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了很久之後,才跌跌撞撞地拐進了一條小巷,這條小巷破舊不堪,當車子一駛進去之後。一堆女人一下就圍了上來,嘰嘰喳喳地就把車子團團圍住了,這讓開車的小北特別尷尬,往前開也不是。不開也不是,只能看向了白月。
白月直接下車去,提起手中的包往那些女人的身上打着,邊打還邊罵。“媽的,一個個都餓狼撲食一樣,沒有見過男人嗎?”
那些女人一看到白月從車上下來,都立馬散開了,好像十分怕白月一樣。
“小北繼續往前開,我給你們開路。”說着白月就提着自己的包大搖大擺地在車的前面開着,這時我才發現這條小巷的四周都站滿了小姐,一個個的看到我們的車駛過來,都想着上前來看能不能賺上一筆,畢竟我們這車看起來就十分不菲,都想着上來撈點肉吃,可是當看到前面的白月盛氣凌人的模樣的時候,誰都不敢動。
這是我第一次知道,在這個城市裡還有這種地方,一整條街全是各色的髮廊,一個個都穿着極其劣質的衣服,站在街道的兩邊,只要有一個男人進來,大家就像盯到肉一樣,恨不得馬上上去咬一口。
這些女人高矮胖瘦都有,而且有些十分老,最老的估計都有五十多歲了,而出現在這條街的男人都是一些看起來特別邋遢的人,全身上下穿的衣服價格加起來一定不超過一百塊,這是最下層人的生活。
不過如果你好好看的話,你會發現其中不乏也有姿色不錯的,不過看上去都被這裡烏煙瘴氣的環境折騰得有些憔悴了,但要是好好在這裡挑挑,那也是能挑出一些不錯的來的,但讓我想不通的,這些姑娘如果去花街的話,一定會比現在好的,可是這些人爲什麼都甘願窩在這個地方。
“到了,下來吧。”白月走到一家看起來極其破敗的髮廊面前的時候停了下來,走到車子的面前敲了敲玻璃。
等我下了車之後,才仔細看了一眼這個地方,這個髮廊叫情迷,在髮廊的面前有一個五十來歲的女人,這女人穿着一身紅色的裙子,肚子上顯出了一些小肚腩,一看到小北,就立馬領了幾個女人走了過去招呼着小北,小北十分嫌棄地把車窗搖了上去,在車裡玩起了手機,完全不管這些女人。
“白月,你這是做什麼啊,帶了一羣什麼人回來。”那個穿紅裙子的老女人被小北以這種方式拒絕之後,有些不滿地衝白月嚷着,這個應該就是剛纔說的髮廊的老闆,也是她們的,尹媽媽了。
“尹媽媽,我要走了。”白月說着就要回自己的房間去收拾東西,可是剛走兩步就被尹媽媽給攔住了,“你說什麼,你要走,你要走哪裡去?”
“去花街,這是華庭的老闆,喜兒,我要去她那裡,有什麼你和她談吧。”白月並不怕尹媽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着,說完之後,還對其中有幾個人使了眼色,這些人應該就是之前白月說的她的姐妹,讓一起跟着走的,我看了一眼都還算長得清麗,雖然不是國色天姿,和白月比差遠了,但也是可以拿出手的,一看見白月要進房間,也都要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而這個尹媽媽聽了白月的話後整個人都要氣炸了,“你說什麼,你要走就走嗎?誰給你的權利,還有你們幾個要做什麼,都要走嗎,你們這些壞婆娘,說走就走,把我這當成什麼了。”
“尹萍,老孃叫你一聲媽媽,那是尊重你,這些年你是怎麼對我們姐妹的,你以爲我們不知道嗎,本來大家都是掙的肉錢,你還要從中拿大頭,你還真以爲我們傻啊,今兒我就告訴你,我們還不樂意幹了。”白月的火氣比尹萍的還大,而且說起話來完全不帶喘氣,一口氣就把尹萍嗆得開不了腔了。
“行了,白月,你帶你的姐妹去收拾東西吧,你們這有多少人,我都要了,也不用選了。”一進門看見這羣女孩我確實挺心疼的,這屋子特別地狹小,我們就七八個人就把這個屋子給擠滿了,不僅如此屋頂還漏水,有些地方還生黴了,一進來就聞到了一大股特別潮溼的味道,而這裡的姑娘一個個面黃肌瘦的,白月在來的路上也和我大體介紹過一下她們這邊的情況,她和姐妹們都過得不好,整日受壓迫,有好幾個姐妹得病了,這尹萍都不給錢去看,有一個姐妹的宮頸已經完全糜爛了,還要逼着她去接客。
