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皇上,有手下在南門發現了皇后娘娘!”
東方逸笑了起來,心裡卻是想着如何把凝綰帶回來,讓她安心的待在皇宮裡。
“先別急着打草驚蛇,遊戲開始了,呵!子墨,你最好能祈禱自己可以帶着凝綰離開,”東方逸勾起了脣角,“凝綰這輩子都註定是我的了。”
身邊的侍衛,沒有見過東方逸這種表情,心裡都是滿滿的害怕,這樣的東方逸讓人心裡恐懼。
“皇上,我這就去派人去監視他們。”
東方逸攔住了那個侍衛:“不用,朕已經讓寒水去了,你不用插手了。”
“是!屬下告退!”
等到那個侍衛離開之後,東方逸靠在椅子上,有些難過,還真是有些涼啊,這大殿。
子墨強撐着身體出去了,這裡終歸是不安全的,他不能讓凝綰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否則以凝綰的性子,肯定是要回去找大夫的。
“咳咳……竟然已經沒用到這種地步了嗎?”擦去嘴角的血漬,子墨苦笑,“唉!”
“這不是子墨少爺嗎?怎麼被你那個英明的皇帝追到這裡來了?”
子墨擡頭一看,是花澤,子墨沒想到花澤竟然會在這裡,而思宇辰還有東方繪施就在花澤身後不遠處看着他。
“你們現在是打算幹什麼呢?思軒主,花教主,還有楊三爺?”
“現在的你太狼狽了,你覺得就這樣的你可以和東方逸對立嗎?你也太不自量力了。”
思宇辰說的沒錯,身爲東方逸的心腹,呵,想起“心腹”這兩個字都覺得可笑,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東方逸真實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是啊!太不自量力了啊,咳咳!”子墨靠着身後的一棵樹,緩緩坐下了。
如今自己的樣子還真是可笑呢?白衣白髮,呵!還是個聾子,自己也真是自作自受啊!
只是思宇辰他們都是殺伐之人,對血腥味都比較敏感,更何況子墨白衣上那麼明顯的紅色。
思宇辰終歸還是放心不下,畢竟也是自己以前最親近的人,如今成了這個樣子,思宇辰心裡也有些難受。
“你身上的這些血,是怎麼回事兒?還有就算是逃跑,也不至於帶個面具吧,豈不是更明顯了。你不會遲鈍到這種地步吧!”
子墨沒有說話,自己如今的臉,雖然說是比普通人癒合得快,可是也架不住自己狠下心來劃的讓人認不出來自己的樣子。
“你……”花澤皺了皺眉頭,上前一把把面具摘了下來,“你不會是……”
眼前這張雖然在癒合,可是依舊血肉模糊的臉還是下了幾人一跳,這張臉,真的是尹子墨嗎?
花澤瞪了子墨一眼:“本座記得之前告訴過你的,這絕顏蠱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沒有到時間,你竟然就敢這麼做,嘶,膽子挺大啊!”
子墨苦笑,自己這也是迫不得已啊!何況爲了能夠躲過東方逸的人,只能是這麼做了,根本沒有考慮過這麼做的後果。
思宇辰卻是不知道子墨身上中了絕顏蠱的事情,對於這個安靜的少年,思宇辰終究還是心裡把他當成了朋友。
“子墨,絕顏蠱……是怎麼回事兒?”
東方繪施看起來也對這樣一種蠱感興趣了,不說話,饒有興味的看着眼前的人。
“沒什麼,不過是蠱蟲罷了,已經讓花教主幫我看過了。”
“沒什麼?”花澤笑了一聲,“你還真是放的輕鬆啊!看來你已經不記得了,當時本座告訴你的,本座不介意現在再告訴你一次。”
花澤惡趣味的看了看子墨剛纔來的方向,那裡有一個人在那裡,卻不肯出來,不止花澤,思宇辰和東方繪施都感覺到了,只有子墨不知道。
“本座告訴你的,是最近一個月之內,都不要讓你的臉受傷吧!你應該知道,絕顏蠱是什麼樣的蠱,正所謂絕顏,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要毀掉整張臉,才能慢慢變回你原來的臉啊!”
子墨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不肯擡起頭來,這樣他也就不會知道他們再說什麼,自己就不必在意這些了。
可是思宇辰和他這麼幾年交清了,雖然說是兩人立場不同,可是終究還是擔心子墨。當然更多的還是惡趣味,爲了讓那個人聽見,以思宇辰的收集情報的力度,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絕顏蠱呢?
“絕顏蠱,蠱蟲在你的臉上,維持着你這麼一張臉,本座說過的,一旦這一個月之內你的臉受傷,損耗的就是你的生命了,你覺得就你現在這麼病歪歪的身體還能有幾次再這樣呢?”
