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東京,魔術協會的分會負責人在收到了倫敦時計塔和埃及巨人之地窖的派遣文件後,嘴角露出了一絲可以說榮幸,也可以說是苦澀的笑容。
在東方,魔術師的勢力其實並不大,只能說是諸多神秘勢力中的一個,哪怕是在東西文化交流還比較融洽的日本也是如此。
要知道,在西方某些魔術師眼中,日本這個極東之地,完全就是魔法的荒蕪之地……雖然日本往西的那塊大陸更甚,但是也可想而知日本在西方神秘界,尤其是魔術界是有多麼的落魄了。
但是此刻,不只是魔術協會三大巨頭之一的時計塔要來,甚至遠在埃及,神神秘秘的鍊金術師組合成的巨人之地窖也要來這裡,日本魔術協會的負責人的激動可想而知。
不過,他不能就只是激動,因爲時計塔和巨人之地窖的人的到來,僅僅只是這一次騷動的一部分,還有更多的,不屬於魔術師的神秘界勢力正在進入日本!
“或許,該通知一下迦勒底那邊了……”最後,日本魔術協會負責人看向了一邊像是舊時代電話的道具:“這種混亂的情況,還是由他們來處理一下吧。畢竟,這裡是他們非常重要的一個試驗點,要是不小心弄出了差池,對他們也沒有任何的好處!”
如是想着,日本魔術協會負責人向電話走去。
冬木鎮郊外,柳洞寺中,一個讓遠阪凜和衛宮士郎都會非常熟悉的一個男子正在眺望着時不時炸開燦爛光輝的冬木鎮……葛木宗一郎,私立穗羣原學園的世界史和社會課教師,也擔任着學生會的顧問,遠阪凜班上的班主任!
而在葛木宗一郎的身邊,一個有一個身材婀娜的女子,穿着靛紫相間的連帽斗篷和紫色長袍,真面目被兜帽遮了起來,但是一眼看去就會覺得是豔麗的美女,而且那種神秘的氣質,就像是傳說中神秘的巫師……或者說她本來就是傳說中的巫師,這一次聖盃戰爭中職階爲caster的servant!
很明顯的,葛木宗一郎也是這一次聖盃戰爭的參與者!
微微擡起頭,露出兜帽下藍色的眼睛,caster看向了葛木宗一郎:“master,那個擁有肉骵的servant將我刺探情報的道具殺死了,需要我再派遣一個過去嗎?”
“不需要,他們之間的戰鬥,與我們沒有多少關係。”目光中冬木鎮收回,葛木宗一郎向屋內走去:“我們需要關注,只是能不能幫你取得聖盃。”
“master……”caster表情激動了片刻,但是馬上又收斂了起來:“我知道了,我再去將陣地鞏固一下!”
“嗯。”
葛木宗一郎頭也沒回,但是他也給了caster一個明確的答覆。
片刻後,caster就聽到了葛木宗一郎和柳洞一成的交流聲響起。
嘴角微微扯出一絲可以稱之爲幸福的驚豔笑容,但是僅僅只是浮現了片刻就消失了,caster表情嚴肅的向柳洞寺的大門走去。
在那裡,她佈置了一個特殊的魔法陣,一個其他servant甚至master都不會想到的魔法陣……召喚servant的魔法陣!
聖盃戰爭中,servant本來是不可能再召喚servant的,除了聖盃戰爭的規則不允許外,更因爲servant本身就是被master供應着魔力的存在,而一個master即便是提供一個servant行動的魔力,都已經非常吃力了。
就如不合格的魔術師衛宮士郎,他就算是供養saber的魔力都不夠,需要saber如同凡人一般吃喝休息才能節省出魔力行動,若是在叫他召喚一個servant,只怕一瞬間就會因爲魔力被抽取過多而陷入死亡!
畢竟,魔力也和忍者的查克拉一樣,屬於人類的生命精華,無論如何,消耗超過一定的量都會對主人造成危險!
可是作爲職介爲擅長魔術的caster,她乃是遠古時期註明的背叛之魔女美狄亞!
