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剛纔所講,解釋就是掩飾,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豈會被夏薇兒放的***迷惑,她的照片倒是充滿迷惑力。”我把手機還給馬可。
“可宏基金會似乎對這條微博挺滿意,他們已經不需要我幫忙尋找夏薇兒了。”
“也許他們已經找到了夏薇兒,所以纔有了夏薇兒這條帶着澄清目的的微博,你沒有順便問一下李長江?”
“沒來及問,他就掛了。”馬可聳聳肩。
我蹙起了眉峰,“可澄清效果並不明顯啊!而且夏薇兒肯定了‘宏基金商會’的存在,這跟‘宏基金會’只有一字之差,還是很容易讓人混淆。若如夏薇兒所講,‘宏基金商會’是和‘宏基金會’合作的一家企業,那‘宏基金會’怎麼會讓他們取一個這樣的名字?夏薇兒這條微博肯定不能讓‘宏基金會’滿意,也許夏薇兒只是受到了警告。”
“所以你也覺得‘宏基金商會’依舊是夏薇兒杜撰的?”
“也只有那麼單純的女孩會杜撰出這麼幼稚的公司名稱。”
“你認爲夏薇兒單純?”馬可嗤之以鼻。
“我的意思是她才二十歲。”我糾正自己的語病。
“在我看來,夏薇兒這條帶着澄清目的的微博反而讓整個事件看起來更加撲朔迷離。”
“此話怎講?”我饒有興趣地看着馬可。
馬可正要解釋,花小朶從洗手間裡面走了出來,換上了一套嶄新的女裝,然後走向了廚房,她倒是熟門熟路。看來我確實得搬出去了,時不我待啊!
“我還是先解釋一下花小朶——”馬可又想掩飾。
“繼續剛纔的話題。”我打斷馬可,將他引到正確的軌道上來。
馬可無奈一笑,說道:“夏薇兒在撇清自己和‘宏基金會’的關係的同時,也肯定了‘宏基金商會’的存在。看來她對‘宏基金商會總經理’這個頭銜非常癡迷,僅管新浪微博已經取消了夏薇兒的這個身份認證,頭像中的加 ‘V’也被取消了。”
“哦!”我驚歎了一下,剛纔確實沒留意這一點,什麼時候我才能像馬可一樣具備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能力,不再像現在這樣只知道指哪打哪。
“正如你所說,夏薇兒也許是受到了別人的警告,當然也可能是自身感受到了輿論的壓力,才發出了昨晚那條微博。可是網民們並不買賬,但李長江卻取消了對我的求助,他們有沒有找到夏薇兒還是個謎。
“夏薇兒和宏基金會到底有沒有直接或者間接性的關係也是個謎;夏薇兒乾爹的身份也是一個謎,他和宏基金會之間有沒有利害關係?也許他們之間有矛盾,也許夏薇兒杜撰的那個身份就是她乾爹的主意,以用來報復宏基金會的。愛迪生說過‘世上一切都是謎,一個謎的答案即爲另外一個謎。’現在我們需要找到一個關鍵的答案,這樣所有的謎團都將被解開,最終揭開宏基金會的真實面目。”
“那現在對我們來說,最關鍵的答案是什麼?”我抓住關鍵點。
馬可還沒來得及開口,花小朶殺了過來,“宏基金會剛剛在新浪主頁發佈了一條澄清夏薇兒炫富與宏基金會無關的聲明。”
“哦 !”我和馬可同時被吸引。馬可接過花小朶的手機,我也湊到了馬可身邊。
宏基金會的聲明全文如下——
“一名爲夏薇兒的網友自稱是‘中國宏基金商會總經理",在網絡炫耀其奢華的生活方式,引發網友熱議甚至炒作。我會對有關信息調查、覈實後,特作如下說明:
一、中國宏基金會沒有‘宏基金商會’的機構,也未設有‘商會總經理’的職位,更沒有夏薇兒其人。
二、爲維護宏基金會標誌的嚴肅性,我國《商標法》及相關法規,均嚴格限制第三方在未經許可的情況下使用‘宏基金會’的標誌與名稱。我會保留進一步追究有關方面相關責任的權利。
三、我會一貫反對那些企圖通過製造虛假信息達到對個人進行炒作的行爲方式,也希望社會各界以平和心態看待此類問題,不被利用。
最後,感謝社會各界長期以來對宏基金會事業的支持,希望繼續對宏基金會工作進行監督。”
“宏基金會終於做出正面迴應了。”馬可感慨道。
