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教主!”
花澤回頭就看見東方瑞和子墨出來了,眉宇間滿是不屑,對於這兩個人,他花澤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你們來幹什麼,本座應該說過了,我們之間沒有什麼關係了,還是說覺得本座這書樓,就這麼好進進出出?”
子墨勾起了脣角:“花教主說笑了,怎麼說花教主也是救過我一命的。”
花澤冷笑,自己什麼時候救過他,不過是還一個人情罷了,他花澤從來都不喜歡欠別人的。
“花教主想必誤會了,黎墨說的並不是你和思軒主護着他們逃走的那一次,而是謝你兩年前沒有讓人真的殺了他而已。”
花澤擡頭,眯着眼睛看着東方瑞,好半天,他突然笑了出來:“本座就奇怪了,你一個閒散王爺,怎麼會有那麼多高手護着,呵,看來本座猜的沒有錯,王爺的身份,嘖嘖,還真是……”
東方瑞只是溫潤的笑了笑:“花教主也是聰明人,我們要做的,花教主不會選擇爲難我們吧!”
“只要沒有觸及到本座的利益,本座自然是不會動的。”花澤坐在窗邊,看着地下人來人往,“你們來的目的,恐怕不是這個吧!”
“這是自然,至於我們來,不過是想要見見幾個人罷了,就是不知道花教主肯不肯了。”
“呵!這天底下還有你孟黎墨見不到的人?還真是稀罕了。”
子墨沒有開口,反而是東方瑞開口了:“既然是這樣,那本王就直說了,花絕愛,還有花絕心!這兩個人想必花教主不會不知道他們在哪裡吧!”
花澤勾起了脣角,邪氣的笑着:“本座有什麼義務告訴你們呢?”
子墨點了點頭:“那看來我們找錯人了呢,嘖嘖,算了,黎瑞,我們還是走吧,不如去翩思軒看看吧!似乎許久沒有回去,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樣子了。”
“那麼,花教主,我們告辭了,還請你留意,我們還會再來的。”
兩個人一出來,花澤就狠狠的摔碎了酒罈子,慕言低着頭,站在花澤身邊,臉上看不出表情來。
“慕言,慕玉那裡怎麼樣了?”
“回教主,慕玉那裡似乎出了些問題!”
花澤眯起眼睛,他倒是沒有想到,慕玉那裡竟然會出問題,還真是意料之外:“怎麼回事兒!”
“花絕心被花絕愛護着逃走了,我們的人,沒有找到他,至少現在沒有!”
“廢物!”
慕言急忙跪了下來:“主子恕罪!”
花澤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讓慕玉自己去刑堂領罰!儘快找到花絕心,要是失敗了,本座絕不留情!”
“是!屬下明白了!”
慕言跪在地上,一直到花澤離開這裡,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最近花澤似乎有些不大一樣了,也不知道爲什麼,似乎有時候脾氣很好,有時候卻是容易暴躁,真是喜怒無常。
“黎墨,現在去哪裡?”
子墨和東方逸兩個人在街上毫無目的的走着,東方瑞還以爲子墨這是又有什麼事兒了,忍不住開口問。
而子墨則是尷尬的笑了笑:“抱歉,在想一些事情罷了,沒有注意到竟然已經閒逛起來了。”
而東方瑞卻是有些擔心的看着子墨,子墨心底想什麼他不知道,可是他心裡的難過,東方瑞感受得到,他對凝綰是怎麼也放不下的。
“還在想凝綰嗎?”
子墨苦笑一聲:“我想又能怎麼樣,我想不明白,爲什麼,前一天晚上明明不是這樣的,卻不想第二天一切卻都變了。”
“你想過原因嗎?”東方瑞擡頭,“她這樣做,真的就是因爲變心了嗎?兩年了,我一直看着她,她對你的那份感情,永遠都沒有變過,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她怎麼會這麼輕易放棄你。”
“是啊,我也在想,可是卻想不明白,而且現在的我還能去想這麼多嗎?”
東方瑞皺着眉頭:“什麼意思?”
“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黎瑞,看來一切都要快點準備了,這次我和穎婉郡主的婚禮,可能就是契機了,否則的話,也就是東方逸那裡肯定會有什麼作爲導火索了,不過還是這裡可能性更大一些,你最好把父王讓準備的,快一點準備好,否則整個靈族都會……”
“靈族怎麼樣,和我有什麼關係?”東方瑞滿不在乎的一笑,“可是若是和母妃有關,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的。”
子墨這才鬆了口氣,對於東方瑞,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他太過於難以捉摸了,若不是有時候能感覺到他心底的情感,子墨還真的沒有覺得自己怎麼會和他是雙胞胎,雖然沒有幾分相像。
“黎墨,那現在是……去翩思軒嗎?”
