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賭桌前,我先是藉故去上廁所,然後在沒人注意的時候。按照林溼潤的吩咐從旁邊拿了一副牌。雖然我不知道林溼潤讓我拿這牌做什麼。不過現在我和林溼潤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我必須聽他的。
回到賭桌的時候,桌面上已經開始洗牌了,我走近林溼潤的時候。想悄悄把牌遞給他,不過他又推回了給我,悄悄把牌放到了我短裙的腰間,用皮帶壓住了,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他既然讓我拿牌,那一定是想着動手腳。可是現在怎麼把牌又還給我了?
而且在這之前,刀哥也給我了一副牌。讓我藏在包裡,現在我的身上藏着兩副牌。雖然不重。但卻都讓我感覺沉甸甸的,在這種氣氛下,我儘量使自己保持平靜。
這次換的新荷官是一個男人。之前說了這賭場的荷官基本是女的,不過也有一個例外,就是這個老劉,他是那些女荷官的師傅,這裡所有的女荷官都是他帶出來的,來之前王子鑫就給我看過他的資料,這人號稱荷王,任何千手在他面前都會無處藏身,他已經幹這行三十年了,不過看起來只有三四十歲的樣子,顯得極其年輕,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的資料,我根本看不出他已經五十歲了。
一身黑色的西裝顯得精神幹練,頭上頂的寸頭不長不短,恰到好處,他洗牌的時候動作很嫺熟,撲克牌在他的手中被打開成扇狀,隨後又恢復成整齊的一疊,一張張牌在他的指間快速轉動,雙手切牌的動作看得讓人眼花繚亂,像是表演雜技,可是他臉上的嚴肅勁,還有那深邃的眼神卻又把這洗牌洗出了藝術感,隨着他雙手的轉動,這牌竟還在空中飛了起來,贏得了四周一片片的喝彩聲,不過他像是早就習慣了這種掌聲,沒有半點喜悅之色,只是保持最開始那副禮貌的微笑,倒是刀哥聽到四周的喝彩聲後,嘴角浮現了一副得意之色。
等到正式開始發牌的時候,戴着白手套的老劉看着林溼潤狡黠地笑了下後,就把三張牌發給林溼潤了,林溼潤現在還有些不滿地盯着這個荷官,嘟囔着嘴問爲什麼不是美女發牌,只有美女才旺他。
“錢老闆,剛纔那美女肚子痛,換他師傅來,你不覺得更加專業嗎?”手上拿着牌的刀哥看了一眼自己的牌後,就直接往桌子上甩了三百萬。
“操,不開心,沒有美女,我肯定要輸,這次我不加,就三百萬。”林溼潤還有些生氣,看了一眼牌後,假裝生氣地甩了三百萬後就直接開牌了,結果真像林溼潤說的那樣,一手的爛牌,三四六點,花色不一,輸給了刀哥的三個六。
刀哥看了一眼這牌後,立馬開懷大笑着,這是今早以來他贏的第一把牌,他不是在乎那三百萬,只是他討厭那種事情失控的感覺,現在的感覺纔是正確的,這是他的場子,就該他想誰贏,就誰贏,那是一種心理的自我滿足感,也是一種老大該有的感覺。
不過林溼潤卻氣地不行,一直鬧着說要換人,這荷官不旺他,這時眼睛笑成一條線的刀哥朝我使了一個眼神,我立馬朝林溼潤撒着嬌,“錢老闆,人家還不夠旺你嗎?”