“看來我們白忙一場了,李長江何必來找你,他們不是憑自己的力量將問題解決了嗎。”花小朶對馬可的語氣柔情了很多,過去的一夜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說世界的格局被重新調整都不爲過。
“李長江已經來電取消向我的求助了,夏薇兒昨晚十一點發的微博你看了吧,也是對宏基金會的一個澄清。”馬可說完後將手機還給了花小朶,花小朶接過去後又開始點擊手機屏幕,估計是在看夏薇兒的微博。
“看來你那些謎團對宏基金會來說已經無關緊要了,你還想要解開嗎?”我倒不是幸災樂禍,只是覺得宏基金會似乎已經將麻煩處理掉了,那馬可又何必再多此一舉。
“我想我沒這麼輕易拋開這些謎團,因爲它們真的讓我很感興趣,對宏基金會本身我也充滿了興趣,所以,我還得庸人自擾一番。”馬可自嘲道。
我想到了昨天晚上謝小華透露給我的信息,既然馬可對宏基金會這麼感興趣,於是我慷慨地向馬可和花小朶全盤托出。
“還有此事?”馬可兩眼綻放出光芒,“看來宏基金會不願意驚動警方果然是有緣由的,越來越有意思了,謎團越來越多,宏基金會身上的迷霧越來越濃厚了。”
“什麼意思?”花小朶還沒理解馬可的謎團。
於是馬可又耐心地把剛纔講述的幾個謎團重述了一遍,然後才接過我前面的提問說道:“目前最關鍵的是要查出夏薇兒乾爹的身份,他很可能是連接夏薇兒和宏基金會的樞紐。”
“你對夏薇兒似乎不太感興趣了?”我笑道。
“昨天牛能已經把夏薇兒的詳細資料蒐集出來了,爲滿足你的好奇心,我特意爲你複印了一份。”馬可從茶几下面掏出一份文件。
我接過文件,足足有五頁之多,牛能真牛逼,估計將夏薇兒的家底都抄出來了。我點上一支藍白沙,開始大概翻閱起來。
原來夏薇兒並非出身於豪富之家,1988年出生在湖南郴州一個單親家庭。其父有詐騙前科,其母長期經營洗浴、桑拿、茶藝等休閒服務,其大姨曾因涉嫌容留他人賣淫被公安機關刑事拘留,其舅舅曾因販毒被判刑。
夏薇兒先前在郴州市一所富家子弟雲集的國際實驗學校讀書。據當時的語文老師回憶,“那時,她就喜歡畫淡淡的眼線,穿時髦的衣服,踩低跟的亮皮鞋,總牽着一隻穿着量身定做的衣服的寵物狗,在益陽街頭逛街。”
後來夏薇兒轉學到郴州市第一中學,據夏薇兒的初中同學回憶,“班花”夏薇兒初中時就特別愛打扮,她也經常會和自己班上的同學炫耀自己的衣服很漂亮,多少錢之類的,經常和校內外的“問題少年”交往,傳聞是學校的“混混”頭子。
然而,由於穿得不像中學生,夏薇兒幾周便被班主任勸退。走之前,還對同班同學說,自己“幾乎把郴州市的所有初中都讀過一遍了”。
同學回憶道:“如果學校裡哪個同學讓夏薇兒看着不爽,夏薇兒都會讓這些社會上的小混混替她擺平,有時候夏薇兒也會自己上陣去學校門口堵人。聽說有一次,夏薇兒讓別人將一個和她作對的男孩押到她面前,然後用腳踹了這個男孩,架勢很囂張。”
夏薇兒自幼隨母親生活,夏薇兒的母親夏美玲1964年生,早年在深圳打拼,她自稱曾在深圳華聯大廈8樓的一個服裝有限公司拿貨。一件職業套裝,拿貨價280元,最少賣1000多;後來還開麻將館、茶樓,有時候朋友做生意,拿點錢投資。
2006年,在網易博客中,時年43歲的夏美玲上傳了近150張藝術照和自拍照,穿着美豔,個性彰顯。從2006年開始,夏母開始包裝夏薇兒,並以其演藝事業經紀人面目出現。然而此時,夏家母女並未顯示出富貴之氣。
2007年左右,夏薇兒來到北京,並報名參加了北京電影學院進修班。母親夏美玲也跟隨而去。
進修的時間是一年,一週上5天課,安排形體、臺詞、聲樂、表演四門課程,學費昂貴,約三四萬。這筆費用的出處,據夏氏母女對採訪過她們的記者的說法,原本家中就不缺錢,第一筆財富積累源於炒股。
但夏薇兒的朋友不以爲然,有人曾向媒體透露,2006-2007年間,夏美玲因結交了一位外國男友,家中財富狀況才發生變化,能夠安排夏薇兒前往北京進修。
2008年回到深圳後,夏薇兒認識了她的乾爹,在其乾爹的呵護下,才漸漸開始展現出富有的一面,也開始了在微博上面的炫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