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若谷擔心的吳阿玲胡攪蠻纏的事情並沒有發現,她好像很疲累,坐在車的靠窗邊,中間隔着吳阿溪,沈曼柔坐在另一個靠窗邊,全程零交流。吳阿溪張了張口,想打破這尷尬的氣氛,卻最終因爲不知道要說什麼而作罷。
樑若谷現在開車載她們去一傢俬人婦產醫院,粱有才不想參與這些事情,自己打車回去了。餘喜沒有參與十點的在酒店的會面,這一點樑若谷感謝他的體貼,雖然最後他可能也會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沒有在他面前揭露這些事,他的羞恥感會好受一點。
車才挺穩,樑若谷打開中控,一直安靜的沈曼柔突然發力,推開車門就一路狂奔,吳阿溪和吳阿玲焦急的下車去追趕,只見她一溜煙的就跑沒影了。
吳阿玲一下就哭起來,“我這是造的什麼孽。”
樑若谷很快就把車開上來,把頭伸出來說,“上車,她能去的地方有限。”
樑若谷開車出醫院的大門,街面上已經沒看到沈曼柔的身影,看來是打的走了。樑若谷打電話給餘喜,讓他打電話問容勝嶽現在在哪?餘喜問怎麼回事,樑若谷說沈曼柔在醫院門口逃跑了。
“我幫你問一下容勝嶽現在在哪,順便幫你問一下他媽現在哪,不要謝我,小心開車。”餘喜說。
餘喜給樑若谷提了醒,沈曼柔不僅可能去找容勝嶽,也有可能去找何立羣,一個爸爸可能不會要孩子,一個奶奶絕對捨不得孫子,更何況是一個早就催着要孫子的奶奶。只是沈曼柔怎麼知道何立羣的地址,看來她的準備工作做的不少啊。
如果不是他覺得不對勁調查了她一下,等她把計劃完善,雖然最後可能也不會成功,但足以讓所有人都狠狠的膈應一下。
餘喜很快就打電話回來告訴樑若谷,容勝嶽現在在家,餘慶的家,何立羣現在也在國內,現在這個點,大概在喜大門逛街喝咖啡吃點心。
樑若谷只思考了一會,打轉方向盤往喜大門開去。那裡都是高檔的奢侈專賣店,去那裡的都是貴婦,如果沈曼柔在那裡做出些不理智的行爲,關於他的傳聞又要在貴婦圈風行了。頭疼啊,明明是可以瞞住餘李芬芳的。
所幸到達喜大門的時候,一切都很風平浪靜,在一家二樓露天陽臺上的咖啡廳找到何立羣以及呆坐在一旁的沈曼柔。何立羣在喝咖啡,看見樑若谷來好像沒有絲毫意外,對他微一點頭,“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來和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但是你能把她帶走就再好不過了。”
“實在不好意思,夫人。”樑若谷說,他沒讓吳阿玲和吳阿溪上來,就怕吳阿玲到時候又激動,弄出什麼岔子就不好了。
“也沒什麼。”何立羣笑說,“只是覺得有點好笑,畢竟,這位小姐說的好像路邊一個小孩說是我孫子,我就得愛他若珍寶,甚至爲了他和唯一的兒子槓上。可是她卻不明白,我當然想要孫子,但是這個孫子必須是我兒子抱來的我才認。”
沈曼柔坐在一旁喃喃念着不可能,這是她最後的奢望了,她打聽清楚何立羣的住處,可惜那個地方她進不去,就又去打聽了她經常出沒的地方。從醫院出來後她就想到喜大門,可是找到了何立羣,說了她懷了容勝嶽的孩子,何立羣不但沒有欣喜若狂,反而皺起眉說,這個不關我事,你可以直接去找我兒子。
“這是你孫子啊,容勝嶽喜歡那個男人喜歡的風魔了,他要打掉這個孩子,你要看着他斷子絕孫嗎?”沈曼柔問。
“只要他樂意,我沒意見。”何立羣說。其實心裡吐槽她當然介意吶,可是想要孫子她可以去代孕啊,犯得着找你嗎?看着就瘋瘋癲癲的,我還害怕影響我孫子的智商。
沈曼柔如遭雷擊,她知道,她完了,她最後的希望沒有了。
樑若谷再次道歉後拉着沈曼柔離開了,在去車的路途上,樑若谷問她,“你就那麼篤定這個小孩是容勝嶽的?”
