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回到了a市,當車子開入a市的街道時我真的覺得有種久別重逢的感覺,從前我根本就沒有覺得這地方有什麼不同的,現在我終於明白了,這是我生長的地方,我蕭寒的根就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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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娜看着我開心的樣子便也跟着抿嘴一笑,老頭子看着我搖了搖頭。
我們在學校的附近把歐陽娜給放下車了,老頭子不希望歐陽娜跟着我們一起去,我也覺得沒有必要讓歐陽娜跟着我們去冒險。
萬一一言不合,很有可能又會起衝突。
歐陽娜一走,老頭子便告訴我以後不能再這麼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了,道了洪天的家一定要規規矩矩的誠懇的跟人家道歉。
我點頭說是,其實,這一次惹了這麼大的惹說真的我怎麼可能不銘記在心呢?
我只是不想看到大家都陰沉沉着一張臉而已,我看着老頭子,他的面容憔悴無比,他爲我操碎了心。
之前我一直以爲他只在乎那些女人,還有就是他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兒嘟嘟,可是現在我明白了老頭子的心裡還是有我的。
我對老頭子大爲改觀,甚至還覺得有些愧疚。
只不過道歉的話我是說不出口的,畢竟總覺得兩父子說什麼謝謝也太生分了。
徐東一路把車越開越偏僻越,一直過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在一棟十幾層的大別墅面前停下來了。
我從前還真的不知道這a市居然還有這麼宏偉的別墅,這應該不是有錢就能蓋的吧?
老頭子帶着我們一行人下車,我看着這樓房,心中想着這洪興幫的洪天真的夠牛逼的。
“還愣着做什麼快過來。”老頭子看着落在隊伍後面的我,大聲說道。我立刻跟上了他們的步伐,老頭子走的非常快,而且表情非常的嚴肅。
這讓我也不由的緊張了起來,一到別墅門口,說明了來意之後我們這一行人就被請到了別墅的客廳裡。
我看着這奢華無比的中式裝修,還有那蒼勁有力的書法大作,覺得這裡有一種濃濃的書卷氣,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老大住的地方。
“哈哈哈,沒有想到師傅居然會從山上下來,要是早知道我就去接接師傅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那聲音無比的爽朗,給人一種非常大氣的感覺。
這倒是和那些老大很像,我回頭一個,一個穿着黑色練功服的中年男子從別墅外走了進來,看他渾身是汗就知道應該是剛剛鍛鍊回來。
而他的目光始終沒有看向我和老頭子一眼,只顧着和葉大師寒暄,把我們這些人都tm的當做是透明的了。
不過一聽說葉大師是來說和的,他便擡起眼眸在我們這些人的身上掃過,很快目光就停在了我的身上。
靠?這殺氣要不要這麼重啊?看的我都不由的有些心虛。
他盯着我看了幾秒之後便立刻收回了目光,直接就坐在了木椅上,一臉的沉默。
所有的人都不敢說話,我凝望着老頭子,老頭子看起來也很緊張,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老頭子的眼中帶着驚懼。
“洪哥,這件事是我的兒子蕭寒不懂事,還請洪哥念及蕭寒年紀還小的份上原諒蕭寒一次。”老頭子低着頭卑躬屈膝的對洪天說話。
洪天擡起那如牛眼一般的大眼眸瞪着老頭子,直接毫不客氣的問道:“你tm的就是那小兔崽子的父親?”
老頭子立刻點頭,洪天便冷笑着一腳踹在了老頭子的膝蓋上,老頭子以前也是練過的那一腳應該是可以躲過,但是爲了我他沒有。
他“噗咚”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立刻衝上去想要拉起老頭子,老頭子卻大喝一聲讓我後退。
我緊緊的咬着牙往後退了幾步,洪天不屑的瞟了我一樣,面對老頭子的祈求他沒有一絲一毫的迴應。
葉大師便出來解圍,他告訴洪天我也是他的弟子,也就是說我算洪天的師弟,葉大師希望洪天可以看在他的份上饒了我。
洪天聽了微微皺眉,他怒目圓瞪反問葉大師難道他的兒子就可以白白的被人欺負了嗎?更何況他的兒子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沒有醒過來。
靠?還沒有醒過來?
