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閨蜜講述的故事,讓傷感的氣氛提到了一個熱潮點,用網絡上的語言說,就是感覺不再愛了。
不同的話說給不同的人,很讓每個不同年代的人,想起了心中的記憶。因爲誰不希望回到那些天真無邪無知的快樂童年!
也許我當時也哭了呢!不過在比之前,司機師傅看着好像忍不住心裡的情感了。
他動了動身體,感覺整個人都在哭。因爲我坐後面根本看不見眼淚,只是有種感覺他正在想起了某人,而正在偷偷的哭泣吧!
車子裡氣氛越來越沉重,沒有熱情的客氣話題,滿是傷心回憶的神色,讓人不禁得想快點回到家團團圓圓!
氣氛越沉重越贏得閨蜜的話語權,她毫無保留的問我道:“在小時候,你外婆有炒餈粑給你吃嗎?”
我們三人正在傷心的邊緣,閨蜜突然這一句話讓我無從接下回復她,我搖了搖頭把左手捂在胸口說道:“沒有!”
你瞧瞧,多麼乾脆的兩個字!就讓閨蜜不問我了,她繼續去玩筆記本了。
在看看司機師傅,我總感覺他在一心二意的開車,自從閨蜜講到她的外婆之後,就感覺司機的情緒變了。
然而坐在後面座位上的我,哭笑不得的恍恍惚惚望着窗外,慢慢的進入了夢鄉,可是半睡半醒的我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又一個故事。
自打村裡有了喇叭廣播,罵街就逐漸的減少起來。起初罵街在我們村是一種文明的勸誡,是一句一句語重心長的罵聲,它是罵者掏心窩子的話,能喚醒被罵者的良知。
我在夢中半睡半醒的,聽到這些話讓自己身處其境。
不知何時我站在一個村子裡面,一條彎彎曲曲的泥巴路在我腳下。兩邊的房子個個微微響起了燈光,人們突然從屋裡跑出來。
我被這場面亂了陣腳,久久不能緩過神來,眼看着前面的老式自行車快要撞到我。
等自己恢復過神來時,我已站一個男生的懷裡,他正在說:“剛剛怎麼了?看見自行車過來不知道躲開嘛!”
我擡頭看了他一眼,樣模還說得過去,可穿的衣服爲什麼像解放之前的衣裳。
心裡頭有一萬個爲什麼?爲什麼他們都要留着八字頭飾?還搞不明白的我,就被他拉着走。
我目不轉睛的看着跑過自己身邊的婦女們,她們個個都穿着很老很士的衣服,腳下穿着跟衣服一樣的顏色鞋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叫解放嚡!
我這時只能這樣想到,難道這個村子在拍戲嗎?難怪都穿着80年代的服裝。
一想到這我消失了疑惑,因爲趕上了拍戲,也正好藉此機會,讓導演上看我。
想到這些,我分分鐘控制表情,眼睛望了四周表情跟着這些場景轉換着。
可是我隨他一路跑來,根本看不到攝像機啊?讓我很好奇,沒攝像頭怎麼拍?難道是偷拍嗎?
這一連串的問題,差一點把自己繞暈了。但是心裡的我告訴自己,要想成名就不要想那些問題了,繼續努力的跟着這個男生跑吧!
在彎彎曲曲的道路上跑了大概五分鐘,我毫無意識的站一排人們的前面。
此時那男生已經放開了我的手,他目光炯炯的一直看着前面的這位偏老的中年大叔。
當我正在目望着這些演員們時,突然大叔大罵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放着正事不幹非得偷雞摸狗的。”
這時我被震撼住了,面無表情的在心裡說道:“我去,這大叔的演技太過於真實了吧!臺詞說得那麼有力,動作,表情跟一個現實裡發生的事一模一樣。莫非是那個實力演員?”
正在我稱讚大叔的演技好棒,拉我來的那個男生說話了。
“爸!算了吧,那布料咱不要了,回屋睡去吧,兒子改天在給您做來。”那男生親切的說道。
聽見這男演員說話,怎麼跟電視上的對話的氣氛不一樣?怎麼神情不對動作也有些不符?
想到這個時候我爲了能讓導演發掘,我跟隨着這對父子倆的氣場走。就理直氣壯的走到前面,表情裝作氣憤的模樣,兩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前方。
嘴裡不停的說道,罵道:“偷布料的人你給我聽清楚了啊!你這個混帳東西。原本他爺倆沒有什麼值錢的,家裡只剩下兒子自己做那一匹布料。現在你到好啊!把人家的東西偷去,你家人怎麼教育的……”
我罵着罵着,覺得自己太兇了,沒有抒情的地方。
於是看了看站在我面前的這些人,臉上好像很委屈,畢竟我的臺詞不一樣,所以我腦子一動開始了走煽情的路線!
“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我們都心知肚明的,這家的情況不用多說?能比我們好到那裡去。媳婦也跑了,只留下他父倆過日子。
養牛,牛生病,養豬,豬不肥。終於有一天,兒子會製作布料,纔有了那麼點活下去的念頭。現在卻碰到小偷,擱誰誰不會罵人啊?”
講到這裡,我控制表情到想哭的臉用同情的看着那些演員,心裡期待着他(她)們說:“這小姑娘演技不錯哦!”
但意外的是,我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話把他(她)們帶哭了,個個都沫着眼淚。
羣衆們紛紛擾擾的說道:“我沒偷!咱們一家剛剛從山上下來,去做客了沒經過你家門口。”
我聽見這些對話,感覺總是不太對勁,好像不是在拍戲。
因爲我們說了那麼久的話,不可能沒人演的不出錯吧!,所以導演必須出來喊卡呀?
心裡中的疑問,腦子裡的想不明白周圍的人,一切都沒有像電視裡面拍的那樣。
當我們在對話的時候,幾個歲數差不多的男生,一直站在大人們身後對我放電。
他們的眼神正在告訴我,等大人們散了,我們一起去玩啊?
這些眼神在這個場景裡完全脫離了,我突然覺得這不是在演戲。而是現實的罵街現場!
我終於幡然醒悟明白了,才覺得剛纔的自己尷尬無比。想全身而退的時候,這位真正被小偷偷去布料的大叔的兒子,他快速的抓住我的右手。
然後慢慢的靠近我耳邊說道:“謝謝,你幫我爸爸說話。可是現在你不能走,因爲他們已經盯上你了,你還是去我家裡安全些!”
他這樣一講,我全部蒙圈了。心裡亂給自己一個安慰說道:“好吧!剛纔下車之後應該跟閨蜜走散了,又被他救了。因爲這是在現實罵街,不是在拍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