“哈哈哈,旺,旺,給我親一個,那肯定就旺了。”林溼潤說着就要來親我,我趕忙擋住了他,“你要先贏了這局纔可以親。”
“哼,你這磨人的小妖精,看我贏了這局怎麼收拾你。”林溼潤說着還輕佻地捏了我的臉蛋一下,我知道林溼潤不敢動真格的,他是王子鑫找來的人,王子鑫自然不會讓他有任何越軌的事,不過這事還真是委屈李壯了,我回來找李壯就是想要他把我帶進這賭場,假裝和林溼潤相遇,然後擋住倪妮的視線,也好通過這事讓他事後可以撇清自己,要是他一直和我糾纏不清的話,等這票結束了,那刀哥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又是新的一局開牌,這時林溼潤的牌面上還有一千一百萬,按照王子鑫和我商量的,這錢已經足夠了,不過現在纔是真正的開始。
“誒,我說老頭,你發牌能不能好好發,我就沒有拿過這麼小的牌。”這局林溼潤又輸了,不過他只投了一百萬,輸贏也不算大,但是他的臉色開始變得很臭。
“哈哈哈,這事可不能怪荷官哦。”刀哥也感受到了林溼潤的不滿,他打了一個響指,一副調侃地說着,“錢老闆你這才輸了一百萬,這纔到哪的哪啊。”
“哼,我就喜歡美女,你給把那美女換回來,要不我不玩了,沒意思。”林溼潤像個小孩子一樣,把身子往椅子上一靠,我要是平時見到這種人,也一定會認爲這人沒什麼出息,和市井無賴無兩樣。
“哈哈哈哈,錢老闆怎麼還是小孩子心性啊,來,這纔剛剛開始,你怎麼就說不玩了啊。”刀哥也沒有想到林溼潤會這麼說,這確實是剛剛纔開始,要是這錢老闆不玩了,他就損失大了,這前前後後也輸了千百萬了,這魚還沒有釣到,怎麼能讓人走呢?
“煩人,那就來把大的,我面前還有一千萬,全部下了,輸贏就這麼一把了,完了我還要和我親愛的麼麼啪呢。”林溼潤依舊嘟囔着嘴,說着還把那一千萬全部推了出去。
“行,錢老闆爽快,我跟你。”刀哥似乎沒有想到林溼潤會突然這麼爽快,也把自己面前的一千萬全部推了出去,這一舉立刻引來了四周人的驚歎,一桌上兩千萬的籌碼玩一局,可謂是真的少見了,就算是去刀哥的那個山林賭局,也不見得有這麼大的陣仗。
荷官老劉看着桌子上的牌後,對林溼潤側目看了一眼,然後露出一副像剛纔那樣狡黠的笑容,看着他那笑,我就心顫顫的。
老劉洗牌的時候,又換了一種花樣切牌,那牌直接飛出去了三米遠,不過最後整整齊齊地回到了老劉的手裡,這一下更是引得衆人驚歎,不過臉上裝作不爽的林溼潤卻切了一聲,一臉地不屑,後來他告訴我說,要不是王子鑫要他裝瘋賣傻,那他一定要上去炫幾把,不就是洗牌嗎,誰不會啊?
老劉感覺到了林溼潤的不屑後,直接“欻欻歘”飛出了三張牌,這三張牌不偏不倚,剛好落在了林溼潤的桌前,整整齊齊地擺放好了,林溼潤見這個樣子又切了一聲,這時四周就開始有指指點點的聲音傳來了,都說着林溼潤輸不起。
“操,誰說老子輸不起,誰輸還不一定呢。”林溼潤說完後,直接把面前的牌,翻開了兩張,兩個a,這一翻開後,衆人一片唏噓,因爲刀哥那邊也是兩個a。
“哦,這次怎麼那麼巧,大家都是兩個a,那接下來我們不就是要比比誰剩下的點數大咯?”刀哥裝作驚訝的樣子翻開了剩下的一張牌,k。
“操,意思是老子又輸了嗎,這種牌我也可以輸?”還沒有看牌的林溼潤立馬就開口大罵着,不錯在明眼人眼裡,這局林溼潤必輸無疑了,大家都是一樣的對子,那就只有看剩下的牌誰的點數最大了,這k已經被刀哥拿了,那按照規矩只有林溼潤同樣拿到黑桃k才能贏刀哥手裡的紅桃k。
此時我看不到林溼潤的牌,只能在心裡祈禱着他手裡拿的是黑桃k。
不過這時的刀哥和老劉卻是很淡定,因爲那張黑桃k現在正在老劉的手裡,他是故意發這種牌的,因爲只有這樣纔可以試出這林溼潤是不是有詐,很明顯這局要是林溼潤贏了,那無疑就可以證實這小子一直在裝瘋賣傻,但如果他輸了的話,我們就再沒有本錢反敗爲勝了。
我不知道那黑桃k在什麼地方,不過我卻感覺到了林溼潤挨着我的大腿在開始發抖了,他這麼一抖,我也跟着緊張地抖了起來,我們的心都揪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