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刀哥你動什麼肝火啊?多大事嗎?見血多不好啊,咱不就是來玩個高興的嗎?這樣多傷兄弟和氣啊。”林溼潤眼疾手快趕忙拉住了刀哥的。
“怎麼個意思。你不是要個公道嗎?”刀哥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林溼潤。然後又看了一眼我。好像什麼都懂了,然後大笑着問林溼潤,“錢老闆這憐香惜玉功夫做地足啊。”
“誒,大家都是男人,你懂的,這小妮子昨晚把我伺候地不錯,又一直告訴我說這李壯救過她。讓我放過他。你說你這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這下就不要再鬧了哈。”林溼潤說着還有意無意地朝我瞟了一眼,刀哥看着這個場景也就把刀收起來了。他本來就是做個樣子給林溼潤看的,也沒有想着真動真格的。他還懶得動手了。
朝着李壯只是踢了一腳就讓李壯滾,李壯悶哼了兩聲沒有再說話。默默站了起來,神情複雜地看了我一眼,踉蹌着離開了,不過在出門之前,他還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那唾沫中還夾雜着些血水。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按你說的來吧,怎麼錢老闆昨晚玩高興了,今天要不要來玩把大的。”刀哥說着就把手搭在了錢老闆的肩頭上,又瞟了我一眼,看我悄悄給他比了一個ok的姿勢後笑地就更加放肆了,我知道這刀哥要開始收網了。
按照王子鑫給我的資料來看,他提前找人給林溼潤造了一個假身份,某個上市公司的老總,那個上市公司是真實存在的,公司老闆也姓林,這王子鑫就利用這一點,給林溼潤弄了一個假的身份證還有幾張銀行卡,那些銀行卡在刀哥的櫃檯上刷的時候都可以查到一些以前的消費記錄,這些記錄都是王鋒的,再加上林溼潤這幾天的表現,輸了五百萬都沒有任何氣惱,所以理所當然就讓刀哥認爲林溼潤是條大魚了。
他籌劃了那麼久,就等着今天收網了,這一次他要大幹一把,在他看來這林溼潤就一個特點好色,而我又是免費送上門的誘餌,這一切都讓刀哥認爲天時地利人和,在他看來他的這一票至少可以弄個幾千萬,運氣好的話還可以上億,不過這些都是刀哥的臆想,這林溼潤的卡上,最多還可以刷出三百萬,這些錢還是王子鑫把沸點資金鍊上的錢全部調過來的,如果這一把輸了的話,那下個月沸點就得關門,而關門後,王鋒會怎麼樣,我們都不知道。
林溼潤也在等着這麼一天,連忙說着好,他早就等不及了,不過他昨晚被打成這樣,現在眼睛都還是腫的,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行,之前在華庭也聽人說過,要想出千,那一定要眼疾手快,靠的就是一個眼速手速。
而且這賭場全是監控,而且四周的荷官全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之前就聽老鬼說過這地方很黑,很多荷官都會暗地裡搞鬼,不過林溼潤昨晚都告訴我了,說這幾天他已經摸清楚了這邊的情況,沒問題,讓我相信他。
不過我的心卻是忐忑的,這一票做成了那當然好,可要是做不成呢?萬一被發現了,那我們誰都跑不了,不過還好的是,李壯這麼一鬧之後,也算是和我們的計劃撇清了,這樣也等事情完了之後,也不會牽扯到他的身上了。
“刀哥,玩了這麼幾天,我們就來玩點刺激的吧。”林溼潤坐到了一張牌桌上,摟住了我,一臉下流和討好地問着我想玩什麼。
“就玩炸金花吧,那個簡單嗎,不像其他的看得頭暈。”這炸金花是昨晚刀哥讓我說的,他告訴我說牌的玩法有千千萬萬,可就這炸金花花錢最快,三張牌,那錢花花地流進來了。
“刀哥,這小寶貝都說了這炸金花了,你覺得怎麼樣啊?”林溼潤說着就翹起了二郎腿,一副不可一世的蠢樣子,我知道他這是故意裝出來,麻痹刀哥的。
刀哥拉了一張桌子坐下後,招手叫來了一個美女荷官,這女的有着一頭秀麗的棕色頭髮,走起路來那頭髮在風中一甩一甩的。
林溼潤一見這女的,就眼睛直髮光,大叫着說這麼好的貨色怎麼不早點介紹給他,我立馬瞪了他一眼,他馬上就改口了,“不過我們的小茉莉也不錯,刀哥你可以試試,那活兒,你懂的。”林溼潤說完後全場都不懷好意地大笑着,我明知道這林溼潤是在開玩笑以顯示自己的輕浮,可是聽了之後心裡卻很不是滋味,尤其是全場的男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的時候。
這時的林溼潤又拿出了一張卡給我,讓我去給他兌個一百萬的籌碼來,我接過卡的時候,有些猶豫,想着王子鑫這次可是把全部的身家都押出來了,要是失敗了怎麼辦?