所以她想着出來找我,讓我幫幫她的,最好能把她的姐妹全都帶走,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一定不會相信還有過得這麼辛苦的小姐,在花街小姐都是很賺錢的,不過也有不少生病的,一個個去婦科醫院去得勤着呢,說實話,小姐這行真不容易幹。
但要是遇見一個黑心的的話,你的日子會更不好過的。
不過這個尹萍也不是吃醋的,一拍手就引來了好幾個長得十分粗壯的大漢,這些人一進來之後就虎視眈眈得看着我們,不過白月並不害怕這些人,走到一個領頭的面前,喊了一聲溪哥,那個叫溪哥的人就笑嘻嘻地問白月做什麼。
“溪哥,我今天要帶我的姐妹走,希望你不要攔着,要不的話,以後我們連朋友都沒有做的。”白月說得十分硬氣,她在這裡混了那麼久,早就地位斐然,她要是想走隨時都可以走,不過她就是一直顧忌着她身後的這羣姐妹,要走她也要把這些人一起帶走,而且還要找一個好地方安置好,要不又遇見一個無良的,也只能是跳進另一個火坑而已。
而那個溪哥聽了白月的話之後,看了一眼尹萍,而後假裝接了一個電話,說着有事,就先離開了。
“你們,你們都是要逆天嗎?”尹萍看見溪哥帶着人走了之後,整個人都快氣瘋了,有些怨恨得看了我一眼,“你叫王喜兒是吧,你知道你這算什麼,挖人姑娘,這可是斷香火的大事。”
“尹媽媽,你比我入行的時間長,按理說我應該叫你一聲前輩的,可是這不是古時候,這些姑娘可沒有賣給你,選擇跟誰是她們的權利,這你應該比我清楚,要是你覺得有什麼不服氣的,就去花街的華庭找我吧。白月,去收拾東西吧。”
尹萍聽了我說這話之後,恨不得馬上過來掐死我,不過應該是想着自己現在勢單力薄,也忍住了心中的那口怒火,但是一直在給什麼人打着電話,用的方言,我壓根聽不清她們說的是什麼。
不過好在白月提前就給她的姐妹們打過招呼,這些姑娘早就悄悄收拾好東西了,在尹萍沒有叫來其他人之前,一個個地就鑽進了我的車裡,這次跟着白月走的人有六個,加上白月就有七個,可是竟然一個抱一個坐下了,一上車就十分慌張得要小北開車走。
“你們這些挨千刀的,誰敢走,看我逮到你們不扒光你們的皮,尹萍回過神來的時候,大家已經全部上了車,她立馬走了上來要拉她們,可是這時候小北已經開車離開了這個地方。
“這個尹萍背後是不是還有人?“等着車子開出這條巷子的時候,我才問白月,此時的白月被一個微胖的女人抱着,有些驚慌得看着身後,聽見我問她之後,臉色一變,有些忐忑地問我是不是看出什麼了?
“白月,已經到這種地步了,你就不要瞞我了,這條街一看就是一條黑街,這裡的姑娘都被壓榨得不輕,但是都沒有人敢逃跑,應該是背後有人吧,剛剛那個溪哥也就是一般的打手,可是這背後一定有什麼大人物是吧。”坐在前排的我拿出了化妝鏡補了補妝,現在的我尤其注意在人前自己的形象,生怕出一丁點差錯,生怕自己有一些不合適的,即使是在這種地方,我也很謹慎。
白月聽了我的話後,從後視鏡中看着我的眼睛對我說,“是的,在這條街還有一個保護傘,叫茅姐,是這條街最大的,所有的店都會給她交一定的保護費,聽說這人手眼通天,所以才指揮了這麼多爲非作歹。”
“果然是這樣,那剛剛尹萍就是在這個人打電話是吧,所以你們的動作才這麼快是吧。”我從後視鏡裡看着白月的眼睛,原來她早就做好打算了。
“是的,這是我投奔你最直接的原因,我要你保住我們七個人。”白月終於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即使早就猜到像白月這樣的人肯委身於我,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可是當一切被拿到明面上說明白的時候,我還是有些不舒服。
“那個茅姐和樑雨涵的實力比起來怎麼樣?”即使不舒服,可眼前的這些人能收在我的手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畢竟沸點重新開張的話,需要太多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