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你還不回去休息嗎?“白月說着晃悠了下一個酒瓶,裡面還有些酒,她拿着一口就喝了下去。
“即使能喝。也悠着點,一個女人喝那麼多酒對身體不好。“說着我就搶過了她手中的酒瓶,這是一個碧綠的酒瓶,觸手生涼。
“你不懂。“白月說着又從我的手中搶過了酒瓶。咕嚕咕嚕兩口就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光了。
“你怎麼了?“我總覺得白月今天心情很差,即使後來招人那麼多人來,剛剛她在街上唱歌時流出來的眼淚不是演的,而是真正有感而發。
“沒什麼。我聽說這兩天煙花街去了一個財神,是你安排的人是吧。“
我沒有想到白月在煙花街還有眼線,而且那麼聰明,一下就猜到了老鬼是我的人。
“嗯,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就不瞞你了,明天我們就要正式開始了。“
“明天,能有把握嗎?茅姐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白月看了我一眼,讓我把具體的計劃給他說一遍。
“其實很簡單,上次葉嵐和趙子怡在華庭吵架被我撞見了,我之前就聽說過一般這種之間的爭鬥都挺激烈的,我就想到了茅姐那麼大一條街一定也會有這種情況的,所以我纔想了這麼個法子,讓老鬼去弄這事,挑撥茅姐手下的關係,她們之間早就積怨已久,就差一個導火索,老鬼這幾天已經摸得差不多了。“
白月聽了之後,悠悠地看着我,她的眼睛很大,但不是很有神,“挑撥了之後呢?“
我沒有想到白月會問我這個問題,明顯挑撥了那幾個人,真正讓這幾個人大打出手,那一定是三敗具傷的事,到時候光是處理這個爛攤子都夠茅姐忙一段時間了,只要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削弱了她的力量,那她還有什麼精力和我鬥?
看我沒有說話,白月用她潔白如玉的手指沾了點桌子灑落的酒,然後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圈,我有些不懂她的意思,眼睛一直盯着她的手指,當她畫完一個圈之後,又在圈裡畫了一個叉。
我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擡頭有些震驚地望着她,“非要這麼做嗎?“
“人不狠,站不穩。“白月說着又沾了一點酒,在那個叉上又重複了一遍,那個透明的叉變得更加明顯了,雖然沒有任何顏色,可卻透露着一股殺伐的氣息。
“你要是不走這一步,等她回過神來,你到時候跑都跑不了。“
白月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其實這點我一直在想,不過實施起來實在是太困難了,而且我也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方法,無論哪一步走錯了,那都不是開玩笑的,到時候只會惹得一身騷,搞不好連小命都會搭進去,而一直拋頭露面的老鬼就是茅姐第一個對付的人,而現在所採取行動,雖然達不到釜底抽薪的地步,但至少安全。
白月看我沒有任何表示,又繼續說着,“我知道你的顧慮,可你就不想趁着這個機會直接把煙花街給整個吃下,你不是要超過樑雨涵嗎?可你想過怎麼超過沒有?還有那個李炎,你不找他報仇了嗎?我可是聽說他現在可是混的風生水起哦,尤其是現在和龔欽的關係挑明之後,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都要買他的帳,你最近是不是很久沒有見黑爺了,你知道嗎,他現在正因爲李炎忙得焦頭爛額的,李炎的實力一步步增加,前段時間纔拿下了一塊地皮的所有權,你知道這塊地皮管多少錢嗎?能讓李炎買多少槍,買多少炮嗎?“
白月的話突然就讓我燃起了一腔的激-情,慢慢的一副關於未來的美好畫卷突然展現在了我的面前,如果我真能拿下煙花街,把茅姐幹掉的話,那得到的好處是超出我所想象的,而當她提到李炎的時候,我也感覺到了一種恐懼,這段時間我雖然一直在忙這幾家店的事,但是我也密中關切着李炎的狀況,他現在是混的
越來越好了,無疑現在我和他選擇的方向都是一樣的,我們都想着在這段時間裡沉積自己的力量,最後決一死戰,雖然李炎的矛頭沒有對準我,可是我和他不同戴天的仇是一定要報的。
但是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我的能力能達到嗎?我現在只是一個小,真的能和已經混跡這麼多年的茅姐作對嗎?