我不是玩不起,只是每次牽絆我的東西太多了。
等我換回籌碼的時候,刀哥那邊也已經兌了一百萬的籌碼了,而這次是在大廳開的局,桌子的四周早就圍滿了一羣看熱鬧的人,估計都是看着刀哥坐在這裡的緣故吧。
這一桌坐的就只有刀哥和林溼潤,一人一邊,說了幾句話,這美女荷官就開始發牌了,光看那手法都知道這荷官在這賭場已經混跡很多年了。
“誒喲,金花!”林溼潤在剛剛發牌後就迫不及待地大叫了起來。
“哈哈哈,錢老闆這是轉運咯,看來這小茉莉很旺你嘛。”刀哥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爛牌,沒有一絲氣惱,就把十個籌碼甩了出去。
“承讓承讓。”林溼潤笑嘻嘻地就把那十個籌碼收了過來,一點沒有大老闆的氣派,不過林溼潤要塑造的就是這種形象,他就是要讓覺得他就像是一個暴發戶,讓人覺得他是一個浮躁的人,而往往越是這樣的人,賭場越是喜歡。
昨天晚上林溼潤已經給我說了一遍流程,他告訴我說這刀哥既然想要釣他,那開始一定會給他一點甜頭,讓他先贏個百來萬,甚至更多,讓林溼潤一步步在這種喜悅中迷失自己,然後又慢慢來一步步讓他輸錢,直到最後一把輸急眼了,就會讓林溼潤傾家蕩產。
這一切昨晚上刀哥也對我說過一遍,他甚至讓我在今早起牀的時候,在林溼潤的領口夾一個領帶夾,那領帶夾裡有着一個微型的監控器,這監控器就是用來看林溼潤的牌的。
今早起牀的時候,林溼潤自己就把那玩意別在自己的領口了,裝作沒事人一樣,不過我看到他領口的那領帶夾的時候倒有些心驚肉跳的,我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林溼潤還怎麼能反敗爲勝,這時他的眼睛已經腫地老高了。
開局的時候就像林溼潤預料的那樣,那個荷官也有問題,一直在給他喂牌,給他發的牌都是好的,給刀哥發的牌都是一些爛牌,只是偶爾有着幾把讓刀哥贏了,看到這裡我就更不懂了,我不知道這刀哥爲什麼要給我這監視器,既然這荷官都可以控制牌面了,那他又要用監視器做什麼,完全用不上啊。
此時坐在林溼潤身邊的我,手心裡全是汗,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滿盤皆輸。
沒一會這林溼潤就已經把刀哥之前換的一百萬的籌碼全贏過來了,這時的林溼潤高興地簡直要跳起來了,直說自己今天運氣好,一會一定要去買彩票,一高興還甩了兩個籌碼給那個美女荷官,說那荷官旺他。
“那我呢,錢老闆,我就不旺你嗎?”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趕忙撒着嬌問林溼潤。
“有,有,等一會我贏的錢都是你的,怎麼的,刀哥再去兌點來玩?”林溼潤一臉的得意看着刀哥面前沒有籌碼後眉飛色舞的。
“行啊,來啊,再給我兌一千萬的來,我倒要看看錢老闆今天運氣有多好。”刀哥說完之後往椅子上一靠,一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