花澤強制性的讓子墨擡起頭,看着自己說的話,勾起了脣角:“尹子墨,這個月十五,怎麼樣?是不是覺得身體虛弱的好像一吹就倒了?還在不停的咳血嗎?還有,最重要的,你家的,哦不,是皇后娘娘有察覺到你的不對勁了嗎?”
子墨顫抖着雙手,推開了花澤,他知道,對於眼前的這個人,自己是虧欠,可是子墨害怕,害怕凝綰會知道這一切,她本該自由自在生活,不應該被捲進來的,都是因爲自己,如今凝綰也是面臨險境了。
“怎麼,被本座說出來了,心有不甘?呵!你該明白本座這麼些年是怎麼過下來了,被認爲是假的,而你這個真正的冒牌貨,不過是受了身體上的疼痛罷了。”
說到底花澤還是憎恨子墨,憎恨尹家,畢竟他如今有些扭曲的人格,也是因爲尹家,雖然他一生下來就被子墨替換了,可是這個世界上從來不乏知道真相的人。
“子墨,怎麼會……”
那邊的人聽到了花澤和思宇辰他們說的話,心裡不肯相信,她的子墨哥哥,怎麼會這樣。
凝綰從後面走出來,看着子墨,花澤他們早就發現了她,她也知道,她只是不想要子墨知道罷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子墨雖然聽不見,可是其他的器官卻是比之前敏感了,凝綰剛走到子墨身後,就看見自己防備的回過頭,手裡是一根根毒針。
“凝綰……你怎麼會在這裡?”
子墨急急忙忙把血跡用其他東西擋住,他不願意她知道這些東西,她本不該是這樣子的。
可是凝綰搖了搖頭,眼睛裡面滿是淚水,她有些埋怨,埋怨子墨爲什麼不肯告訴她,埋怨自己和子墨這坐了一天的車都沒有覺察到子墨的不對勁兒。
“子墨,我們是愛人啊!你的事情不用一個人扛着,還有我啊!我們兩個人一起面對。”
子墨揉着凝綰頭髮:“凝綰,有些事情是我自己要揹負的,你只要是靜靜的看着我怎麼把它們克服過去就好了。”
“你要我怎麼可以放下心真的讓你去面對呢?子墨,凝綰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不懂事兒,只會添亂的小丫頭了,凝綰長大了,一切都可以和子墨你一起面對了啊!”
凝綰泣不成聲,子墨不知所措的看着凝綰,他以爲,只要自己負責好這一切,凝綰只需要乖乖的在自己身後面看着自己就好了。可是卻沒有問過凝綰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她真的就能那麼心安理得的接受自己給她的嗎?凝綰從來都不說自己怎麼樣,只是那樣靜靜的陪着自己,這樣的女子,自己怎麼會就這麼辜負她啊!
“凝綰,對不起!”
“子墨你不用說對不起,我都知道你這麼做是不想讓我擔心,可是你知不知道剛纔聽見他們說的,我心裡有多害怕,我寧可受傷的是自己,你真是……”你真是太混蛋了啊!
後面的話凝綰說不出口,也沒有打算說出口,只是看着子墨羸弱的身體,心裡有些酸楚。
而此時此刻旁邊的三個人,表情是不一樣的,真是各有千秋,花澤還是一臉邪肆的笑着,思宇辰則是想到了如今自己在這裡看着凝綰和子墨和好,而自己愛的玥兒,卻不知道去了何方,東方繪施乾脆就是扭頭就走,臉上都是憤怒,嘴裡還說些什麼。
所以說三隻單身狗受到了一萬點傷害,而兩個秀恩愛的人還沒有停下來,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哪裡似乎不對勁兒。
“凝綰,放心吧,現在的我,可沒有什麼心思真的就這麼帶下去,東方逸肯定會派人去接着找,所以我呢早在之前就告訴了樞姐,駕着馬車往東邊走,出了幾里路,旁邊就是懸崖峭壁了,樞姐大可把馬車送到懸崖下面去,這樣他們也就一時半會兒想不到我們在這裡了。”
凝綰點了點頭,而花澤和思宇辰還有東方繪施卻是沒有任何離開的打算,並不是他們不想離開,而是周圍已經有人發現了他們了,而且他們被包圍了。
“切!看來尾巴還真是不少啊!本座倒是沒想到竟然如今會是這樣。”花澤笑了起來,“閣下既然已經讓人包圍了我們,何不出來一見?”
只是空氣裡越來越緊張的氣氛加重了,可是那人卻是絲毫沒有出來,花澤也懶得和他們說什麼了,不過是一羣雜碎罷了,輕輕鬆鬆就解決了。
卻是架不住他們人多,幾人終究還是累了,只得停下來,盡力抵擋他們。
只是突然間有人笑了起來:“魔教教主,翩思軒軒主,還有楊三爺,額不,應該是前廢太子,也不過如此啊!”
幾人擡頭,卻在看清楚來人的時候愣住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