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守利顯然對杜子健的話很中耳,沒幾個人不喜歡聽好話,順意的話。讀者交流QQ羣:241903214他甚至在杜子健離開的時候,還特意站了起來,把他送到了門口,直到杜子健滿懷感激地回頭向他揮手時,他才走進辦公室。
杜子健回自己的辦公室時,又收到了一條信息,只有一句話:市領導下午會討論你去北京的動向。還是那個神秘的號,還是等他拔過去就關機。
杜子健想,他遇到了貴人。有這個貴人幫助,他應該會完成他的理想和他的抱負。
等待結果的時間是漫長的,上午到下午,杜子健哪裡都沒有去,守在辦公室電腦前,看着一則又一則的新聞,他把手機、還有辦公室電話都調到最大音,他想,司守利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告訴他,市領導討論的結果。
果然在快下班的時候,司守利的電話打進來了,他在電話中興奮地對杜子健說:“小杜,你以絕對的優勢勝出了。成書記和邱市長都投了你的票,你準備交接手頭的工作,儘快做好去北京的準備。
杜子健那顆提起來的心總算放下了,他對司守利說:“司主任,感激的話,我都放在心裡。如果您方便,我請您吃個便飯好嗎?”
司守利拒絕了,他對杜子健說:“小杜,現在不是吃飯的時候,以後有的是機會吃飯。越是這樣的時候,你越要低調,誰的飯都不要請,誰的飯也不要吃,明白嗎?”
杜子健說:“謝謝司主任,我記住了。”
司守利掛掉了電話。杜子健卻盯着電話收不回目光,他想告訴冉小婭,他要去北京了,他還想告訴冉小婭,他想要個孩子。孩子會是他和她的延續,而且孩子的到來會讓他和她的明天變得好起來。可是他盯着電話機,手卻怎麼也伸不出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吳江的夜黑下來的時候,杜子健還是沒有打那個電話。直到華燈一片時,他感覺到肚子的飢餓時,他才用辦公室的電話拔了家裡的電話,如果冉小婭在家的話,他就回家,告訴她,他要去北京了,他希望他們和解。可是電話一直響着,沒有人接。顯然冉小婭沒有回家。他站了起來,走出了辦公室。
杜子健沿着湖邊而行,走着走着,酒吧城久違的音樂聲如雨點般落在他的心上時,他才知道,他竟然來到了湖邊的酒吧城。讓他生出與從前不一樣的東西。命運的沉浮,愛與恨的交織,在這些熟悉的音樂裡,變得越來越清晰,越來越來觸手可摸。
杜子健隨着音樂的聲音走進了一家懷舊酒吧。這裡他和冉小婭經常來,不僅是懷舊的名字,也因爲懷舊酒吧在吳江算是最有個性的一個酒吧,主要是這家酒吧的裝修風格不僅懷舊,而且很獨特,每一面牆上都很有特色,全是用一種很古樸的樹木裝飾而成,而在正門的牆邊,仿做着古代大家庭用的木火盆,裡面裝着一副素描的煤火畫,在冬天走進來的時候,這個木火盆就會給人無限的暖意。室內還留着以前的老式留聲機、老式電話和各種老式木桌和木椅,無不給人一種舊的感覺,就連窗口照進來的光也是朦朧的。這種風格很歐式,很容易讓人想起了倫敦。
杜子健走到臨湖的個吧檯裡坐了下來,這是他以前和冉小婭經常坐的地方,因爲以前這裡有個樂手薩克斯和葫蘆絲演奏得很棒,冉小婭有一段時間迷戀這種音樂,當然也迷信這個人,只是那個時候的她,無論迷戀什麼,都會張揚得滿地都是,都會在他的眼皮底下發生着,他也從不阻止她,他知道,她不過是三分鐘的熱情。事實證明,他對她的瞭解是對,她迷戀了一段後,不再來這裡,而是沒完沒了地談論化妝,談論美容。女人的生活就是被這些東西充實得滿滿的,還美其名曰,女爲悅己者而容。搞得杜子健連反駁都找不到理由,更找不到詞語的表達。這些事情,似乎發生在昨天,又似乎發生了很遙遠的時候,只是杜子健再一次走進懷舊酒吧時,他的心還是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