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習慣了某個時間起牀,即使再怎麼困,一到那時間也必定會醒,尤其是還有某種象徵性的聲音。
“哦~~噢~~喔~~”洪亮的雞叫聲從廚房傳來。
蘇子沁懶懶地伸着懶腰,手還是很不捨地抱着抱枕,因爲睡得好,嘴角勾起滿足的微笑。
但是,蘇子沁的意識漸漸清醒。
他的牀上好像是沒有抱枕的,那他現在抱的這個是?
蘇子沁猛地睜開大眼,頓時眼皮連跳三下。此時的自己正十分纏綿地抱着範葉風,雙方都大肆地倘胸露乳,一陣陣溫熱的呼吸聲直噴蘇子沁的臉,搞得他心一陣發癢。
蘇子沁立馬拉攏胸前的內襲,坐了起來。
Wωω ☢ttκǎ n ☢Сo “小烈正醒了?”範葉風懶懶地撐起來,白花花的胸膛毫不遮掩地在蘇子沁眼前晃盪,如水般晶亮的眼珠裡全是流動的霧氣,那表情,蘇子沁感覺是再向他說:“你抱完了?”
“你怎麼會在我牀上?”蘇子沁眼皮跳動地問道。
“昨天本來是想去客房睡的,誰知蕭府這大,迷了路,然後就走到小烈正的房間,沒想我剛一靠近你牀塌,就被小烈正抱得死死的,那力道真叫一個緊啊!想走都走不開。”範葉風打着哈哈,笑得滿屋子的燦爛。
蘇子沁表情抽搐地看着範葉風:“那還請範哥將來要是再遇到此事,記得要拍醒小弟才成,免得下次不只是強抱範哥你這麼簡單。”
“噢?是嗎?沒想小烈正居然也有這麼猛烈的一面。”範葉風突然靠近蘇子沁,栗色的眼珠直直地看着他,窄挺的鼻子幾乎貼上蘇子沁的臉。
“少爺起牀了嗎?那奴婢進來了!”正在這時,門被輕輕推開,小淚端着盆子走了進來,看向坐在牀上的兩人,頓時一愣,手中的盆子哐啷一聲砸在地上,臉上蒼白和緋紅相互交替。
蘇子沁的嘴皮子不禁再次抽搐起來:“小淚,再端個洗臉盆來,別耽誤了。”
“是,是!”小淚趕緊拾起地上的臉盆,紅着臉跑出去了。
花園裡,蘇子沁仍舊扎着馬步,只是經過半個月的苦練,現在站上了一兩時辰絕對是沒問題的。
自從今早被小淚看到他與範葉風衣冠不整的坐在牀上後,走到蕭府哪,下人看他的眼神似乎都帶着點古怪。
看來斷袖這帽子是扣在自己頭上了,他倒覺無所謂,反正自身本就是,而那種異樣的眼神他早在幾年就嚐了遍,現在對這種早已不鹹不淡,就怕那範葉風是個薄臉皮,雖然是他自己要跑進蘇子沁房間,但還是被自己強抱了一晚,怎麼說還是自己佔了便宜。
“練功時,不許發呆。”一個低沉而又平淡的口氣從頭頂飄過。
蘇子沁心裡一怔,擡頭便迎上那清冷黑暗的眼眸,平淡而沒有感情,這是一個上午看他最正常的眼光,彷彿他跟範葉風抱着睡了一晚,只是一粒砂的事,根本沒入蕭鑫綠的眼。
這正常的眼神反而讓蘇子沁覺得刺眼。
“老爺,該到吃飯時間了。”站在一旁的陳管家說道。
“恩,扎得也是時候了。”蕭鑫綠淡淡地說道。
小淚趕忙拿着毛巾靠了過來,幫蘇子沁擦額頭上的汗,一張白臉被太陽曬得緋紅。
“陳管家,等下端碗冰鎮梅子湯給少爺消暑。”
“是,這就去。”陳管家有些疼惜地看向蘇子沁,快步走去廚房。
大廳裡,似乎多了個範葉風,氣氛變得都有些不同,蕭鑫綠依舊莫不作聲地吃着飯,有時會夾一兩塊紅燒肉放在蘇子沁碗裡。
而站在一旁的奴僕則是一直在蘇子沁與範葉風之間進行目光掃瞄,搞得蘇子沁除了苦笑外,只能埋頭繼續奮鬥食物。
“正兒。”蕭鑫綠突然喚道,一塊肉夾進蘇子沁的碗裡。“我近期會離開好些時日,等會我教你一套內功心法,這些日子就好生練着。”
“啊?什麼?”蘇子沁從飯碗裡擡起頭,表情異樣。
“過幾日,我就離開,正兒要照顧自己。”說着,蕭鑫綠又往蘇子沁的碗裡夾了塊魚。
“你要去哪?”蘇子沁心裡突然一緊,就脫口而問。
蕭鑫綠微微一怔,漆黑的眼眸閃過一抹掙扎,隨既又淡定下來。“去月牙山的星月宮尋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