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吧。”我走向一個這個屋裡的偏屋裡,邊走邊說:“那一天袁離幾乎把他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我。或許他已經預感到了他的那種死亡了。袁離對我說,他父親告訴過自己,如果他死了,就讓他長大後的某一天帶着一件東西幫他尋找真相。一件關係到他死亡的真相。當然那個時候袁離還小,並不懂這話裡面究竟是什麼意思。他也沒想到自己的父親那麼早就死了。那個時候他過了一段時間就離開了這個小鎮。但是他卻沒有把那件東西拿走。他不敢拿,他不想那麼小承受這種東西。所以那件東西一直留在這裡。”
“到底什麼東西。在哪裡?”
“袁離沒告訴我什麼東西。他也不知道。但是他告訴我在那裡。”
“快說。”孫局看道了曙光,心情比我還急切。
“說出來你們不相信,別看這個屋子那麼小,可是這下面還有暗道,或者說地下室更爲準確一點吧。袁離告訴我就是在他那屋裡牀下,有一個入口,通向下面的地下室。那東西就放在那裡。”
“可惡,這一點我們確實沒有想到。誰能想到一個人會在如此小的地方在底下挖一個地下室。”孫局暗自罵了一聲。
我們來到袁離的房間,牀一直在那裡。不過早已不成樣子,落滿了灰塵,牀下的木腿已經快要枯萎的爛掉了。
不過看樣子似乎沒有移動過的樣子。如此一來,那下面的地下室並沒有被發現,我心裡一陣開心。
我招呼過小吳,孫局,把這牀移開,果然移開過後,那下面是一層木板擋着的地面。
顯然看出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門道。
不過那木板已經破舊不堪,我們幾個人把木板移開,赫然出現了一個方形的石板擋蓋在那裡。
“看來地下室的通道就在下面了。”孫局眼神之中冒出一種精光。我可以看出他那目光之中難以掩飾的激動。
我們三人把石板移開,果然一個入口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但是裡面確實漆黑一片,根本就說明都看不清,而且裡面再次傳來了一陣難以忍受的黴味。或許從建成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人在進去過吧。
我們三人在上面呆了一會兒,等下面的那種黴味都散發出來以後,一個接着一個在孫局點着打火機的幫助下,下去了。
依依,小軍兩人我們就沒有讓他們下來。兩個孩子定然會對這種黑暗害怕。
地下室並不大,似乎只能怪容納五六個人的樣子,最多也就五六平方米的樣子。
裡面放着一張桌子,桌子上有着唯一的抽屜,而桌之上卻什麼都沒有放置。在桌子旁邊還放着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有些是廚具,有些事幹農活的農具什麼的。
“那東西一定在抽屜裡面。”
我們三人也許都想到了,三人同時伸手向那抽屜,準備打開。
三人又莫名的同時收回手,似乎都有些不太好意思。
最後孫局說:“古風淳,這是你發現的,就由你來打開看看,裡面究竟是放着什麼。”
“好吧。”
我打開抽屜,看到抽屜裡面放着一個相框之類的東西。
“好像是一張相片。”我輕輕打拿起來,反過來,隱約的看到上面有兩個人的合照,可是光線太過暗淡,似乎根本看不清楚。
“孫局,把打火機的光往這邊照一照。”我說道。
孫局把打火機往這裡移了移。
“啊。”我驚叫了一聲, 瞬間把那相片丟在了地上。
我心有餘悸,上面的畫面實在是太過恐怖了。
“怎麼了?幹嘛把相片丟了。”小吳有些不解的說道。
我捂住起伏不已的胸口說道:“你自己看看吧。”
小吳拿起相片,接着孫局的打火機一看,手也一抖,幾乎把相片丟了出去。
“怎麼回事?這女子……怎麼會……”
我能夠理解小吳的那種恐懼,還有那種顫抖,我也看到了孫局一直在極力的保持這自己那恐懼的身體,可是我還是能夠感受到孫局極力壓制自己的恐懼。
相片上是一男一女的合照。男子很正常,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長得清秀無比,與那袁離很是相似。
而那女子,卻讓我們三人都是從內心之中感到一種恐懼。
沒有別的特別的,只是那女子的頭顱,頭顱卻是奇小無比。整個頭顱看上去只有拳頭大小,裂開嘴巴在那裡微笑着靠在男子的肩膀之上。
而那女子的身體卻是正常無比,與那奇小的頭顱一點也不相稱。顯得極其的詭異無比。
似乎嘴巴在大一點,就要把那頭顱從中間劈開了。
我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小的頭顱。內心完全別震撼了,我不知道該怎麼樣描述此刻的心情。
“好了,收起這相片吧。看看還有沒起他的東西。”孫局用那種帶有顫音的聲音說道。
小吳默默的把相片放進自己的口袋裡,似乎還是心有餘悸,而我也把目光重新轉向那抽屜。
果然原來相片的下面,還有一個信封。很久遠的信封。
“我們去上面看看吧。待時間長了,呼吸都有些困難了。”我拿起那個信封,感到裡面有信紙,厚厚的。
我猜想我們想要的線索一定是在裡面了。
“快打開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孫局壓制不住心中的興奮,一上來就催促我打開那信封看看。
我也迫切的想要知道,這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
還好這下面一向比較乾燥,並沒有把這些信紙都腐蝕掉。只是看上去有些破舊而已。
我打開信封口,從裡面掏出來了一疊信紙。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
開頭寫到:
袁離,如果你看到這封信,說明我已經死了,死於那種可怕而又不可避免的一幕。我是沒有時間去解開這一切謎團了,因爲有你,我不得不來到這裡避難。我別無選擇……
我一口氣把所有的內容都寫完了。可是上面的字跡好像不是一下子寫完的,而是斷斷續續的把內容他寫到這些信紙上面的。
我壓制不住內心的激動,開始穿着粗氣,我漸漸的更加相信,我們離那真相只有一步之遙了。
我放下信紙,口中喃喃的說道:“我知道我們下一步該去哪裡了?”
