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好藍,花好香,似乎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
我站在原地微笑地看着走在前方的瘦小的身影,原來他真實的名字叫蘇子沁,好好聽的名字。他居然會告訴我他的真實名字,這是不是說明了我跟他的關係比朋友又近了一步。
而且他還說他認識我真好,啊哈哈!
我想我現在一定笑得很變態,可是沒辦法,那傢伙說的話太讓我高興了。
雖然我知道那傢伙心裡只有鑫綠那老變態,可是鑫綠自己先放手的,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想起那傢伙一身溼漉漉跟鬼魂似的出現在我面前時,簡直嚇了跳,那時他把鴛鴦石扔出來的時候,我心就疙瘩了下,其實我也知道那鴛鴦石是假的,可是那時見那傢伙悶悶不樂的樣子,於是就故意買了個鴛鴦石給他。
只有天才知道那時我說那對鴛鴦石是那傢伙和鑫綠時,我心有多難受。
可是又能怎麼辦?那傢伙眼裡可只有鑫綠,而我只能算是他的朋友吧。
不過那傢伙說鑫綠不喜歡他我想這不太可能,雖然鑫綠有時候真的很變態,但他那份心我可看出是真的。
爲了那傢伙的健康,鑫綠竟然把他潛心修煉的《無望心經》給散功了,而且在這種情況下,鑫綠還居然露面於江湖,奪取那塊對那傢伙身上寒氣很有幫助的絳天玉。
鑫綠果真是個變態,自己都快要打不得了還出來露面,不過要是換做是我大概也會這麼做吧。
不管了,不管了,這可是他們兩之間的事,或許鑫綠這麼做是有他的緣故。
總之現在我真的很高興。
“你幹嘛站在那裡笑得像傻子一樣?”那傢伙站在遠處,表情有些好笑地看向我。
啊呀!被那傢伙看到了!
“我那麼玉樹臨風,你居然說我像傻子!?”我立馬拉下臉走到那傢伙面前。
“就是傻子。”
“如果我是傻子,那你就是豆芽!”
“爲什麼我要是豆芽!?”
“因爲你又矮又瘦。”
“拜託!我還會長的!”
現在這樣我覺得真的好快樂,即使我不是他所喜歡的人,只是朋友,但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覺得就真的好幸福。
呵,我真的好想要保護那傢伙。
不知不覺,頭頂的太陽越來越烈,其實現在幾乎是入冬的天氣,就算太陽高照也不會熱到哪裡去,可那傢伙卻已是滿頭大汗了,而且感覺有點虛弱。
雖然最近我常常給他把脈都毫無異樣,可每天見那傢伙都有點虛弱的樣子,這真讓我有些擔心。
不過還好,我看到不遠處有座破廟,先去那裡歇歇吧。
我把馬栓在門外,破廟裡的環境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得多了。
我和那傢伙挑了處較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也順勢把包袱放在一旁。
“你帶什麼呢?看這包袱裡好像裝了好多東西。”那傢伙看着我的包袱,便好奇地扯了過去。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些藥瓶子。”我看着那傢伙一副好奇的摸樣,就笑了起來。
“你沒事帶這麼多瓶子幹嗎?“那傢伙從包袱裡掏出幾個藥瓶子東瞧瞧西瞧瞧起來。
看那樣子,就像只可愛而又對世間充滿好奇的小貓。
“當然是備用的,你看那瓶白色的是用來解各種毒的,而紅色的那瓶是用來治內傷的,而綠色的是外傷的,還有紫色的是...”
“那這瓶雙色的又是做什麼的?”那傢伙又從包袱中掏出一瓶黑白相間的瓶子。
“那瓶是在遇到武功比自己強很多的人時用的,服了它可在半個時辰內提高自身的武功十成。”我說道。
“真有這麼厲害?”那傢伙驚訝地看着那個瓶子。
“厲害歸厲害,可它的副作用很大,藥效過後會手腳經脈自斷,而且還會忘記過去發生的一切事情,所以不到不得已時,千萬別服下這藥。”我一邊說着,一邊把那些藥瓶子又都收了回去。
收拾好東西,卻發現那傢伙臉色有些難看,難道是因爲剛纔因爲在烈日下行走太久而不舒服?
而且水囊也沒水了,乾脆趁現在出去找點水好了。
當我準備要出去時,那傢伙突然叫住了我。
“其實你剛纔笑起來真的很好看。”那傢伙笑着看向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如同泉水一般清澈。
天啊,這傢伙沒事突然笑得這麼好看做什麼!?
我趕緊轉過身子,急急說道:“我很快就回來。”便一溜煙就跑了。
我範葉風活了三十幾年,老臉基本沒紅過幾次,我可不能隨隨便便就被別人看到我臉紅的樣子!