而那個時代,是神與人混居的時代,所以caster學會了神代魔術,擁有作爲魔術師非同尋常之力。
所以以魔術師來講,caster的能力是魔法使的等級。但可惜的是她本身並沒有學會五大魔法,所以還是魔術師。
在這個世界,魔術師和魔法使是不同,或者說,魔術和魔法有着非常大的區別!
魔術是一種存在,擁有這種存在的人被稱爲魔術師,其實質是用精神力去改變物質力。
魔術和魔法有很多差別,例如能否存在於外界,能否被現實所容,但最大的差別還是在於是否遵守等價交換的原則!
魔術必須遵守等價交換原則,即必然存在的原則……此處出現的東西,必然在另一處消失,因此可以認爲,魔術所能實現的任何目的,是在現實中不用魔術也可以實現的。
這點倒是和易道人所會的鍊金術非常的相似。
都是通過精神力爲代價,進行了某種‘不科學’的方式取得自己的成果。
可是魔法是另一種存在!
擁有魔法這種存在的人被稱爲魔法使,其實質是用精神力去創造物質力,即幻想幹涉現實,作爲一種突破等價交換原則的存在!
而這一點,與易道人的鍊金術也有所對應……賢者之石!
但是鍊金術要辦到這點畢竟需要賢者之石作爲能源將自己的幻想變成現實,而魔法,則是可以將本不該存在於世上的東西帶來現實!
魔法是無法在現實中存在的東西,也是無法用除魔法以外手段能夠實現的東西,所以某些時候,魔法會作爲奇蹟的另一種稱呼。
但是魔法作爲一種侵蝕現實的幻想,會因爲現實的自動修正而遭到現實的反噬,因此要維持魔法需要消耗強大的魔力。
而如果說要用鍊金術辦到魔法的能力,那就需要有傀儡那樣的能力,既自身就是純粹的能量組成的結晶……當然,傀儡的存在就是一種非常‘魔法’的存在。
不過,魔術和魔法的分別是在最近幾百年才漸漸出現的,過去魔術與魔法是同義的,所有魔術師都是魔法使!
所以,生活在神代的背叛之魔女美狄亞,在以caster的直接降臨在這個時代的時候,她行使的魔術就擁有接近魔法的力量!
無論怎麼樣的大魔術,她都可以用高速神言技能以一工程來行使,她的本領甚至凌駕於現代最強等級的魔術師、超越魔法使!
世界曾經充滿魔法,而往昔使人驚歎的神秘的體現者,那就是caster,昔日的背叛之魔女美狄亞!
在這種情況下,體現昔日神秘的caster要找出不過兩百年曆史的聖盃戰爭系統的漏洞,也不是多麼稀奇的事情了,或者應該說,她找不到聖盃戰爭系統的漏洞,那纔是不正常的!
於是,來到了自己佈置好的召喚servant的魔法陣的柳洞寺大門口,caster召喚了幾隻監視用的飛鳥看着柳洞寺之後,就激活了自己設置下魔法陣。
“既然是用來守護柳洞寺的,那就用柳洞寺的山門來召喚一隻看門狗吧。”
伴隨着caster的低聲呢喃,強大的魔力波動和靈脈波動盪漾開來。
只是雖然魔力波動非常強大,擅長魔術的caster也有辦法遮掩,讓外界無人知曉,唯一的紕漏就只有靈脈的波動了。
但是caster相信,靈脈的波動即便是傳開也沒有多少關係……靈脈波動太晦澀了,就算是她,也無法每時每刻都把握住不斷涌動的靈脈的異常。
可是,作爲魔術師的人,乃至來自神代時期的caster都無法把握住靈脈的波動,有一個卻可以準確的從靈脈的波動中感覺出異常……易道人!
易道人不只是鍊金術師,還是一個煉丹術師,時刻把持着龍脈的煉丹術師!
沒錯,雖然這個世界的魔術師將大自然中流動的力量叫做龍脈,但是在易道人看來,那與龍脈無異!
所以,在來到這個世界後就一直與龍脈保持聯繫的他,馬上感覺到了柳洞寺方向傳來了晦澀而明顯的波動,以及一種直面某種偉大的感覺!
而那種偉大,他感覺自己在某人……或者說某隻蘿莉身上見過!
