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從欣帶着餘笙和紀御一路上到了頂樓旋轉餐廳。
燭光晚餐的桌上,此時多加了一個位置,倒顯得過於滑稽。
葉從欣這人點的菜,也算是用了心。
不過現在幾乎全部進到了餘笙的肚子裡。
葉從欣還是第一次見紀御那麼照顧一個人。
給餘笙佈菜,又幫餘笙將牛排切成小小一塊。
葉從欣的眼眶一下就紅了起來。
她不過就是出國去學習先進的醫療技術,想要回來救治紀御的病。
卻沒想到中途出現了一個插足他們感情的小三。
明明她纔是前者,憑什麼要讓餘笙這個後來者居上。
“葉小姐你怎麼不吃啊?這些菜還挺好吃的!”
餘笙不知道葉從欣突如其來的惡意,是因爲太喜歡紀御了還是因爲什麼其他的。
突然一瞬間想到了前世的自己,也是這樣愛而不得,還被人騙的團團轉,想要讓葉從欣看出他們感情有多好的心思也歇了下去。
感情裡沒有對錯之分,錯的只是時間還有眼前的人。
可這話落在葉從欣的耳裡就變成了很是直接的挑釁和炫耀。
不就是一狐狸精嗎,還以爲能長長久久的和紀御在一起。
不過就是因爲沿途的風景太美了嗎,想要下車看看,她能理解。
“謝謝餘小姐的提醒!”
葉從欣手裡的刀叉落在了牛排上,彷彿那個牛排就是餘笙一樣狠狠的用着力。
她倒想看看,餘笙整個人能得意幾時。
剛吃完飯出來,餘笙就接到了一個電話,竟然是餘翰的電話。
“笙笙!最近不是放假了嗎,要不要爸爸派人去接你!”
餘笙冷笑着,“不用!”只覺得有些好笑,現在的時間都快要九點了,餘翰纔想起來派人來接她,不會也太假了一點吧。
聽着餘笙格外冷淡的話,餘翰也省去了客套,“笙笙,改明你帶御爺回家玩唄!”
餘笙看着站在路燈下等她的紀御,俊美如雙,像天上的明月一樣,這樣的人不應該被玷污。
“明天我會回來!”
餘翰聽着電話裡的忙音,就知道這女兒和他們從來都不親,也不知道明天餘笙到底帶不帶紀御回來。
不過餘翰認爲他已經送了一救命的藥草,紀家的人怕還是要給他一點面子。
城西的地可是他日後能起死回生的地方。
紀御見餘笙過來,就將手機合上了,“走吧!送你回家!”
“好!”
此時的餘笙早就已經從李狗蛋家搬了出來,搬去了那座別墅。
紀一在前面開着車,紀御在旁邊看着資料。
餘笙不小心瞟了一眼,城西的競標。
“阿御!你能相信我嗎?”
“嗯?”紀御放下了手中的合同,用手將餘笙兩旁的碎髮別在了耳後,眼裡是無盡的溫柔,“相信!”
“這城西的地不能要,要城北的那片地!”
前面開車的紀一皺起了眉頭,這餘笙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一個女人爲什麼要插手公司上的事,好好的做莬絲花不好嗎。
城西的地,紀御不知道跟了多久,眼下就到了競標的前面,顯然是勢在必得,要是這個時候出了個亂子,那前面的努力不都是白費了嗎。
“好!”
紀一握着方向盤的手有些發白,還真是色令昏君啊。
“阿御,你不問我爲什麼嗎?”
“笙笙這樣做一定有她的理由不是嗎?”
“阿御,你相信神棍嗎,就是那種掐指一算就能算出人的一生的那種!”
“笙笙說的我都信!”
“阿御,城西那邊日後會挖出一古墓來!”
點到爲止,後面的話,在場都是聰明人沒誰能聽不懂。
紀一有些泛起了迷糊來,餘笙是神棍,怎麼可能,她還那麼年輕。
可是之前餘笙手拿符籙接住子彈的事情又是真,能和法渡大師相交的人,也不一定不學到點坑蒙拐騙的術法。
紀一還是不大相信。
畢竟餘家的人也想搶奪那城西。
果不其然,餘笙再次開口。
“阿御,我想請你幫我幫個忙,城西的地讓給餘家!”
紀一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他就知道,餘笙這人總歸是餘家人,虧他之前還那麼看好餘笙,覺得她和他們家御爺就是天仙配,哪裡都配。
現在想想還是葉從欣好啊,爲了他們爺去到國外學習醫術。
而餘笙了,就只會胳膊肘往外拐。
也不算外,畢竟餘家是她的孃家。
真替他們家爺不值。
“好!都聽笙笙的!”
紀一就差一口氣就給過去了。
餘笙就是那禍國殃民的妖妃蘇妲己啊。
紀家要完了。
他們爺被吃的死死的。
“阿御,你不問我爲什麼嗎?”突如其來的相信,讓餘笙有些不適。
“笙笙你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我日後的合法妻子!”
“阿御我好想親你!”
紀御從今天帶着這幅眼鏡出現的時候,餘笙就想親他。
現如今一本正經的說着情話,餘笙更恨不得親上去。
紀一聽着後面的虎狼之詞,總覺得再聽下去,他就會氣不順。
懂事的把隔板給升了上去。
餘笙的腰被人握住,讓餘笙整個人都跨坐在了紀御的身上。
“笙笙,我是你的,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餘笙還保留着最後的一點點理智,吞着口水,坐回了紀御的身邊。
“阿御,等你愛上我的時候也不遲!”
“笙笙,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回愛上你!”紀御有些手足無措,對於感情,他真的很遲鈍。
他以爲將所有好的東西捧到餘笙的面前就是愛了。
“阿御!”
紀御擡頭看了過去,下一秒,脣就被餘笙給貼了上去。
餘笙沒什麼技巧,也沒學過接吻。
前世和魏燎更沒有過。
餘笙笨拙的貼着紀御的脣,遲遲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紀御的手扣在了餘笙的後腦勺上去,慢慢的加深了這個吻。
溫柔纏綿,像是用舌jian對餘笙的脣進行了一遍又一遍的描繪。
誰也沒注意到,餘笙胸口處的黑色彼岸花的花瓣處犯了紅。
就在餘笙要窒息的時候,紀御才慢慢的結束這個吻。
捨不得和餘笙就那樣分離,就那樣輕輕的撞着餘笙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