是自覺的退到了護衛圈子以外等候提比裡烏斯。
提比裡烏斯沒有理會馬略的假裝親暱,更沒有正視尤利亞努斯作出的歡迎姿態;而是昂挺胸的走進了軍帳。馬略和尤利亞努斯在相視一笑以後,依舊是笑容滿面的跟着提比裡烏斯走進軍帳。軍帳內的陳設很簡單,僅僅是三桌三凳罷了;而且還是呈三角形分佈的,沒有大小之分。
提比裡烏斯隨意坐在了一處凳子上,就直言不諱道:“你們二位趁着我們布魯圖斯家族遠征希臘半島,就偷偷的來這麼一招可是不厚道啊!尤其是你尤利亞努斯,你們西庇阿家族與我們布魯圖斯家族可是數百年的盟友;你的父親老西庇阿在世的時候,還是我的至交好友,你怎麼這樣?”
面對提比裡烏斯這樣尖銳的責備,尤利亞努斯並沒有顯露出來惱羞成怒的樣子;而是輕輕地一笑道:“提比裡烏斯叔叔,你也知道,隨着尤利烏斯家族的成功向北擴張和奧古斯都家族的崛起;羅馬共和國已經不是曾經的羅馬共和國了,有些事我們這些人也都是無奈爲之罷了。
而且,我相信即使我的父親現在還在世的話,想必他也會和我做出同樣的決定吧;畢竟我們的目的只是爲了西庇阿家族更好的生存下去而已。布魯圖斯家族最近在希臘半島上獲得瞭如此巨大的成功,又何必在意這些小小的細節呢?”
提比裡烏斯的話沒有激怒尤利亞努斯,尤利亞努斯輕描淡寫的語氣卻是直接激怒了本就心有不甘的提比裡烏斯;提比裡烏斯當即就怒聲道:“小小的細節?!你們西庇阿家族能把兩個行省的土地當成小小的細節嗎?!”
眼看着局勢就朝着要談崩的方向展,一旁的馬略趕緊站出來打圓場道:“兩位閣下都是共和國的擎天巨擘,也是各自家族的領袖人物,要是給外人看到這一幕那他們還不恥笑我們嗎?今天大家聚集在一起,是爲眼下的事務尋找解決辦法的;就不要再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了!”
有了馬略的打圓場以後,提比裡烏斯好歹是將還想說出來的話嚥了下去只是重重的冷哼一聲;馬略看到提比裡烏斯鐵青的臉色,也是笑呵呵的說道:“提比裡烏斯閣下,你們布魯圖斯家族最近這段時間的確也是順風順水的令人羨慕啊!
你們的遠征大軍一路順利的拿下了伊庇魯斯王國不說,還順勢順理成章的拿下了色蒙城邦的埃托裡亞;有了這兩處地區爲根基,想必你們布魯圖斯家族擊敗**不堪的馬其頓王國和四分五裂的希臘城邦聯盟也是遲早的事情。難道就不能在這樣的大好局勢下,給我們這些人一點利益嗎?
我馬略和西庇阿家族聯盟在一起,總體實力也不過是兩個行省罷了;無論是北方的尤利烏斯家族,還是海外的奧古斯都家族,亦或者你們布魯圖斯家族,哪個家族不比我們的聯盟強大?提比裡烏斯閣下,只要您願意將南部兩省移交給我們,那麼我們完全可以聯盟在一起!
從今往後,你們布魯圖斯家族全心全意在希臘半島上進行擴張,我們可以爲你們家族提供大量可供移民的羅馬人民;除此以外,我們之間還可以共同應對尤利烏斯家族和奧古斯都家族可能的威脅,讓貴家族可以在毫無後顧之憂的征服整個希臘半島!”
馬略的蠱惑之言,聽在提比裡烏斯的耳朵裡卻是沒有絲毫的誘惑力;不過,已經決定下來的事情,提比裡烏斯也不打算繞圈子了。於是,提比裡烏斯直接出言道:“南部兩省我可以給你們,但你們必須給我們布魯圖斯家族三個月以上的時間來轉移一些需要轉移的東西。
除此以外,你們還需要付出一定的金幣來購買這兩個行省;尤其是你馬略,你在羅馬城折騰的那一夜究竟收斂了多少財富你自己明白。這其中原本屬於我們布魯圖斯家族的財富你也明白,再加上這兩個行省的事情;你們必須給我布魯圖斯家族足夠的金幣!”
聽到提比裡烏斯鬆口,馬略當即就一口答應道:“好!既然提比裡烏斯閣下這麼說了,那我們自然也不可能拒絕;兩個行省的購買價格我們願意付出五百萬金幣每個行省!至於三個月的轉移時間嘛,我們自然也是同意的;那我們聯盟的事情,提比裡烏斯閣下到底怎麼看?”
面對馬略左次三番提出來的聯盟,提比裡烏斯雖然心裡不願意與這兩家聯盟,但理智卻告訴他聯盟對於布魯圖斯家族更爲有利。在解決了南部兩省的矛盾衝突以後,布魯圖斯家族與這兩方勢力算是徹底沒有利益糾紛了;所以,提比裡烏斯艱難的回答道:“聯盟可以!”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