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我頓時陷入了一種陳師,我似乎覺得這一切都好像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古老師?”幾乎是兩個女子的聲音同時傳入我的耳中。

我擡頭一看,陳娟,曉晴兩人都用那種奇怪的目光在看着。

他們似乎覺得我這個人好像有些不正常。我笑了笑,給自己編了一個理由:“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總是愛走神。”

“沒事的。”陳娟笑了笑,“是我們打擾你休息了。我們就直接跟你說吧。”

“好的,你們有什麼事情就說罷。我答應過袁老師要好好對待依依的。”我知道他們肯定是想把兩個孩子拜託給我,但是具體的事情我並不知道。

“恩。看來雖然袁老師已經走了,但是還是掛念着我們家依依的,難怪依依對他感情那麼的深。”陳娟忽然陷入一種悲痛之中。

那種悲痛不是因爲自己爲袁離的死而傷心,而是因爲自己的女兒失去了一個能夠走進她內心的人而傷心。

“沒關係。我想我會讓依依也喜歡上我的。不會讓她再這樣胡思亂想了。”我忽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她還沒有說具體什麼事情,我就答應了下來。

或許是那個女孩子給我的好奇心讓我很想接近她吧。

“恩。那多謝你了古老師。不過我還沒有說想讓你幫什麼忙呢?”陳娟瞬間恢復了表情。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大話了,不過還是沒有後悔,這個依依或許和那金教授能夠有一絲聯繫,說不定可以通過依依來對那個金峰有所瞭解。看看這個一直很神秘的人在背後有着怎樣的目的。

“沒事,你說罷。”我似乎對這種拖拖拉拉的舉動有些厭煩了。

“我們家依依,還有曉晴家的小軍,現在都因爲這件事情,而在學校裡被同學們所恐懼,害怕,現在已經停學了。而我們又不想因爲這個把他們的學業落下來。所以想讓你平時的話,能不能抽出點時間來我們兩家給孩子輔導一下。”陳娟面露難爲情的問道。

我一下子覺得有些困難,我不是一個太過偉大的人,能夠樂於助人。雖然我的上班時間大多數都是晚上,可是白天我也希望能夠有一些事情,做我自己的事情。尤其是現在的這個階段,更是如此。我想用更多的時間去解開我心中那一個有一個的謎團。

我的久久不回答,讓她們兩人似乎有些着急了。那曉晴又好像很瞭解我心思的說道:“古老師,請你了。我們也想每天晚上把孩子送去你那個機構去上課,可是聽依依說,那裡的孩子都很討厭她。幾乎和學校裡一樣,把他們看做是怪物。那種環境我想也不會有太大效果的。所以請求你到我們家或者依依家來輔導他們。我們不會讓你兩家都跑的。我們會把兩個孩子放在一家,我家或者依依家,到時候你只要到我們家或者依依家就可以了。”

我的一部分疑慮已經被解決了。看着他們那種哀求的神情,又把目光聚焦在那在角落裡的兩個孩子。

卻看到那兩個孩子,並排的坐立在那裡,齊刷刷的把目光同時投向了我,他們正在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那角落裡的燈光有些昏暗,我彷彿看到他們的目光之中散發出一種幽冷的光芒,透進我心底,我心中涌起一陣寒意。

他們兩人盯着我望了一會兒,我漸漸的在他們目光之中看到了一種恐懼,隨之,他們兩人有同時低頭而語起來。我不知道他們究竟再說些什麼。

我很好奇,也很想知道他們眼中的那種恐懼究竟是因何而生。

我忽然轉向陳娟,曉晴,堅定的說道:“好吧。我答應你們。但是我每個星期之股過去四次,一三五七,怎麼樣?”

我看到兩人目光之中露出了一種滿意,兩人連忙點頭,“多謝古老師了。我們相信小軍和依依一定很會喜歡你的。”

我微笑着點了點頭,小聲的說了句:“或許吧。”

我忽然覺得我身上又揹負了一種責任,這種責任好像當初那袁離的一般,對這種孩子的責任。

可是這責任的背後,我感到一絲恐懼,即將要面對兩個孩子隨即指着任何一個人的頭說道:“你的頭,掉了……”

那是多麼的可怕。

我立馬把這種思緒從腦海中給拿開。

陳娟和曉晴,向着她們各自的孩子招了招手:“依依,回來吧。”

“小軍回來。。”

兩個孩子慢慢的走了過來,臉上似乎一直掛着那種緊繃着臉的表情。

“媽媽,古老師剛纔他的……”兩個小孩回到他們各自媽媽身邊的時候,忽然用閃躲的目光看着我說道。

我內心一驚,他們看到了我的什麼?

