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回家》悠悠揚揚地飄了出來,在杜子健的耳朵,這曲《回家》飛了起來,他的心也隨着飛了起來。讀者交流QQ羣:241903214隨着酒吧的喧鬧聲響起時,吳江的夜生活進入了。就在這個時候,懷舊酒吧裡走進來一位女孩。她一身深色的衣着,儘管不是那麼華麗鮮豔,卻讓人一眼就看得出不是普通的裝束。
杜子健對服裝從來都是很在意的,他的衣服必須合體,而且袖子哪怕長一毫米都是不允許的。他不要求名牌,但是整潔,大方,合體是他的衣着原則。而妻子冉小婭則更是對衣服情有獨鍾,特別對品牌服飾有着一種超乎尋常的喜愛,她的工資還不夠她花消的,經常是卡被透支後,丟給他去補漏洞。
進來的這個女孩子的一身裝束給他的感覺就是大方、合體、舒服,而且看着讓人心曠神怡,隔得老遠就能聞到一股讓人心脾清爽的氣息,加上她一頭烏黑的秀髮,顯得格外飄逸輕盈。
這女孩幾乎是飄進來的!讓她一進酒吧就成爲衆人不得不注目的焦點。這個女孩徑直走到吧檯前,旁若無人地坐到了一把高腳凳子上。杜子健怔怔看着這個女孩,他發現她居然要了威士忌,女孩很少一開始就直接要這樣的烈酒的。
杜子健開始有興趣地研究這個女孩,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他看不清女孩的臉,只能看見一個側面;那是一張清秀可人的面龐,但在暗淡燈光下被剪切成了一道柔和的剪影,只是杜子健不知道爲什麼,覺得這道剪影隱藏着一些決然和蠻橫。這女孩與冉小婭是完全不同的一類,儘管兩人都是那種看着非常典雅柔美的女性,可小婭的身上似乎有股說不出來的怯,這個女孩完全沒有;這個女孩有的是一種來自於自信的無所顧忌。只是杜子健感覺到了這種無所顧忌裡有些憂傷的成份。他轉頭移開視線時,看見女孩腳上深紅色皮鞋,那種紅就和法拉利車的紅如出一轍!他大腦裡很快浮現出一幅畫面,一紅色法拉利邊上站着的一位神態飄逸的女孩的畫面,那女孩似乎就是眼前這個女孩,似乎又是他夢中想象過的女孩,具體是誰,他發現自己想不起來。
女孩在那獨飲獨酌,彷彿酒吧裡無人存在。就在杜子健一低頭之際,他聽見了女孩敲吧檯要酒的聲音,那是一種清越中略帶沙啞的聲音,有種能穿透靈魂的高頻磁音,這聲音讓杜子健顫了一下,他不由自主地擡頭再去看那個女孩,那個女孩已經又要了一杯。只是看上去女孩顯然不會喝酒,或者說女孩是故意要讓自己醉,杜子健看着她一杯接一杯地往下灌,這樣喝酒,必醉無疑。只是女孩願意這樣醉,或者女孩就是爲了來這裡買醉的。
女孩終於把自己灌醉了。杜子健一直盯着這個女孩,倒不是因爲她的美貌,而是擔心她這樣醉倒後,誰管她呢?從她的衣着看,她顯然不是一般的女孩,這種裝扮的女孩,要麼出生富裕家庭,要麼就是某位有錢老闆養着的二奶。就拿那雙紅鞋子而言,就得好幾千塊。因爲冉小婭也有一雙一模一樣的鞋子,是他在香港旅遊時給她買的。在吳江看不到這種鞋子,杜子健才由此判定這個女孩是這兩種身份。不管哪一種,這個女孩顯然遇到了傷心的事情,一個人出來買醉,肯定如他這般,有着說不出來的苦衷。他突然有些同情她,就一直默默地關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