我那個時候根本就不是故意的,我是情急之下的本能反應,我根本就沒有想到過居然會有那麼大的力道。
洪天這樣混出來的人,自然是出了名的陰狠,這要是他的兒子真的出事了我也就攤上大事了。
現在他的兒子昏迷不醒,洪天便還沒有想好到底要如何的診治我。
“洪天,得饒人處且饒人,萬事還是不要做的太絕了。”葉大師低聲的勸說着。
洪天聽了之後便哈哈大笑,他告訴葉大師他就是靠着做事絕,纔能有今天。他絕對不會給自己的敵人還手的機會,做任何事他都不心慈手軟。
因爲他很清楚,對敵人的善良,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被洪天這麼一說,葉大師便有些茫然的看着洪天,因爲眼前的這個洪天已經和葉大師記憶中的那個洪天完全不一樣了。
他從一個弱者,變成了一個強者,但是這個強並非是葉大師想要看到的。
葉大師沉默了一會兒便笑了笑說讓我這個晚輩親自給洪天磕頭認錯,洪天沒有反對,所有我以爲只要我磕頭認錯了,這件事就可以瞭解。
我蕭寒還沒有跪過什麼人,這洪天是我跪過的第一個人,我跪下低着頭對洪天道歉,說我錯了,說我有眼不識泰山。
其實這件事我根本就沒有錯,錯的人應該是他的兒子纔對。
不過現在這社會就是這個樣子,誰有權有勢誰就是老大,他是老大那錯了也是對的,沒有人敢拿他怎麼樣。
而我呢這一次確確實實把他的兒子給打成了腦震盪,現在還昏迷不醒,我確實是有錯。我這一跪算是爲我的魯莽和衝動買單,也是和我過去的幼稚告別。
洪天瞪着我:“你說什麼?我聽不大清楚啊?”洪天蹙眉瞪着我。
我便再次重複了一邊,內心覺得無比的丟臉,而當我看到跪在我一旁的老頭子時,我又覺得這一切都是我應該受的。
洪天冷笑着,問我還有呢。
我愣愣的看着洪天,洪天的手下便催促着我給洪天磕頭。
我雙拳緊緊握着,連續給洪天磕了三個響頭,洪天垂目鄙夷的看着我並沒有要我起來。
葉大師伸出手把我和老頭子都給扶起了來了,葉大師低聲道:“洪天啊,你看這件事是不是就了結了?”
“了結了?”洪天冷笑起來:“師傅,我的兒子還在醫院裡躺着這事怎麼可能瞭解呢?在我看來這事纔剛剛開始而已。”
靠?老子剛剛那頭都白磕了嗎?這洪天居然說話不算話?
洪天則燦燦一笑說是我自願的,他根本就沒有說我磕頭之後這件事就可以了結,是我們一廂情願的。
葉大師拉着老臉,問洪天難道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可以嗎?
洪天默默了良久,最後說一切的事情都等他的兒子病情穩定了之後再談,他只能保證在這期間不打擾我,但是還是要秋後算賬的。
靠?這不是故意讓我們惴惴不安嗎?
我眉頭緊蹙,老頭子也一臉的陰鬱之色,無法說服洪天最後只能是灰溜溜的從洪天的家裡出來了。
葉大師也跟着我們一起回別墅,老頭子看着我低着頭以爲我是在擔心,便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一切都不會有事的,就算是天塌下來了還有他頂着。
我聽了之後,終於鼓起勇氣擡頭看着老頭子說道:“爸爸,我錯了,我以後不會再讓你爲我操心了。”
老頭子微微一怔,很顯然他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笑了笑說誰都會犯錯,只要我記住教訓他便不會怪我,我微微點頭。
別墅
這是我久違的家,上一次和老頭子鬧翻之後我就沒有再回來,不過看到這家還是有種說不出的溫暖。
嘟嘟正悠閒的在客廳裡吃薯片看電視,正在青春期的她明顯已經胖了很多了,臉也變得圓滾滾的。
看到我回來,嘟嘟立刻衝着我跑了過來,臉上帶着驚喜的神色,但是當看到我臭着一張臉的時候她便立刻抑制住了她臉上的喜悅,轉而投向了老頭子。
她對老頭子撒嬌着,還問老頭子有沒有給她帶禮物了。
臥槽?她以爲我們去幹什麼了?難道是去旅遊了?回來還要給她帶土特產是不是?
而讓我跌破眼鏡的是老頭子還真的給嘟嘟帶了,尼瑪的,居然還是一條價格不菲的項鍊,我真的想不明白爲什麼老頭子會對嘟嘟這麼好。
老頭子無視我的愣神,便立刻吩咐家裡的保姆準備飯菜,大家都餓壞了。
由於這葉大師吃素,我們特地準備了一桌的素菜,大家吃完之後父親便催促着我早點回房間休息畢竟明天還是要跟着葉大師練功的。
我一愣,原來以爲自己出師了呢,沒有想到居然還要學,葉大師人誰老了,但是功夫不容小覷。
我這身上新的傷還沒有好,舊的傷口又添上了,我都不知道我這是捱打呢,還是習武。
嘟嘟一聽說我要回來,便立刻笑盈盈的給我夾菜,就好像是特地給我示好一樣。老頭子立刻看着我,額?好吧,看在老頭子的面子上,我就不跟這個小丫頭斤斤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