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夜深人靜,東方墨玄所居的小屋又是王陽亦特意尋找的一處幽靜之所,條件不說有多麼的舒適,但貴在安靜,而去尋常根本也沒有幾個人來此走動,正好適合東方墨玄鑽研符道。
那突如其來的一掌從後心偷襲而來,按理說東方墨玄有金眸的神秘感應完全可以事先知曉,但此次卻是沒有一絲徵兆,那出手的人就如同根本不存在一般,着實有些詭異和費解。
“此人身上肯定帶有掩藏氣息的寶貝!”這是東方墨玄驚駭之下下意識的念頭,爾後便覺後心遭到了一記猛烈的重擊,勁道迅猛,殺意畢露,完全是要置自己於死地,“我命休矣!”
那兇猛而重重的一擊,東方墨玄瞬間感到似乎被重錘擊中一般,耳中傳來的骨骼斷裂的清晰之聲,頓時心頭劇痛,好似神魂都要離體、心臟碎裂了一般,那兇猛的力道頓時讓他的身子像風箏一般直接便凌空飛了出去,接連撞斷了幾根小樹,爾後其餘勢未絕,如同一個沙袋般撞擊在器符堂外院中的一座高大假山上,轟的一聲巨響,假山半邊頓時倒塌下來,發出轟隆隆巨大的震響聲,在夜間顯得分外刺耳,但周遭卻沒有別的動靜,夜色下依舊一片死寂 ” 。
東方墨玄半邊身子被垮塌的假山掩埋,半響都未動彈,亦不知是活着還是死了。
“這狗雜種太可惡了,師兄,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他!”一個聲音忽地響起,聲音中挾着濃濃恨意,正是那鐵千峰。
“受了我一記裂心掌,他還會活得了麼?”此時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一個人來,夜色暗沉看不清面容,不過從其聲音上老判斷,當是一名老者,此刻他揹負雙手,自負地笑道:“你們幾個放心就是,此子絕活不過三個時辰,倒是你們承諾的一萬靈石是不是該兌現了!”
“顏師兄大可不用擔心我們幾個會賴賬!”燕歌行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從樹蔭下漂浮出來,陰沉沉道:“待我們弄死了他即可全額支付於你!”
“那好,你們麻利些,畢竟這是器符堂,雖然一個廢物弟子可有可無,但畢竟咱們是在青雲門中殺人,宗主一旦知曉可不是鬧着玩的,到時候只怕你們是脫不了干係!”那顏師兄有些不悅了,語氣一小子冷了下來。
“省得!”燕歌行應了一聲,隨後便和鐵千峰朝半個身子掩埋在假山之下依舊未見動彈的東方墨玄而去,準備徹底取了東方墨玄的性命。
“賤種,你也有今日,哈哈哈哈!”見東方墨玄還是沒有動彈,鐵千峰擡腳重重踢了一下東方墨玄,得意地獰笑道:“你死了可不要怨我們,要怪就怪你不自量力處處和老子們作對,老子現在就送你上天,哈哈哈哈哈!”
就在此刻,一陣巨咳從一直不曾動彈的東方墨玄口中傳出,之後東方墨玄張口噴出數口鮮血,正好噴在鐵千峰的雙腳之上。
燕歌行嚇了一跳,一閃身避開。
“找死!”一語畢,鐵千峰大怒,擡腳猛地朝着東方墨玄的一隻手踩了下去,只聞喀嚓一聲輕響,頓時東方墨玄的一隻手的臂骨被踏斷。
劇痛瞬間讓東方墨玄清醒過來,身上和手臂上的錐心劇痛讓他忍禁不住,喉中發出陣陣低吼,藉以來減緩身體上的劇痛。
強忍着錐心之痛,東方墨玄昂起頭死死地盯着鐵千峰和燕歌行,胸中憤怒如潮,目光森寒如刃,彷彿是要將這兩個惡棍生啖下去似地。
“我呸,你這下賤的狗雜種,一次一次地和老子作對,在望月城你讓老子丟盡了臉面,客棧中偷襲老子打悶棍,猴谷中引誘老子進去險遭不測,還讓惡猴獸強了墨師弟,讓他成了瘋子、廢人,而你更該死的是不該去招惹雲若溪,老子瞧上的人也是你這賤種可以染指的麼?今天,老子就和你新仇舊恨一併清算!”燕歌行忽地一口濃痰吐出,噴在東方墨玄的頭頂上,“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對了,老子告訴你,你在望月城的親人,小爺我會好好替你照顧他們的,你那個小妹妹,生得甚是水靈,小爺會好好地將她養大,等玩弄膩歪了,嘿嘿,便賣去賣春坊,你覺着如何呀,哈哈哈哈哈!”燕歌行拍手大笑道,極盡惡毒。
“卑劣無恥之徒!”,東方墨玄雙目怒火噴射,厲聲道:“我若不死,燕家,絕無一人可活!”
“等你變了鬼再說吧,你那水靈靈的小妹子,小爺我可是有些等不及了,哈哈哈哈!”燕歌行張口仰天大笑,一張面孔極度扭曲,透着瘋狂和猙獰。
“你們,會死無葬身之地的!”東方墨玄口中血沫不斷涌出,聲音猶如死神般森寒、冰冷,“小爺便是身化厲鬼也要誓殺你二人!”
“哈哈哈哈哈,殺我們?”鐵千峰忽地一腳踏在東方墨玄的腦袋上,使勁向泥土中踩踏,口中獰笑道:“那也得等你能活過今晚才說,你說你還能活得過今晚麼?”
“趕快動手殺了這狗日的咱們好脫身!”燕歌行忽地輕斥道:“夜長夢多,想等到王陽亦那條老狗來捉咱們一個現行是不是?”
“此人有伍師兄、薛長老罩着,不能留活口!“此刻顏師兄忽地喝道:“還磨蹭什麼呢,你是嫌命長了不是?”
“好!”鐵千峰聞聽呵斥後也不以爲忤,彎腰提起一塊大石就要朝着東方墨玄的腦袋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