“所有的servant都連接着蓋亞嗎……”嘴角扯了一下,易道人驀然睜開了真理之眼,看向了柳洞寺方向,映入他視界的,是一團帶着純粹,卻又纏繞着背叛的靈光與一團讓人感覺到劍的銳利靈光。
與衛宮士郎和archer表現出的劍的本質不同,那團銳利如劍的靈光中,易道人還看到了一種虛無!
“真實的虛假,虛假的真實?哪種描述纔是正確的呢?”
看了片刻後,易道人再次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間桐宅方向,然後表情變得非常的奇怪……
“沒想到你也能通過真理,大筒木輝夜,你的命真夠硬的。不過這一次,我們該做一個瞭解了。”
將自己想要了解的都看完後,易道人閉上了眼睛,激活眼皮上的煉成陣封印真理之眼。
“嗚?”
作爲易道人servant的傀儡奇怪的看了易道人一眼,易道人那種自言自語的怪異說話方式,叫她心頭滿是疑惑。
不過,大筒木輝夜這個名字她倒是聽得一清二楚,也想起了當初大筒木輝夜對她的各種不敬。
結合自己在吉爾伽美什那裡碰到的各種蔑視的語言,不由心中更加的惱火,並將兩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壓到了最低的位置……比她時刻都想要弄死的易道人還低!
“不用那麼的惱火,現在他們兩個正在狗咬狗,我們就看看樂子吧。”看出了傀儡的想法,或者說,傀儡根本沒有掩飾自己心思的必要,所以易道人笑道:“看着他們頭破血流,身上都是彼此的血的時候,我們再去以最惡劣的態度處理他們,那不是最好的報復嗎?”
“咔咔咔……”易道人險惡的心思讓傀儡暢快大笑,第一次覺得易道人也是不錯的一個人。
只是……易道人是這樣子的一個人嗎?
傀儡心中疑惑了片刻,但是馬上又吸食到易道人身上的負面情緒,於是便將心中的疑惑都拋棄了……無論易道人當初是個怎麼樣的人,現在能給她這種美味的享受就可以了!
而且,她也對人類有非常深刻的瞭解……人是世界上最奇怪的一種動物,可以純潔的如同一切溢美之詞都可以加諸其上的天使,也可以是比惡鬼更加的邪惡恐怖!
或者,也可以這麼說……神和魔,都只是人的一種極端的表現!
再加上人類總是非常的善變,如此情況下,她對易道人會變成什麼模樣都沒有任何的意外。
不過就在這時,敲門聲突然響起,隨後archer的聲音響起:“我可以進來嗎?”
“當然。”
打開門,archer走了進來,看着緊閉着眼睛卻將臉對着他的易道人,淡淡道:“我有話要和你說。”
“什麼話?”
archer沉默着,沒有回答,但是他的眼睛卻看向了傀儡。
“嗚?”傀儡眨了眨眼睛,隨後臉上露出了不愉快的表情,怒視archer。
“有什麼就說吧,她又不會說話,你不需要擔心她將你說的事情說出去。”易道人將手搭在了傀儡的頭上。
但是他的手才接觸到傀儡的頭髮,就被傀儡啪的一聲拍開。
“咕嚕嚕……”
傀儡可不喜歡那種易道人的那種親暱表現,或者也可以這麼說,她非常清楚易道人那不是親暱,而是一種輕視!
一種主人對寵物的輕視!
她,是邪神之種,不是易道人可以輕視的寵物!
“你教遠阪鍊金術沒有問題,但是衛宮士郎那邊,我希望你放棄他……”說話時,archer一直看着易道人的臉,但是易道人只是一臉輕笑,讓他無法看出任何特殊的內容後,便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當然,等價交換,只要你放棄他,他所會的,我都可以教你,甚至他不會的,我也可以教你。”
輕笑了片刻,等archer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後,易道人語氣淡淡的說出了讓archer面色大變的話:“爲什麼?就因爲他是過去的你?”
“你知道?”凝視着易道人片刻,archer沉聲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不知道,我又爲什麼要讓衛宮士郎成爲我的契約者呢?至於怎麼看出來的……當然是因爲你們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