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從徐州來洛陽投奔我了,就在劉備感慨糜竺的離開並帶着魏延和沙摩柯去喝酒的時候,我正在和麾下的幾位謀士商量着如何治理蝗災呢。郭嘉他們也和荀彧一樣,覺得蝗災是一種人力不可抗拒的天災。雖然他們提出了各種方法,但是和我心中的想法卻是有着天壤之別。我看他們也提不出更實際的方法了,於是笑道:“幾位先生都是智謀之士,爲什麼就想不到讓百姓以蝗蟲爲糧食呢?”
戲志才驚訝的說:“主公,這玩笑開不得,蝗蟲乃是上天預警之物,如何能吃?若是吃了蝗蟲,上天震怒降下瘟疫,那如何是好?”
我笑道:“志才經歷過黃巾之亂,可曾看過快餓死的人連土都吃的?”戲志才點點頭,我又說:“連土都吃了,那蝗蟲爲什麼不能吃?不吃就是餓死,吃了還有可能活下去,甚至還能保護種植的糧食不被蝗蟲吃掉,你說這樣一舉數得的事,爲什麼不做呢?”我一句話問的麾下四個重謀啞口無言。
賈詡這個老傢伙,又開始玩深沉,而郭嘉卻說道:“主公,吃蝗蟲可是會降下瘟疫的!我擔心瘟疫比蝗災更可怕!”
“不用擔心!”我笑道:“你們說的是生吃,我說的是煮熟了再吃。而且喝水要喝開水,這些都是我在九原草原大營就開始實行的,只是沒有推廣開來。反正以後長安就是我的地盤了,先讓李傕、郭汜強行推廣就是,不服者就不用我說了吧!”
李傕、郭汜笑着說:“這不用主公吩咐,我們的武藝雖然不如溫候,可是殺人還是很在行的!但是我們有些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我皺皺眉頭說:“我有攔着你們不讓你們說麼?這種屁話以後少說,有什麼話直接說出來,就算是罵我,如果罵的對,我也有賞。當然,罵錯了也有賞,賞頓鞭子!”
李傕笑道:“主公,我和郭汜現在這樣屠戮氏族,以後你會不會讓我們當替罪羊?”
“替罪羊?”我疑惑道:“什麼意思?你說你們倆在瞎擔心什麼?只要你們忠於我,我是不會讓你們倒黴的。哪怕你們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我也會包容你們,更何況這些都是我的命令。我麾下一向是有功賞,有過罰的,你們現在的所作所爲,有功無過。今天我當着所有將領的面保證,絕不會拿你們現在屠戮氏族的事處罰你們。當然,你們要依令行事。”
“主公言重了!”郭汜說:“我們也不過是聽到一些風言風語,好像是說我們現在屠戮氏族,以後若是有人打敗了我們,我們肯定沒有好下場!”
“聽令行事,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我笑道:“這些風言風語,就是想讓你們害怕。只有你們害怕了,世家大族們纔有機會翻身。你們不用管那麼多,只要死心塌地的跟着我,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李傕、郭汜聽了我的話心中大定,他們倆抱拳道:“明白了,主公!”
我對他們笑着點點頭,然後對郭嘉幾個謀士說:“若是沒有意見,就這樣執行了。讓百姓參與滅蝗、食蝗,叫他們把蝗蟲煮熟後摻入糧食裡面吃,這樣是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還有,凡是我我治下的百姓,每年冬天最好能把土地深翻一下,這樣能預防蝗蟲滋生,告訴管農業的官員,叫他們安排、執行!”
四個重謀一起點頭表示明白,李儒說:“主公做的事自然有主公的道理,可我就是不明白,爲什麼吃煮熟的蝗蟲,喝燒開的水,就能防止瘟疫呢?”
我也想給李儒解釋,可是就算我說了,李儒也未必能聽的懂。若是說給張機、華佗聽,也許還能得到一些贊同。於是我說:“這不太好解釋,你們就當水裡有一種可以讓人生病的小蟲子,燒開後,蟲子就死了。不燒開的話,蟲子會在人設體內積累,等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生病了。然後生病的人和沒生病的人相互傳染,就成了瘟疫!”
郭嘉大笑道:“那水中的蟲子是不是就好像我們服用的丹毒一樣?只是丹毒不會相互傳染而已。”
“差不多吧!”我對郭嘉說:“等你去了塢堡,可以問問張機,他也許能明白一些。好了,題外話都不多說了,你們各自去忙各自的事吧。”說完衆人就各回各的崗位了。
黃明看我們開完了滅蝗研討會就走進來遞給我一張紙說:“霸先,徐州急報!”
我接過紙仔細看了起來,黃明在一旁說:“徐州密探報告說,曹*攻伐徐州之時,糜竺曾經向我們求援。後來奉先偷襲兗州,曹*退兵後,糜竺決定來長安效力。現在糜竺已經在路上,但是糜竺傳信說,他的妹妹糜環和弟弟糜芳先來了,希望主公接應!”
“那就派宣高去接應一下,我想他應該認識糜家的人!”我笑道:“那劉備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了糜竺?要知道糜家可不是普通的富有啊!”
黃明說:“劉備本來打算向糜竺提親,用親屬關係留下糜竺的,可是糜環聽說以後,當時就離家出走了。第二天,沙摩柯曾經大鬧糜府,糜竺趁劉備帶沙摩柯回去的時候,安排糜芳先行,自己也隨後出了徐州。只是他把沒來得及轉移的財貨、糧食都留給劉備了!”
我心中暗道:歷史上的糜竺是劉備的近臣,現在只留了些許財貨、糧食給劉備,已經是很不錯的結果了。於是我笑道:“些許財貨、糧食,只有劉備那種窮人才在乎,只要糜竺來了,哪怕是空手來的我都開心。我要的是糜竺做生意的能力,而不是他的財貨。以後我會安排糜竺和你合作的,你要和他好好學學!”
黃明點點頭問道:“子仲做生意的能力卻是不差,可是霸先,士農工商,商處於最末,你爲什麼那麼重視商業呢?”
我聽了黃明的話,實在有些好笑。明明他自己就是一個商人,卻看不起商人,這不就是自己看不起自己麼?但是就算我給他解釋,他也不一定聽得懂,於是我拍拍黃明的肩膀說:“以後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