沈曼柔不說話,她還能說什麼,不管說什麼,她都只是自找羞辱。
沈曼柔不在作夭,樑若谷把她拉到醫院,她也乖乖的去做了打胎手術。下了手術檯的她臉色蒼白,吳阿玲看到這樣的女兒,總算還有點心疼,哭着捶她幾下,就算不追究了。
吳阿玲的意思是馬上就回家鄉去。吳阿溪攔住了她,“這個事還得瞞一瞞妹夫纔好,這麼蒼白的臉色回去,妹夫會起疑的。再說,學校那也要給個說法。”
吳阿玲接受意見,但去沒有去吳阿溪家中,帶着女兒去住了酒店。吳阿溪知道她現在不太願意見到她們,也識相的不去打擾她。等過了幾日她們悄悄的回去了吳阿溪都不知道這也是後事了。
容勝嶽要餘慶去醫院,說好的最後一天,餘慶睡在沙發上耍賴,“你說我沒好纔去醫院,但是現在我舒服多了,我不去醫院。
“必須去,沒的商量。”容勝嶽說。看着餘慶的無賴行徑,不由反省,是不是自己縱容的過了,現在餘慶都不太聽話了。
“林師兄會回來,我之前都是林師兄給我看的,我習慣他給我看了,我不要換醫生。”餘慶說。
“從非洲回來要觀察一週才能走,到國內還得觀察一週才能自由行動,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容勝嶽說。
“又不是什麼絕症,爲什麼不能等?”餘慶梗着脖子說。
“那好,你不去醫院,那你給我解釋一下那一箱驗孕棒的事。”容勝嶽深呼吸,換一個問題。
“那是師兄給我鬧的玩的,惡作劇。”餘慶眼神飄忽的說。
“那爲什麼當時不能告訴我,現在你跟我說是惡作劇?我看起來有那麼好糊弄嗎?”容勝嶽說。
“我說是惡作劇就是惡作劇,不然嘞?”餘慶說,“你想我跟你說我又搞大一個女人的肚子,你要喜當爹了嗎?”
容勝嶽疲憊的捏捏鼻樑,“我不上班,是爲了陪你去醫院,不是讓你和我胡攪蠻纏。親愛的,你要知道,我們還要一起過很長很長的人生,你不和我說實話,就是不信任我的表現,沒有信任的基石,我們又怎麼能長長久久。”
“我也沒騙你。”餘慶可憐兮兮的說,“那箱子真是師兄寄給我的,甚至上次送貨上門的也不是什麼快遞,是師兄的朋友,這種事你一問就知道,我真的沒騙你。”
“你沒騙我,你只是跟我隱瞞了一點事實。”容勝嶽客觀的說,“從你回來,我就覺得你和我中間好像隔了點什麼,按說我愛你,你也愛我,我們之間不該隔着什麼的。你說,爲什麼我會有這種感覺?”
“你不要像個怨婦一樣說這樣的話,一點都不酷炫拽。”餘慶捂臉說。
“在你面前我還有什麼酷炫拽?”容勝嶽苦笑道,“我就是個傻小子,徹頭徹尾的傻小子。”
餘慶見容勝嶽坐在一邊,好像很沮喪的樣子,氣氛陷入尷尬的沉默,餘慶坐直了身子看他,一臉嚴肅。容勝嶽回看着他,以爲他會說些什麼。餘慶嘔的一聲,捂着嘴衝向衛生間。
容勝嶽忙跟着上去給他拍背,“怎麼了?怎麼了?”
餘慶抱着馬桶吐個昏天暗地,吐到後面都是水了還在不停的乾嘔。“不管你說什麼,我一定要帶你去醫院。”容勝嶽現在把驗孕棒的事都拋在腦後了,只想着餘慶的身體。
餘慶接了水漱口,又用冷水洗了臉。鏡子裡倒映出他因爲嘔吐而漲紅的臉和容勝嶽不假思索的擔心。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嗎?”餘慶平靜的說,“我告訴你,事實是我懷孕了,那一箱子驗孕棒送進來時都是新的,你看見有槓的,是我的。”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耍無賴,你是想急死我嗎?”容勝嶽說着眉頭說。
餘慶突然笑了,“你看,我和你說實話你又不信,我不說你又說我不信任你。”
“去醫院。”容勝嶽說。
“不去。”餘慶平靜的說。“我會等林師兄回來了再去做檢查,這件事上我只相信他,我也不願意再讓人知道我這樣奇葩的身體。”
“餘慶,我和你說嚴肅的。”容勝嶽說。
“我也和你說嚴肅的。”餘慶一字一頓的說,“如果你實在不相信,你就去和餘可樂做親子鑑定,你有本事半天就拿到結果吧,我在家等着你。”
“這不可能。”容勝嶽皺眉,還是覺得這是餘慶在忽悠他,“別玩了。”
“你敢不敢去測?”餘慶問他,“如果我真的懷了你的孩子,你認不認。”
“如果你真的懷了我的孩子,我在容氏廣場前放三天三夜的煙。”容勝嶽說。“普天同慶。”
“那也不用那麼誇張,放一天就好了,其餘的煙錢就捐給貧困山區學校吧。”餘慶淡淡說,你現在不信,有你掉落眼球的時候。哼——
作者有話要說:沈曼柔的孩子是不是容勝嶽的又有什麼重要,反正他是見不到這個世界的太陽了。
哈哈,靜待容總掉落眼球的時候。
這是昨天的更新,今天碼不動了,欠一章,現在欠三章半。明天星期天讓我休息一下,欠賬到後天爲止維持在三章半。
大家週末快樂,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