雖說是這樣,可我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傢伙說我笑得好看,呵呵,我得快點找到水才行。
我想上天對我真的很好,剛沒在林子裡走多久,就看到了一條小溪。
而且還特別巧的,我碰上了跟我同行,同樣是在趕路的應雪和他的隨從。
“好久不見了,範公子。”應雪有禮貌地向我作個輯。
“這麼久不見,應公子還是這麼有風度。”我也禮貌不失地朝他點點頭。
“範公子可也是在趕路?”應雪說道。
“恩,我的同伴在前面的破廟裡休息,我出來找水。”我一邊說着,一邊在溪邊取水。
“是嗎?範公子真是體貼。對了,最近我碰到了流公子。”應雪說着,便掏出了張藥單子出來繼續說道:“他給了我張藥單子,說如果遇到上面的藥材記得幫他留一份,正好今日碰到你,不如我也給你一張單子,你順便幫注意一下。”
“既然是流夜的事,我當然幫。”說着,我便接過單子看了一眼,心中便有些不安起來。
“這可是修練《無望心經》而引起的寒氣的藥引子?”我神色有些難看地看向應雪。
“正是,流公子說是幫一位朋友尋的,不過,我曾經把過流公子的脈,發現他身上也中了寒氣。”應雪朝我點點頭,我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應公子,是否中了烈毒之後能治了寒氣。”我覺得我說出的聲音似乎有些在打抖。
“好像,烈毒可是熱類毒中最厲害的一種,應該是可把體內的至寒之氣祛掉,而且中了此毒之後還無法把出脈來,無法知道毒素在體內已經侵佔到了什麼位置,不過就算祛掉,內臟也會因爲灼熱而死,而且解藥下落不明,所以這絕對不是去寒氣的辦法。”應雪一邊思索一邊說道。
“我有事,先失陪了,應公子。”我扯了一絲笑容看向應雪,還容不得應雪回答,我已施展輕功奔回破廟。
爲什麼那傢伙要騙我!?
爲什麼我那麼笨沒察覺出他是中毒!?
竟然還傻掉以爲真的是流夜幫他解了毒!
天!我還說要保護他!?
片刻間,我已快到到破廟,剛一靠近破廟門口,我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心裡一緊,立馬跑了進去,才進去沒幾步,我就已被眼前的畫面震住了腳步,手中的水囊也掉落在了地上。
破舊的破廟裡躺着十幾個人的屍體,空氣散發着濃重的血腥味,我頓時覺得整個世界都是血紅色的。
我跨過一具一具屍體,慢慢走向坐在牆角的那個人。
緩緩地而又有些害怕的靠近那個人。
“子沁?”我蹲下身看着眼前那滿是血跡的身體。
“子沁?”我覺得我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伸出手慢慢摸向那雙眼緊閉的臉,冰冷的觸感就像一根根毒針深深扎進我的身體裡,一遍遍地提醒着我眼前的這個人已經死去。
“啊!我怎麼可以這麼傻...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我一把把那傢伙整個都樓進懷裡,不倫我如何激烈地搖晃我懷中的身體,還是用針一根根扎進他的手指,除了冰冷還是冰冷!
不!我一定不能讓他死,就算他真的死了,我也要想辦法從閻王爺那裡要他回來!
我站起身勘察了下破廟,發現我放包袱的地方散落着那個黑白相間的空瓶子。
看來那傢伙吃了那藥,怪不得院子裡全都是屍體。
我又搜了下破廟裡的屍體,從他們身上都搜到了相同的令牌,上面寫着盟字。
原來是伊萬年乾的!?我一定會要讓他血債血嘗!
我在那傢伙的身上散了些防腐粉,顧了輛馬車,把他的身體小心地放進車廂中,便馬不停踢地趕回雅閒居。
但即使快馬加鞭地回到雅閒居,也需要七天,而這七天我幾乎沒有閤眼,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回到雅閒居。
可是這幾天天氣一直不好,天上縱飄着細細的雨,冷冷的。
但這些都不算什麼,在趕路的途中我還遇到山賊,在我跟那些山賊打鬥的時候,馬突然失控,連帶車子一起往懸崖衝去,當時我嚇了一大跳,還好我動作快,在快要到崖邊的時候用內力把車子與馬相連的繩子給震斷,雖然中途被山賊刺了刀,但也沒什麼,只要能保住那傢伙的身體就行了。
經過七天的連夜趕路,我總算回到了雅閒居。
一到雅閒居,我就趕緊小心地從馬車裡抱出那傢伙的身體進了屋子。
經過我的精心照顧,很慶幸,那傢伙的身體和原來一點都沒變。
我摸着那傢伙的臉突然想起了我跟他的第一次見面。
我故意扮成採菊大盜去騙他,結果卻被他扁了一頓。
還有,我故意跑到他房間抱着他睡了一晚,第二天還厚臉皮的跟他耍賴。
還有...
我跟那傢伙還真有好多好玩的回憶。
“範葉風,你哭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擡起頭看向站在門口的五大娘,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
“值得嗎?”五大娘看着我問道。
“值不值得,你應該比我清楚。”我繼續摸着那傢伙的臉旁,眼淚又忍不住流出來。
天,我一個大男人在哭什麼!?
“那你還有什麼要做的事?”五大娘繼續問道。
“幫我殺了伊萬年!我要讓他痛苦的死去!”我擦乾眼淚繼續說道:“如果蘇子沁醒過來了,不要跟他說有過我這樣的人,然後教他武功,讓他不再被別人欺負,幫他...”
我把我想好的事情一樣樣說給五大娘,這時候才發現,我能幫那傢伙的還是太少太少。
其實我從小就有個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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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希望我喜歡的人能開開心心,健健康康地生活。
我真的非常希望,我的願望能實現。
作者有話要說:這篇是以風風的自述把文的劇情繼續進行下去,當然下章就又是第三人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