“去哪裡?”孫局,小吳也急切的想要知道。
“你們自己看吧,所有的一切都在上面。”我把信封遞給了孫局,小吳。
他們兩人一把接過信封,快速的看起來。
他們看到速度非常的快,我想這是他們提取有用信息比我更加的專業吧。
很快的我看到他們的臉上表情也越發的凝重,還有一股興奮,似乎都明白了我所有的話。
他們兩人放下信封,孫局說道:“看樣子,你說的沒錯。我們的確知道該去哪裡了。”
“無投村!”
我們三人幾乎是同時說道。
而我們也從信中的內容中,知道那張合照就是袁離父親和母親的合照。
這張合照中承載了許多信息,更是一場讓我們難以置信的一段奇異的事情在背後。我們三人久久不能平息。
“我們該走了……該離開這裡了。去尋找那些最後的真相了。”孫局把信重新疊好,裝進那信封之中。然後又交給小吳保管。
“去哪裡?”我問道。
“自然是去無投村。”孫局說道。
“那麼不先去看看那個信封裡說的那個隱秘的研究所。”我問道。
信封之中提到,袁離的母親就是從那個隱秘的研究所裡逃出來的,後來被袁離的父親救了出來。開始袁離的父親被袁離的母親那種模樣嚇到了。
後來慢慢的習慣了,兩人在相處過程中相愛了,於是就有了袁離。
“不去了。那個研究所已經成爲廢墟了。死於那場動亂了。都毀了,我想也找不到任何信息了。我們還是去無投村吧。”孫局淡淡的說道。內心那種迫切的想要知道背後真相的心情,讓他想直接的到達那裡。
袁離的母親告訴袁離的父親, 她是生活在一個叫無投村的村落裡,那裡的人非常的單純,善良,只是那裡的人都長着一個個極其小的頭顱,偶然間被那些做研究的人發現了。那些研究人員就想對這種極其奇怪的人進行研究,可是那裡的人怎麼可能同意。
但是那些研究人員似乎不放棄,他們認爲發現了一種新人類,竟然開始偷偷的暗中抓回了許多這樣的人,把他們關到一個秘密的地方進行研究。
袁離的母親就是其中一個,偶然間逃了出來, 被袁離父親救了出來。
後來有了孩子,但是好景不長,再次被那研究人員抓了進去,一家三口都抓了進去。
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無投村的人,發現了這個研究所,帶着許多人進到這裡,把這裡的研究人員都殺死了。那裡便成爲了死亡地帶。
在衝突之中,袁離的母親死於非命,有好多人死於那場衝突。而袁離的父親從卻深受袁離母親囑託一定要把袁離帶出來。這才僥倖逃過那一劫。
我漠然了,也許孫局說的是對的。
“好吧。那我們這就去無投村。”我答應道。
“恩。就這樣決定了。”孫局轉身走出這個房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可以看得出,他心中此刻充滿了一種信心,一定能夠解開這事情的背後。他更加的深信這背後的一切與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有着莫大的關聯。
我們決定先回到秦老爺子家中,向他道別,畢竟他容留了我們幾天的時間。這種禮貌還是要有的。
回去的路上,我們感到整個身子都輕鬆了,尤其是孫局,小吳,更是如此。
而我的心裡卻一直想着一個問題,麗鴻爲什麼會跟着金峰。這裡面究竟有什麼原因,不解開這個問題,我心中一直是悶悶不樂。
而我也注意到了,小軍,依依兩人似乎話越來越少了。兩人幾乎路上就不怎麼說話。不像剛出來的時候還有些話跟我說。
現在他們兩個都是一臉平靜的臉。說不出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害怕,還是不害怕。
這反而讓我感到一陣擔心。
“你們說,袁離父親在信中提到他曾外出過這個村子一次,而且還在路上撿到了一個嬰兒,他把嬰兒放道了一家孤兒院。那個嬰兒是誰?你們想過嗎?那嬰兒又是從哪裡來的呢?”小吳忽然問起這個問題。
我也茫然,那個嬰兒究竟是誰,我也想過,但是我更重要的把目光聚焦在了那個無投村裡。那個被研究人員抓去研究的小頭人。
“不知道。這不是最重要的。”我和孫局同時說道。
小吳吃了個閉門羹,閉上了嘴巴:“哦。”
我們很快的來到了秦老爺子家中,依依, 小軍兩人則是快速的跑進屋裡。臉上露出一種慌張的表情。
我不知道他們爲何這樣,可是裡面忽然傳來了兩人的驚叫聲:“啊……”
我明白,裡面出事了……
我們三人快速的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