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把武將找來,武將是個四十多歲,大鬍子腮的男人,壯實的身軀瞧着十分有安全感的模樣。
他前來便行禮,“武將胡邦頭見過國公大公子。”
慕昭的目光落在胡邦頭的身上,“據說你離國公府的住處近些,便將你找來。”
胡邦頭沒有擡頭,態度還算恭敬。
慕昭見此人是個簡單心性的人,便過去虛扶起胡邦頭來。
“早就聽說過胡邦頭的身手頗爲厲害,今天府上出了一個殺人兇手,萬望胡邦頭能幫個忙將人找到。”
胡邦頭面容粗狂,聲音和人一樣,聽起來很是粗獷的很。
他不解的看向慕昭,這樣的事他一個粗人如何能把兇手找到?
“大公子不是我胡邦頭不幫忙,我這個不會查案啊。”
慕昭一愣,倒是沒想到,這位胡邦頭更是耿直,他連忙笑着說道,“是本公子沒有說明白。”
胡邦頭點點頭,看着慕昭說說情況是怎麼回事。
“兇手的畫像我會給你一份。”
胡邦頭這才瞭然的點點頭,“原來是這麼個意思,我說怎麼會讓我查案。”
慕昭示意身後的人將畫好的畫像拿過來,將給胡邦頭。
胡邦頭看到畫像上的兇手,一雙眼睛着重的用綠顏色稍微勾勒了下,倒是襯出他面色兇惡不說,眼神中更是透出一種濃重的陰狠殺氣。
大公子見着胡邦頭認真的態度,知道有這麼一個胡邦頭找兇手,如虎添翼不說。
“好嘞,此事就交給我吧。”
慕昭招呼過來幾個院衛,“讓這三個人跟着你,有什麼事可以吩咐他們。”
三個院衛來到胡邦頭的面前,看向胡邦頭的目光中充滿探尋,還算規規矩矩的三個人。
胡邦頭笑哈哈大笑,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沒問題,不然我剛來到國公府上,人又不熟悉國公府的事端,到時候惹事端便不好了。”
慕昭自己的看着請過來的胡邦頭,如今府上的人不能輕易用,只能借用府外的一位臨近住處的武將,看看是否能抓到兇手。
他看起來心思很簡單,應該不是引狼入室。
“好,你們三個一定要聽從胡邦頭的吩咐。”
白清蕪知道大公子會妥善處理此事,沒有想到見到大公子這次沒有安排府上的人,而是去外邊找了一個看起來像武將的人。
慕昭見着白清蕪過來,他臉上的表情微冷。
“胡邦頭現在是我找來找尋兇手的人。”
白清蕪意識到大公子的意思是,兇手還沒有跑出府。
“那府上豈不是很危險?”
慕昭背對着胡邦頭,臉上的表情很冷漠。
“這樣的話,你作爲管事,向老夫人說明情況,在府上多增添人手,護着府上的主子。”
白清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荒唐感,一個功夫不錯的兇手,他逃跑的時候都不忘留在府上藏起來,而不是跑到外邊。
慕昭神色冷凝,他自然知道,太子身邊的人,輕易不會離開,除非任務完成。
他如此肆意妄爲,不過是仗着府上沒有捉拿他的人。
慕昭的周身都跟下了冰寒似的,讓人都恨不能遠離。
白清蕪瞧着大公子身邊的人,大家臉上的表情都不怎麼好看。
胡邦頭注意到白清蕪,目光微微有些變化,只是一瞬間,便恢復如常。
“她這麼年輕,都是國公府上的一個管事了?”
他的聲音很洪亮,有點跟人吵架的嗓門似的。
白清蕪看了一眼對方,見着他過來打招呼。
“奴婢是府上管事的人,您若是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我。”
胡邦頭意外的點點頭,“好,有什麼事我就找你。”
慕昭領着自己的小廝離開,臨走前看了一眼白清蕪。
白清蕪也是忙的很,不打算留下。
胡邦頭瞧着三個院衛死死的盯着他,倒不像是抓賊,他自己像賊。
“說吧,兇手是往哪個方向去?”
柳真把綠哥兒帶回去照顧,他到現在一直是哭,一句話也不說。
白清蕪過來見綠哥兒,見着他如此傷心。
柳真見到白清蕪過來瞧綠哥兒,他有心讓綠哥兒也打聲招呼,可眼瞧着綠哥兒沒反應。
他平時滿口是道理,面對綠哥兒這樣,還真的是一句道理都講不出來。
白清蕪聞到一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異常味道,知道柳真說的話是真。
柳珍恨鐵不成鋼,這個時候的綠哥兒不好好的感謝恩人,要不是白管事的幫助,他定要吃些苦頭,或許連他是不是兇手都不重要,直接被弄死。
白清蕪看向一聲不吭的綠哥兒,眼中頗爲探究。
“你是夫人的人?”
柳真都被驚到了,沒想到白清蕪直接問。
綠哥兒總歸還要活下去,而花嬌的事,總歸是和夫人有那麼一點點關係。
他心裡面清楚,若不是夫人的要求,他不會那麼晚去見花嬌,更不會讓花嬌在哪個實際按段死掉。
綠哥兒低沉的心情,被莫名的一陣恨意影響。
他擡眼看向白清蕪,“你這是什麼意思?”
此刻,綠哥兒不像是尋常的他,追根究底,充滿殺氣的眼神盯着白清蕪。
白清蕪神色微微有些變化,“如果我是你,現在夫人並未站出來說什麼,更沒有爲花嬌的事情做過什麼。”
柳真知道白清蕪說的不錯,爲了避免讓花嬌的家人鬧上府,夫人怕是會用些手段。
夫人能從以前的身份,爬到現在,一些小手段不會少。
“你消沉可以,不能讓花嬌死了以後,連她的家人都受到連累。”
綠哥兒呆住,他的心裡面多希望夫人不會做到這個地步。
但是顯然不可能,花嬌的死因,國公府如何都不可能讓外人知曉。
真正害怕調查出來些什麼的人,怕是隻有夫人。
綠哥兒不敢想,他擦了臉上的淚,對白清蕪的惡念,不知不覺中少了不少。
“多謝。”
他不能再留下只是哭,要盡力保護未娶進門的媳婦花嬌。
綠哥兒的情緒穩定不少,這讓柳真放鬆不少。
見着他一個人去,心裡面也是放心。
“柳真你去跟着伺候國公爺的時候,一定要替綠哥兒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