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什麼?”
“可能性爲零。”洗雪咬了咬牙,忍住心中的酸楚,纔將這幾個字完全吐出來。
“砰。”的一聲,茶盞從韶華手中滑落,碎成了一片,在這靜謐的空曠裡,聲音異常的清晰,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狠狠的刺入洗雪的心臟。
如若不是她的自以爲是,夕人樓主又怎麼會中夢寐,若沒有中夢寐,那麼她之前所中的毒性,怎麼會因爲與夢寐相沖,反而被提前引發毒素。
這一切都是因爲她……
“小姐。”洗雪驚呼了一聲,朝韶華跑了過去。
韶華擺了擺手:“真的就沒救了?”她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洗雪怔了怔,本想搖頭的,可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刻說道:“玉冰蓮可救夕人樓主一命。”
京城。
“夫人,老爺請用膳。”古香古色的房間裡,一名身穿水綠色對襟長裙,梳着雙丫髻,大概十四五歲模樣的小姑娘,在將托盤上的菜,整齊的擺上膳桌上後對那站在一旁身穿深紫色燙金花錦袍,挽着螺髻的婦人和一個身穿玄色錦袍的中年男子恭謹的說道。
“有勞姑娘了。”那夫人靦腆的說道。
“那夫人若無事,奴婢就先告退了。”綠衣丫鬟,拿起托盤,朝二人屈了屈膝道完便要轉身出去。
“姑娘。”
剛要邁出門檻,身後便傳來了那
婦人的聲音。
“夫人還有什麼事嗎?”綠衣丫鬟回頭,一臉疑惑的看向婦人,婦人臉色有些尷尬,但嘴脣上還是扯着一些笑意:“姑娘可知你家小姐何時纔會歸來?”
“這個奴婢可不知,小姐行蹤不定,奴婢在這沁馨園三年,方還未見過小姐幾面,若夫人想知道小姐的消息,大抵可以問驚鴻公子。”綠衣丫鬟想了想道。
“那多謝姑娘了。”婦人臉色有些低落,低下頭自語了幾句。
“夫人客氣了,無事奴婢就先告退了。”說着綠衣丫鬟便轉身離開。
望着那水綠色的身影,那中年男子,黑色瞳孔深邃,如同無邊漩渦,看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麼。
綠衣丫鬟走後,那婦人低落着神情坐下了一旁的圓凳上,“老爺,你說那驚鴻公子口中的小姐究竟是何人?我們來這都三天了,都沒見過那驚鴻公子口中的小姐出現。”
婦人驀地擡起頭,朝中年男子開口,男子摸着一把鬍子,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這幾日他曾試探過這,裡的下人或者是那個叫驚鴻的男子,可是都沒有從他們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東西,或者就連那個所謂的小姐長何樣子,也沒有人說的出來,幾乎都只是一筆帶過,只說是一個很美的女子。
便再無其他。
這幾日他也反思過,他們口中那個神秘的小姐,救他的原因,若說是衝着他手中的虎
符來的,那麼爲何還遲遲不露面,而且還沒有任何的行動。
但若說並沒有原因,這他宮樊可不會相信,沒有誰會去做對自己沒有任何利益的事情。
他不能肯定之前的種種,但唯一一點他可以肯定的就是,這個神秘的小姐對他二人並無惡意。
“老爺?”柳氏不知何時已經走在宮樊的身旁,正擔憂的看着他。
“怎麼了,夫人?”宮樊回過神,疑惑的看向柳氏。
“叫你許多聲不應,可是累着了。”
宮樊搖了搖頭,抓起柳氏不似從前那般光滑的手,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老夫無事,夫人莫要多想。”
見宮樊如此說,柳氏才放下提到嗓子裡的膽子,鬆了一口氣,但眉間還是有些焦慮。
“老爺你說她們口中那個小姐究竟是何人,救我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柳氏雖說是閨中婦人,卻並非愚笨之人,她自是清楚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並不會去傻傻的認爲,別人冒死將他們夫妻二人,從皇帝手中救了下來,會一點目的都沒有。
原本早就做好了應對的說法,可是這人遲遲不現身,莫說那個小姐他們沒有見到,如今就連那個喚作驚鴻的男子,也從將他們安頓在這之後,他們也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這一日一日的,柳氏心中越發的慌亂,原本準備要應對的話,也越發的沒有底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