“別胡說。”陳娟忽然有些厲聲的說道。

兩個孩子都被嚇到了。

我有些好意思,但是我真的很好奇他究竟看到我什麼了。竟然用這種奇怪的目光看着我。

我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這也是我與他們建立起一種感情的好時機。

我低下身子對依依說道:“依依,告訴古老師,你看到了我的什麼?沒關係的。看到什麼就說什麼?”

依依把目光投向陳娟,似乎在徵得她的同意。

陳娟眉頭緊鎖,似乎也在害怕着什麼。

“沒事的,孩子童言無忌,如果什麼都不讓他們說,他們會更加的壓抑的。”我笑了笑,似乎想讓陳娟放鬆些,我知道她心裡想的一定跟我一樣。

看到陳娟默許的點了點頭,那依依忽然跑到我的身邊,彎下腰撿起一個東西放到我眼前說道:“古老師,你的錢包掉了……”

我一看,果然是的,我的心也突然鬆了一下,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我以爲她會指着我的頭說:“你的頭掉了……”

我拿回錢包,撫摸了依依的頭,感激的說道:“依依真乖,謝謝你。”

而這時候小軍也很正氣凜然的對我說道:“古老師,我也看到了。”

我立刻笑了,看樣子小軍對我也不是那麼的害怕了:“小軍也乖。”

我心裡突然感到一種幸福,能被這兩個七八歲的小孩子如此信任和認同,我覺得很開心。

尤其是這兩個有着那種情形的孩子來說,更是難得。

兩位媽媽也把剛纔緊張的神情放鬆了許多。

“好了,依依,我們該回去了?”陳娟拉起依依的手說道。

同時曉晴也站了起來,拉過小軍都準備離開。

我也起身似乎在等待着她們的道別。

“真的很謝謝你,古老師。以後就麻煩你了。”陳娟再次感激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不用謝。這是應該的。”

曉晴也客氣的與我道別了 。我看到他們兩人的孩子,小軍, 依依也對我有了一種放鬆的表情。

似乎不像開始之初那般對我有着警惕之心。

看着他們兩人的離去,我看到這茶座上的茶似乎她們是一口也沒有喝。或許她們爲了自己孩子的事情根本就沒有那種心思去喝茶。

人走茶涼,我想我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裡了。

她們走後不久,我便冷清了下來,一種涼颼颼的感覺涌上心頭,我很不習慣,推開門。離開了。

而我走到這茶館的大廳的時候,看到她也正剛剛走到那大門,正往外走。

我隱約的聽見依依和她媽媽似乎是有說有笑的,心情應該是很不錯了。

可我卻爲這兩個孩子感到一種遺憾和同情,只是因爲他們的童言無忌,說出那樣的話,就要被學校停學,這似乎有些讓我難以接受……那將會在孩子的心靈上烙下一個多麼傷痛的印記啊。

我慢慢的走出那茶館的大門,不想與她門在同行。

我看到她們兩人走上了一輛出租車,忽然一陣風吹過,我似乎聽到那依依說道:“媽媽,我什麼時候能見到麗鴻姐姐啊!”

我心裡一驚“麗鴻?”我瞬間跑向那輛出租車,我心中想到依依口中的麗鴻,會是我的女朋友嗎?

我想上前問清楚,可是那輛車一下子開了出去。很快速的消失在我的眼中。

我茫然了,或許是我聽錯了吧。又重新回頭向着自己的家方向離去。在那裡等着公交車。

我走過一家餐館,裡面的電視正放着新聞,忽然聽到一則新聞,吸引了我:

最新報道,一家名爲**廣告公司的職員於今天上午從公司窗戶墜樓而死……現場慘不忍睹。

我之所以被吸引,是因爲這家廣告公司,就是我昨天去尋找金峰的那家,原先爲那金峰的公司。現在改爲廣告公司了。

我注目在那裡,看着電視裡的畫面, 忽然看到畫面上播出死亡者照片。

我心裡一驚,一種無形的恐懼涌上我心頭,那個死者竟然就是昨天那個前臺。對我冷言冷語的那個前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