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刺耳的警報聲再次響徹第三新東京市的上空,催促着衆人尋找着自己尋找安全的地方將自己隱藏起來。
雖然緊張,但是第三新東京市的人們也沒有驚訝,只是在嘆了口氣後,就各自收拾東西向安全的地方隱蔽。
這就是生活在這個年代的人們的素質……沒有這種臨危不亂的素養的人,還有那些承受不了這種恐怖的壓力的人,在就在並不遙遠的過去被淘汰或者放棄了!
不過……
“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莫非我一輩子,甚至我的孩子一輩子都要生活在這種沒有希望的年代嗎?”
“老公……我們要不要把孩子生出來?”
“這個……”
……
可惜,就算有臨危不亂的素養,就算有能夠承受壓力的肩膀,人們還是不自覺的迷茫了,如同在繁雜的十字路口和自己的父母走丟了的孩子一般,茫然無措的面對着自己完全不熟悉的世界!
不過,這種滿是茫然與絕望的世界,有個人還是非常享受的。
不,或許也不該稱呼她爲人,她的種族屬性,應該是神,或者星球之靈!
“咔咔咔……”小巧的手甩動着比她拳頭還大的懷錶,傀儡看着下方忙着避難,但是卻又如同螞蟻一般有序,也如螞蟻一般微小的人們,嘴裡磕着牙,發出了愉悅無比的笑聲。
邪神之種,擁有着一切負面力量的她,現在這種環境對她來說簡直就像是來到了屬於她的天國一般!
笑了一會兒之後,傀儡的舌頭舔過粉色的嘴脣,然後將甩的和風車一般的懷錶拋上天空。
剎那間,懷錶如同內裡裝了炸彈一般爆開,無數的零件四分五散。
不過,這個四分五散卻並不是毫無目的的,每個零件散開的軌跡都有固定的方向,而且還會用一種神秘的力量在空中帶出一道優美線條,最後在天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形球體一般的魔法陣!
形成魔法陣後,圓形球體如同星球自轉一般開開慢慢旋轉起來,並且越來越迅速。按理說,如果一般的東西這麼快速的旋轉的話,勢必會帶動空氣,形成龍捲風一般的空氣漩渦。可是這個魔法陣並沒有形成空氣漩渦,甚至連空氣以及空氣中的任何微小事物都沒有帶動,如同虛幻的一般!
不過,雖然物質層面沒有帶動任何東西,但是也不是說這個魔法陣就沒有帶動其他的東西了……一縷縷黑色的……更該說是紫色太濃郁了以至於接近黑色的紫色煙霧狀細絲被不斷轉動着的魔法陣牽引,從無數人的身上,甚至從遼闊的大地中被牽引而出,如同飛蛾撲火一般涌進了魔法陣!
“咔咔咔……”得意的笑着,傀儡再次舔了舔自己粉紅色的嘴脣,眯着眼睛注視着魔法陣道:“由人心供養的鬼神果然是最佳的道具啊!反正他也沒有用到這個的機會,不如我直接嘆了它吧……”
“我勸你還是別這麼做。”大筒木輝夜破開虛空,連通少女亞雷斯塔來到了傀儡的身邊,嘴角勾着一絲也不知嘲諷還是愉悅的淺笑:“如果你如同女兒一般求他,我相信他會非常開心的將鬼神懷錶送給你,但是如果你不告而取的話,他絕對會變着法子讓你吐出來,然後好好的調教你一番……那可真是讓人想一想就感覺開心無比的畫面啊!哦呵呵……”
“咕嚕嚕……”瞪着大筒木輝夜片刻後,傀儡將頭一甩,盯着天上的魔法陣不爭辯。
她也清楚,大筒木輝夜說的是一個事實。
但是要她如同女兒一般向易道人低頭?
做夢!鬼神懷錶可還沒有能夠讓她低下高貴的頭顱的分量,況且是認賊作父!
搖頭笑了笑,大筒木輝夜也不去多揶揄傀儡。她可是非常清楚傀儡的性格,如果逼得緊了,自怕傀儡馬上就會對她動手,一點顧忌都不會有!
這可是一隻有着蘿莉外表的邪神之種啊!
視線從傀儡身上轉到了遠處的地平線,大筒木輝夜的目光瞬間凌厲了幾分:“來了……”
來了?
什麼來了?
使徒來了!
在太平洋的上空,兩個巨大的黑影向着第三新東京市迅速飛近。
一個如同食人花一般,兩邊各自垂下一條絲帶一般的器官,從那兩個器官周圍空氣扭曲的程度來看,勢必帶着可以將世間大多數物質溶解的高熱量!
晝天使,這就是這個使徒的代號!
另外一個黑影則是一個類似寶石的正八面體,代號爲雷天使!
一個使徒就足以讓第三新東京市面臨滅頂之災了,現在來了兩個使徒,第三新東京市還有救嗎?
有!
如果易道人他們動手的話,使徒完全不可能造成災害,但是易道人之前已經明確的說了他不會插手到使徒這件事中!而大筒木輝夜她們雖然沒有說,但是任誰也不會指望似乎以易道人的決斷爲中心的她們會出手相助!
“檢測到雷天使和晝天使正在迅速接近第三新東京市,請求儘快出擊阻止靠近!”
作戰指揮室內,雙手如同被膠水黏在下巴上的碇源堂聽到了請求後,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是眼鏡後的雙眼透着一股陰鬱與期待共存的怪異神光。
“司令!雷天使和晝天使已經進入危險範圍!如果再不出擊就遲了!”
碇源堂依舊將雙手黏在下巴上,沒有任何的反應,直到……
“初號機已經裝備了新能源,是否出擊?”赤木律子的身影投映在碇源堂面前,一同投影出的影像還有一個曾經和易道人他們稍微接觸過……被少女亞雷斯塔濺了一身水的少年。
此刻,那個少年穿着和綾波麗有些類似的白色緊身作戰服,表情緊張的注視着表情冷漠的注視着他的碇源堂。
其實,他們兩人本來不應該如此注視着彼此,因爲他們是父子,有着血緣關係的親生父子!
可是……
“真嗣,駕駛初號機出戰。”碇源堂語氣冷漠的對自己的親生兒子碇真嗣發出了出擊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