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久殤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到他又說道,“對了,還有一封信你幫忙給太子殿下,告訴他我不幹了!”
白清蕪看着主動上交的一封信,她抱着白凝看着這麼好的天氣,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柳真一點都不客氣,直接拿着信便看了一眼,這看了一眼以後,才知道什麼叫做簡單明瞭的一封信。
“白幕僚沒想到這真的是三個字,好簡潔。”
白清蕪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好奇,看向那紙上的內容。
還真的是三個大字,特別的明顯,看到這一封信的時候,確實讓人感覺的出陳將軍的心思。
夜久殤眼底不由得多了幾分笑意,“他自己心理壓力承受不住,這誰也不怪,清蕪你也不要多想。”
白清蕪下意識的看向周圍,發現大家都沒有聽到,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阿九我僞裝的這麼像是一個男人,可不許你幾句話給弄沒了。”
她的聲音都是專門配了藥水,聽起來跟男人的聲音一模一樣。
夜久殤眼底多了幾分溫和的笑意,“好。”
陳將軍說他不幹了,是太子讓他準備做什麼事情?
“太子君離淵最近的日子不好過,他最近在朝堂上連連出錯,連我們都聽說了。”
柳真在一邊開口說道。
他神秘兮兮的說道,“此事所來,還是和他自己做的事情有關。”
白清蕪許久沒有關注太子的事,“怎麼了,難道和凌溪月有關?”
柳真此刻是真的有些詫異,他看向恩人的眼神中都帶着震驚。
“幕僚,你當真是沒有關注太子的事?”
白清沒想到還真的是,“她做了什麼?”
“聽說凌溪月可是爲了去看一眼太子,在國公府的時候,硬是跳牆去看太子,結果不小心把腳都給崴了。”
柳真說道。
白清蕪一時陷入沉默,做出這樣的事,還被傳的有鼻子有眼。
夜久殤在一旁開口說道,“正是你想的那樣,國公府的大公子做的事。”
白清蕪早就知道大公子不會因爲國公府的緣故,對有些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想到這事會流傳開來。
“我已經派人將這個消息讓人攔截,太子的人什麼都沒有查到。”
夜久殤說道。
白清蕪的心裡面有些暖,其實阿九做什麼不用說,但是他還是選擇將這件事情告訴她。
柳真見着兩個人說話的氣氛非常的溫馨,便上前去抱着白凝。
“凝凝咱們走,別在這裡當電燈泡。”
白清蕪聽到柳真習慣性的從嘴裡面冒出來電燈泡的時候,不由得有些無語。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只是幾次說起來的口頭禪,倒是沒有想到,柳真運用的十分合適。
白凝點點頭,“好的,柳真叔叔。”
宮裡面傳過來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夜王殿下的身邊,出現一個善於出主意的軍師,這軍師了不得,還有價值一千兩黃金的身份。
大家對夜王殿下身邊經常跟着這樣的人,皇上的心情特別的複雜。
朝堂上大家爭論不休,對於夜王殿下身邊有一個這樣的軍師應該怎麼辦。
皇上坐在高位上,看着朝堂下面的爭吵,他聽着饒有興致。
這是這麼多年以來,在朝堂上,聽到這麼一個吵架的內容,讓人覺得好笑的很。
文官在一旁生氣的說道,“敗壞,這是敗壞夜王殿下的名聲啊,怎麼能容忍這樣的人在夜王殿下的身邊?”
武將在一邊粗着嗓子一點都不在話下的大聲吼道,“你們懂什麼,這就敗壞夜王殿下的名聲了?再說了,夜王殿下是個女人不成,娘們嘻嘻的才行?”
“粗人,你們這些粗人真是豈有此理!”
“你們有本事給我們夜王殿下找個規規矩矩一直能打勝仗的人啊!”
“就是,沒本事你們就閉嘴吧!”
“還得是價值一千兩黃金,還能帶動虞城的百姓自給自足,下雪一個月啊,愣是沒有糧草奇缺,這還不算好?”
“咱們國庫什麼時候充盈過,以前那什麼陳將軍的護城將軍在這邊那是包了金邊的誇獎,還不是被打慫了,也不看看咱們夜王殿下!”
朝堂上你來我往的吵架,這一個不小心將心裡面的真心話都說出來了。
作爲一國堂堂的太子殿下的君離淵,他臉上的表情從參加這次的上朝就沒有間斷的不黑臉。
他這是聽說邊境一直在下雪,一直沒什麼機會過去。
還有他這個父皇,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每天都要在朝堂上見到他。
見到也就算了,爲何讓他聽到這些堵心的話。
每次想到這裡,心裡面都及其的不舒服。
皇上在上面瞅着自己兒子黑着的臉,時不時鐵青的臉,竟然覺得有那麼一點好玩。
“好了,此事下回再議。”
皇上下朝去了,大家臉上的表情都面面相覷,不明白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幾個文官突然意識過來,其中一個更是一拍腦袋開口說道,“對了,我算是明白過來,這是什麼意思了。”
拍着腦袋的文官,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一絲絲涼颼颼的視線。
他有些不解的回過頭,然後一眼看到的畫面,這讓他的心情有點複雜,並且表示沒有想到還有這麼糾結的時候。
“太,太子?”
君離淵的目光盯着剛纔在朝堂上,句句說話都是肺腑的文官之一。
他皮笑面不笑的說道,“繼續說。”
文官腦門一層的冷汗落下,立即跪在地上。
“下官錯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這不由得看向皇上身邊伺候的貼身太監。
那太監的目光也是盯着跪在地上的文官,大家臉上的表情比較的深沉,一個個的盯着地上跪着的人,大家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太子想把剛纔的話收回來,就是不知道來得及來不及。
他笑呵呵的一張臉湊近父皇身邊的貼身大太監說道,“公公你剛纔聽到什麼了?”
大太監的目光落在太子的身上,十分認真嚴肅的開口說道,“回太子的話,這該聽到不該聽到的話我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