“我覺得有必要去找思宇辰一趟了!”
兩個人走到翩思軒的時候,卻發現逸軒也從外面被醜奴推着進來了。
“逸軒谷主,好久不見了!”
逸軒擡起頭,笑了笑:“瑞王爺,真是好久不見了,不知道瑞王爺怎麼有空來這裡了,你可是平日裡都不來的。身邊的這位是……”
“逸軒谷主倒是不如猜上一猜?”
逸軒看了看子墨,而子墨則是往逸軒身後的醜奴看去,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這個醜奴似乎在隱瞞着什麼一樣。
“這位衣着如此華貴,想必就是南國世子了吧!”
子墨笑了笑:“逸軒谷主推算的還真是準確呢,不過逸軒谷主身邊的人反而更讓本世子感興趣呢!”
逸軒沒說話,他知道醜奴的身份不一般,只是當初自己救了他,也不過是自己的醫者心態罷了。
“幾位在門口站了這麼久,可把我翩思軒的大門堵住了,我們這還是要開門做生意的啊!”
裡面思宇辰的聲音傳來,子墨回頭,果然看到了思宇辰那張變了色的臉。“小賊,你怎麼還敢來。”
子墨臉色瞬間就黑了,東方瑞和逸軒很不爭氣的笑了:“思軒主怕是誤會什麼了,這位是南國的世子,可不是你口中的什麼小賊。”
思宇辰愣了愣,沒有想到那天來翩思軒的人,竟然會是南國世子:“不會吧,算了,你們先進來吧。”
思宇辰領着他們進來,子墨才注意到,原來真的是什麼都沒有變啊,特地去到墨欄看了看,卻發現,真的,就連裡面東西的位置都沒有改變,似乎一切都像是兩年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等到人都坐下來之後,子墨幾人卻發現,竟然還有位子,看來還會有人來的啊。
“世子見諒,那日也不知道,你就是……”
子墨擺擺手:“無妨,本來那日則是本世子的不對,思軒主無須在意。”
倒是東方瑞來了興致:“黎墨那日怎麼會來翩思軒,你不是說不來的嗎?看來你還是不願意那日和我們一起來啊!”
子墨看着東方瑞,無奈,明明東方瑞就是知道的,他到底爲什麼不肯來,卻爲什麼又突然來了。
幾個人鬧鬧騰騰的說了許久,纔看到最後一個人姍姍來遲,子墨扭頭,那人愣住了,子墨也愣住了,兩年沒有見面了,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當真是出乎兩個人的意料。
“靖王殿下,許久不見了。”子墨先開口,打破了兩個人中間的尷尬。
東方琰有些圓嘟嘟的臉上露出了笑:“小世子別來無恙啊!”
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東方琰一個人那麼快就認出了他,就是尹子墨這個事實吧!兩年前的子墨,成爲了世子,而兩年前的東方琰,也在那場內亂之後,留下了先皇得遺詔,一個人消失在了雲國裡,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而就在那個時候,東方琰去了南國,找了孟博,然後纔看到被稱爲世子的子墨,那時候的子墨眼睛裡滿是淡泊,似乎除了凝綰的事情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激起她的情緒了。
而那樣的子墨,就這麼映在了東方琰的眼睛裡,那個人永遠都不像表面上那樣,他的慵懶,他的閒散,掩蓋住了他的才華,掩蓋住了他眼底的敏銳,他能在奪位的戰爭中活下來,也是多虧了他的閒散。
而兩個人從那一別以後,就在也沒有見過面了,若不是這次來鄴城,還真是再也見不到了。
“你們認識?”思宇辰一問出來,東方琰就知道了,子墨根本就沒有打算告訴他們任何人,他就是尹子墨的事情。
“恩,我兩年前曾在南國攝政王那裡待過一段時間,算起來也是兩年不見了啊,看來你身體已經恢復好了啊!”
“多謝關心,已經好了。”
等到幾個人終於能夠坐下來得時候,思宇辰這才終於開口了。
“靖王這纔回來,私事有,公事也有吧!”
東方琰不再是往日裡那個閒散樣子了,整個人似乎像是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
“恩,的確是有些事情,我回來也是爲了搞清楚這些,似乎在往我沒有想到的方向發展。”
幾個人都明白他說的是什麼,這一切都太過於不尋常了,沒有人想到,這步棋竟然會下在這個地方,似乎是天要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