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刀哥和杜文浩走了之後,胡老大連忙叫人把剛纔刀哥剛纔來鬧時弄亂的牌桌整理了一下。然後讓大家散了繼續玩着,而這時之前叫的那些華庭的姑娘也悉數到了,打着電話找着剛纔叫她們的人,那些人看到海報上的人活生生得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很快也就忘了剛纔的不愉快,摟着各自的佳人上了樓。
而我不知道說什麼。只是默默地走到了黑爺的身邊捏住了他冰冷的雙手。
我不知道黑爺爲什麼那麼想進入那個官場,雖然進入了官場是可以進一步牟利,可是就算是黑爺現在的這個樣子,也完全不缺權勢啊。爲何又要這麼處心積慮?
不過這些我都不敢問,有時候男人尤爲討厭那些整天在自己面前嘰嘰咕咕的女人。在他們看來。他們只是需要一個溫軟如玉的嬌妻和自己生活。在自己不如意的時候可以有一個發泄的地方,而不是要她來參與自己的任何事,這都是這些日子我和黑爺相處總結出來的。
“你先回去吧。”果然黑爺的下一句話就是要把我支開。我沒有說什麼,恰巧這時葉嵐和玫瑰也從樓上下來了,我帶着這兩人就先回去了。
剛一上車。葉嵐就立馬問着我說剛纔發生了什麼事,她在樓上都聽到鬧哄哄的聲音了。不過那客人正在歡快,就沒有出來看看。
此時的我挺頭疼的,也沒有回答葉嵐的問題,把身子往後仰着,閉上了眼睛。
葉嵐看我這個樣子,也不再問什麼了,拉住玫瑰小聲地說起了話。
我想睡一覺,可卻怎麼也睡不着,我的心中埋着太多的疑團,不過此時杜文浩走之前看向海報時的那種眼神卻一遍遍地迴盪在我的腦海裡,我的那海報是做的好,但是也不至於杜文浩用那種眼神去看啊,而且杜文浩那種眼神一點也不簡單,感覺摻雜了些說不清楚的曖昧。
回到華庭的時候,我還沒有下車就聽見了一陣喊叫聲,而扎姐的喊聲最爲刺耳,聽到這聲音後,我趕忙下車去看看怎麼回事,結果卻發現刀哥帶了一羣人在華庭的大廳鬧着,好多人看見東西就砸,大廳裡的很多東西都被砸壞了,那些沙發被推到了,椅子被砸了,花瓶,盆栽,就連櫃檯上的電話都被砸到了地上。
此時正值要營業的時候,刀哥這麼一鬧,很明顯今天怎麼也開不了業了,我站在一邊,想上去阻攔,可是很明顯就算我上去阻攔也沒有什麼用,因爲整個華庭的保安都出動了,但是一個個都被打在地上求着饒。我只有眼睜睜地看着刀哥用一種野蠻人的方式砸了華庭的大廳,他也看到了我,不過他明顯沒有把我放在眼裡,繼續砸着,這華庭經過上次的火災後才重新裝修過一次,什麼都是新的,這麼一砸,扎姐整個心都在滴血,一個勁在刀哥的面前阻攔着,可是被刀哥一推就推到了。
看着扎姐被推到後,我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趕忙上前去扶起了扎姐,幫她拍着屁股後面的灰,大聲衝刀哥喊了一句,問他到底要做什麼?
“做什麼,你不是很清楚嗎?我就是要這華庭,而且要定了。”刀哥說完從一個手下手裡拿過了一把砍刀,走到了大門口,一刀扔了上去,那刀就直接插在華庭的招牌上,活生生在華庭兩個字中間劃出了一條道。
“刀子,你別太過分了。”這一舉讓我徹底火了,恨不得上前去掐死這畜生。
可是刀哥完全無動於衷,一聽我衝他發火就更加囂張了,走到我的面前,問着我說他就過分了,我要怎麼招,或者我能怎麼招?
“我告訴你,就連的保護傘黑爺也要倒了,我勸你還是識相點,早點把這華庭給我吧,免得最後是傷及無辜,對大家都不好。”刀哥說完這話就徑直走了,不過走到一半,他還留下了一句話,“你們要是不聽話,這華庭我一天來砸一次。”
刀哥剛一走,扎姐看着滿地狼藉突然就蹲在地上放聲大哭了起來。
我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看着這一地的狼藉我也很心煩,不過沉思了一會後,我還是叫被打地有些慘的白少楊組織人把這收拾一下,這白少楊剛纔一直在攔着那些人,捱了好幾拳,此時臉上還有些淤青。
“收拾這做什麼?就算收拾了,明天他還要來砸。”扎姐也發狂了,從地上撿起了一個缺了一角的花瓶直接往地上狠狠地砸了起,那花瓶立馬就碎地粉身碎骨的。
“錢嘉琪,你就要妥協了嗎?不就是一個刀哥嗎?這就能把你打垮了嗎?你做時候的霸氣呢?”我拉住紮姐的胳膊,有些怒火中燒,這情況本來就夠亂的了,她還要添亂嗎?
