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起的頭髮有些鬆。
落下了兩邊的碎髮,帶着幾分凌亂的美。
掩下了眼眸。
再次睜開眼,一雙眸,幾乎全黑。
說不出的妖冶奪目。
眼角處的淚痣紅中犯黑,讓人移不開眼睛。
彎下身子,將瓶子拾了起來。
扔在了空中。
手隨意的一擡,眸裡是說不出的囂張。
手輕輕一握,瓶子直接在空中碎成了灰。
黑眸輕挑,像是再說,她的能力還沒退化。
眸落在了山體的頂端。
黑眸中閃過一道金光。
清晰的透過黑霧,看見了兩條又粗又長的尾巴盤旋在山頂處。
是蟒。
脣瓣微微的勾了起來,像是尋着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
還沒讓人反應過來,就已經騰空而起。
目光直直的落在了兩隻蟒的身上。
舌輕舔着脣瓣。
像是在說,紅色好還是清蒸好。
破雲鞭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繞在了餘笙的手上,乖順的像只小白兔一樣。
另一隻手附上了破雲鞭,表情複雜,像是想到了什麼。
不由的勾起了脣瓣。
老朋友好久不見啊。
懸在了兩條巨蟒的面前。
拽到了骨子裡,“想怎麼死!”
見兩蟒不說話,還以爲是死了。
輕擡手,金線衝了出去,繞在了蟒的頭上。
蟒張開了嘴,獠牙閃着銀白色的光,想將餘笙吞之裹腹。
眯起了眼眸,“原來沒死啊!”
那黑眸平靜如寒潭,帶着幾分邪氣,“挺慫!”
兩蟒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罵。
正準備出手。
卻在見着餘笙頭頂處紫金色的九字,慫了。
還記得當年他兩還是小蟒的時候,被這女人怎麼玩弄。
別過了頭去,不看這廝。
餘笙皺起了眉,看着兩慫蟒。
這麼快就認輸了。
真沒意思。
不過還記得她來的目的。
“喂!叫你了!大黑蛇!”
其中一蟒嘴角抽了抽,確認無誤,還是她。
當年的小黑蛇,現在的大黑蛇。
還真是好聽的緊。
“九爺你講?”
餘笙皺起了眉,九爺這名字很熟悉,可就是怎麼也想不過來。
頭傳來劇烈的撕裂。
整個人摔了下去。
額頭處紫金色的九字慢慢的化開了。
大黑蛇趕忙探過身子將人給接住了。
生怕這人沒死成,知道他沒接她。
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頭像是撕裂了一樣。
手撐在兩邊,支棱着起身。
卻感覺這觸感有些不同,像是千年的寒冰。
擡眼,正好與對面的蟒視線相對。
心裡大驚。
卻沒表現出來。
想不起來她是怎麼到這裡的,只記得當時喝醉了。
其餘的就記不得了。
難不成這兩蠢蛇想把她當成儲備糧。
想到這裡,手心裡的金色火焰立馬化成了刃,直直的扎進了大黑蛇身體裡。
大黑蛇都要氣暈過去了,這女人怎麼那麼不知好歹了。
“九爺!九爺!九爺!是我啊,小黑蛇!”
九爺?
在心裡默默的呢喃,九爺是誰。
不過瞧着這兩黑蛇,很是懼怕的樣子。
難不成把她當成那個九爺了。
將錯就錯。
當下決定,她就是九爺,九爺就是她。
“起牀氣!”
小黑蛇嘴角抽了抽。卻又不敢嘲諷。
“九爺到這裡有什麼事?”不會是想玩他吧。一想到之前的小黑蛇時期,黑蟒想哭。
“九爺,這裡你喜歡什麼就拿什麼?”拿了就趕緊走,最好不要回來。當然最後半句話,黑蟒壓根就不敢說。
餘笙嗯了一聲,心裡有些泛起了嘀咕,這九爺究竟是何方神聖。
將匕首抽了出來,一團子黏黏糊糊的綠色粘液粘在匕首上,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擡手將粘液甩開。
“對了,這幾日你們兩有沒有見過一個臉上長疤的人!”
聽到這個問題,兩蟒大驚,眼神裡都看出了恐懼來。
一想到那刀疤男的下場,打了一個激靈,不會那麼巧吧,那人居然是九爺的人。
兩人相視一眼,皆做好了打算,“九……九爺!沒看見!”
餘笙踢了踢方纔插入匕首的地上,綠色的液體往外冒,看起來格外的噁心。
“真的?”
黑蟒心裡咯噔一下,這九爺怎麼還和以前一樣,那麼愛玩。
“真的,真的,當然是真的了,我騙誰都不可能騙九爺了!”
瞧着黑蟒獻媚的甩起了尾巴。
餘笙絲毫都不相信,“哦”了一聲。
讓黑蟒帶着她盤旋在了山頂的上峰。
瞧着中間犯着絲絲綠光的東西,“那是什麼?”
黑蟒心裡咯噔一下,遭了,就記得避開蘭桉的魂魄,而忘了避過歲半草。
心底一沉,算了,捨不得孩子套不着娘。
“九爺!歲半草您要就帶一點走!”
看了一眼一臉肉疼的黑蟒,“你們不是保護這草的神獸嗎?”
黑蟒與一旁的蟒一對視,多年的默契,瞬間上來了。
“九爺,這人才是,我不是!”
一旁的蟒很是配合的甩起了尾來,“大膽黑蟒居然敢盜取歲半草!”
沒眼看兩人尬到腳趾扣地的演技,“別演了!”
“我就要一株!”只要一株就能在靈藥空間裡生出一片。
一聽這話,兩蟒哪裡還有肉疼的樣子,開心的就像是過年一樣。
“九爺要不多帶一點!”
不按常理出牌的餘笙聽着兩人的阿諛奉承,脣一彎,笑容漂亮得體,“好啊!”
兩蟒臉色各異。
嫌棄的看向了對方,無聲的指責,剛纔開的什麼口。
餘笙沒搭理兩人,黑蟒低下了頭,將餘笙送到了這湖中心。
誰能想到這山頂處還有一湖。
湖中還有價值連城的藥草。
黑蟒頭一低,餘笙就跳了下去。
準確的落到了湖中心的歲半草中間。
目光落在了這歲半草中的白色髮帶上。
那人最愛乾淨,這仙氣飄飄的白色髮帶卻染上了不少的血跡。
可想而知,之前的戰役會有多麼的激烈。
脣角處帶着幾分譏諷,原來這就是命沒見過。
是真的沒見過還是假的沒見過就不知道了。
將白色髮帶收回了空間,當做沒有看到。
現如今可不是和這兩笨蟒撕破臉的時候。
她還等着這兩蠢蟒告訴她另外兩個魂魄的位置。
絲絲金線落在了歲半草上,直接將歲半草連根帶起,卻又沒傷着歲半草半分。
身後的兩蟒相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