“怎麼?怕了?當初是誰告訴我說不到一年一定能超過樑雨涵的,如果連這點膽色都沒有,你還說什麼敢幹樑雨涵?你還想拿什麼和李炎對抗?”白月趁我在低頭思考的時候,又開始激我,我剛剛激了她,她這馬上就要激我了,這個女人…….
“別激我了,有好的辦法就直接說,要是沒有好的辦法,我拿什麼幹茅姐,我也想弄她啊,可是光是空說的話怎麼能弄?”
白月一聽我這麼說,眼睛立馬放光,有些急切地問我,“你下定決心要幹茅姐了嗎?”
“哈哈哈,白月,我現在要是說不幹,你會先把我給幹了嗎?”看着白月這個樣子我反而笑了。
“你試試呢?”白月說着有些魅惑得朝我看了一眼,然後我們倆都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從白月那出來之後,我立馬給老鬼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暫緩計劃。
老鬼聽了之後有些驚訝,可是也沒有多問,只是說了一句,“行,這事本來就是你在牽頭,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
面對老鬼這種極度的信任,我不由會心一笑,“這幾天我要去一趟天輝,這邊都交給你了,你那邊的油還是繼續加着,讓這把火燒得越旺越好,等着我從天輝回來之後,我再仔細給你說具體的。”
“恩,小心點,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就是了。”老鬼說話有些含糊,聽得出來他又喝了很多的酒,不管做哪一行都有他的辛酸,自從我做了這行之後,從來沒有早於三點睡過覺,也基本每天都是一副醉暈暈的狀態,我和老鬼都是這個世上最底層的人,我們都拼不了爹,我們只能拼命。
天還沒有亮的時候,小北就開着車過來接我了,二話沒有說就幫我把手中提着的行李放進了車裡,開着車往天輝的方向開去了,我已經很久沒有來這個地方了,不過自從黑爺接管這個地方之後,他倒是像在這裡紮根了一樣,絕大多數時間都留在這個地方。
等着我到黑爺住的地方的時候,天剛剛亮,遠處的太陽剛剛露出了一抹晨光,冬日的太陽照在我的臉上的時候,我深呼了一口氣,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王子鑫的臉,要不是他的話,我也不會有那些錢做資本,走到今天這一步。
而如今,他就要結婚了,我一直在心裡計算着他結婚的日子,還有最後七天,最後七天,他就要和另一個女人踏入婚姻的殿堂了,從此他的身邊就會有一個王太太,而那個人始終不會是我。
在門口見到肖虎的時候,他也挺驚訝的,立馬就迎了上來,從小北手裡提過了我帶來的包,“喜兒姐,你來了啊,我去給你幫黑爺說一聲。”說着就要先去黑爺的房間。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說着我就拉了肖虎一把,他有些尷尬得朝我笑了笑,然後說有事,一轉身就跑的沒有影子了。
等着我走到黑爺住的房間的時候,纔看見有兩個剛剛纔睡醒的女人從一個房間裡走出來,當看到這兩個女人的時候,我的心突然往下狠狠一沉,不過我還是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徑直走進了黑爺的房間。
黑爺的房間很大,在房間的正中間擺着一張極大的牀,此時他還躺在牀上,輕輕閉着眼睛,我進去之後,把門隨手一關,然後就走到他的身邊去,牀十分得凌亂,上面還有幾根清晰可見的長長的頭髮絲。
“你怎麼來了?”黑爺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睜開眼,只是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我來這看看……….”我本來是想說,來這看看你的,但是那個你字,怎麼也沒有說出口,我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男人都是這麼花嗎?前一秒可以口口聲聲得說愛你,可是後一秒就可以擁入其他的女人縱情享樂。
“你來看什麼?”黑爺嘆了一口氣睜開了他的眼睛,看着我有些無神的說着,“你是來看我是不是有做出格的事吧。”
“沒有,像你這樣的男人,別說玩兩個女人了,要是你想的話,玩十個女人,我都不敢說什麼。”我看着黑爺,幫他理了理被子,其實我特別想像一個平常的妻子那樣和他大吵一架,就像前兩天來鬧的孫曼一樣,可是我卻突然發現,我沒有任何的立場和他吵架,哪怕只是一句質問,即使我心中已經氣得差點噴火了。
“哦?你看到那兩個女人從我的房間裡出去,就真的一點也不生氣嗎?你就問也不問我一句嗎?”黑爺說着還有些生氣得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