“是啊,扎姐,你可別失去了信心,我就不信這刀哥還能翻了天了。”白楊樹也連忙走了過來說着,“這世道又不是他刀哥一個人做主,之前還不是被虎爺壓得一句話不敢說,大不了我們再請虎爺來坐陣啊,我就不信他明天還敢造次。
白少楊一說出這話,扎姐就把目光轉向了我,我知道她是在等着我出主意,在不知不覺中,扎姐已經想着要來依賴我了,這讓我也空前形成了一種壓力。
我想了想這事也確實只有找虎爺來了,可光是這虎爺來怕是壓不住刀哥,而且他這次這麼來勢洶洶的,先是把這黑爺舉報了,然後又來砸了華庭,明顯一步步都是有預謀的,恐怕他的動作還不止這些,剛纔他不是說這黑爺也沒有多久就要倒臺了嗎?
一想到刀哥的那個樣子,我心裡就有些發怵,不過在和王鋒的那些交鋒中,我已經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情緒,也在這一路上變得越來越強大了,雖然這其中的過程辛酸地讓我不想再去回憶。
和大傢伙商量了一會後,我們決定讓阿榮親自去找虎爺,畢竟這虎爺一直就挺喜歡阿榮的,要是讓阿榮去找這虎爺的話,看在黑爺和阿榮的面子上,這虎爺怎麼也會幫忙的,可光是這樣,我心裡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畢竟這虎爺之前就幫過我們,這刀哥敢又一次動土,也應該是有了後招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公然地來砸華庭了。一想到這,我就覺得十分有壓力。
就在這時我接到了楚墨萱的電話,她說有事想要和我談談。
我不知道這楚墨萱要和我談什麼事,不過我也想去春苑看看,找倪妮好好商量下這事,畢竟這扎姐和倪妮的關係也一直不錯,而一直以來這倪妮的點子都是最多的,所以就讓楚墨萱在春苑等着我,我半個小時之後去春苑。
到春苑的時候,這楚墨萱正和倪妮坐在吧檯,兩個人喝着扎啤像是在商量着什麼,這楚墨萱一見我,就立馬迎了上來,還不等我問什麼,就毅然告訴了我,說自己要去找龐雲。
雖然我之前是有過這個打算,可是聽見倪妮說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就放棄了這個想法,這楚墨萱已經冒險幫我整過一次王鋒了,我不想再讓她冒一次險,除非把握十足。
“爲什麼?你知道接近這龐雲很危險嗎?”
“我知道啊,倪姐也給我分析過了,可是我覺得我可以成功的。”楚墨萱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我不知道這楚墨萱到底爲什麼會有這個想法,而且看這個樣子應該是倪妮和她說的,要不她怎麼知道有這事,當我看向倪妮的時候,倪妮連忙對我說着,“這丫頭的爸爸病重,繼續換腎,來找我想辦法,我沒有錢,就說出了龐雲的事,如果她辦好了,希望你給她一筆錢。”
“你爸爸病到這種地步了?”我聽了這話後狠狠地瞪了倪妮一眼,“可就算是這樣,你直接找我借錢就是了啊,我會給你的啊,何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做這麼危險的事,你要多少錢直接說吧,我一會就去銀行取給你。”
聽見倪妮這麼說我確實有些不開心,這不是威脅楚墨萱,在人家最困難的時候雪上加霜嗎?
“喜兒姐,不,我想憑自己的能力掙錢,要不這錢我還不了,求你讓我去做點什麼事吧,我爸換腎這錢本就不是小數目,如果我不去做點什麼事的話,我整日都會被這筆錢給壓得喘不過氣的。”楚墨萱說這話的時候還帶着哭腔,讓我心裡不禁有些難過,我明白她的意思,這姑娘太要強了。
“你聽我說,這事我們先不說,你先把錢拿去給你爸看病,其他的事以後再說,現在也不急,而且還不是時機。”我拍了拍楚墨萱的肩膀,安慰着她,其實這種天災人禍的事要怎麼安慰呢,我也體會不到她心中的那種情感,在我的心裡,我就從來沒有過爸爸。
可是我並沒有想到,楚墨萱的要強超過了我的想象,當天下午我把錢取給她後,她晚上就去找那龐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