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觀衆見玄霧不說話,都急了起來,看着餘笙如此狂,心裡不免升起了幾分的嫌惡。
“玄霧大師!答應她!她的符籙一定是假的!而你的符籙可以保護你!”
“法渡大師的符籙一定可以抵擋攻擊,保下一命!”
“這可是證明符籙是真是假最好的時候!”
“玄霧大師你要相信法渡大師,法渡大師的符籙怎麼可能護不了你!”
......
衆人七嘴八舌說了一長串,不過玄霧卻沒有一點的反應。
心裡都多了幾分的疑惑。
“難不成那符籙真是假的?”
“玄霧大師可是塵嶼道觀的,若他的符籙都是假的,難不成那小姐的是真的!”
“我怎麼感覺那小姐的符籙可能是真的,畢竟用這種方法來確認符籙的,可都是玩命的!”
......
李狗蛋聽着餘笙的那段話,臉色直接就煞白了,“笙爺!那符籙怎麼可能抵擋子彈,你這可是拿命在賭!”
“放心!玄霧不敢賭!”餘笙玩弄着手裡的符籙,玄霧雖然犯了錯,但罪不至死。
紀一在二樓,焦急的轉着,“御爺!這可怎麼辦,餘小姐手上的符籙真有辦法嗎?若是沒有該怎麼辦?餘小姐不會就死了吧!”
紀御看着臺下勝券在握的餘笙,心口滿滿的都是信任,雖然不知道出自哪裡。
餘笙看着一旁站着滿頭都是冷汗的玄霧,早就沒了那高高在上的樣子,多了幾分的狼狽。
“大師想好了嗎?若是不敢就直接承認這符籙是假的吧!”
“我知道了,你就賭我不敢,所以就算是你的符籙也不一定是真的!我差點就要被你騙了!”
餘笙看着垂死掙扎的玄霧,笑了起來,笑容讓玄霧升起了滿滿的寒意。
餘笙從一旁的保安背後抽出了一把手槍,扔給了殘影,“對着我胸口打!”
縱使知道餘笙不會出事,紀御的手心裡滿是冷汗,心裡是藏不住的擔憂。
殘影的速度很快,所有人都還沒能從餘笙搶過槍中反應過來。
殘影就扣響了扳機,李狗蛋瞬間紅了眼,捂住了雙眼,不敢去看。
似乎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合上了眼睛,都在心裡默默祈禱着那張符籙是真的。
餘笙的臉上並沒有一點面對死亡的恐懼,倒像是俯瞰衆生的伸,面無表情的看着飛過來的子彈。
就在子彈與胸口還有一毫米之差的時候,子彈落了下去,胸口處的符籙瞬間閃過一道金光,變成了灰燼。
紀御的一身都是冷汗,就像是才走水缸裡出來一樣,眼神裡鬆了一口氣。
紀一驚慌失措的靠在了牆上,“御......御爺!餘小姐沒事!”
縱使有很多人閉眼不敢去看,但是還有不少的人睜開眼看到了那符籙閃過金光化爲灰燼的樣子。
就比如樓上房間的沈二爺,“把這個女人的資料全部調查出來!”
玄霧嚇破了膽,整個人都跪倒在了地上,“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就算是在法渡大師巔峰時刻,玄霧也沒見過能擋住子彈的符籙。
以及第一次見到符籙自己燃燒化成了金光。
聽着周圍安靜的聲音,李狗蛋的心一沉,慢慢的拿下了捂在眼睛上的手,心裡滿是後悔,當初爲什麼沒攔住餘笙。
下一秒就瞧見餘笙站在舞臺中間,身上像帶着光一樣,李狗蛋眼眶一下就紅了起來。
失而復得的激動,讓他直接跳上了臺,將餘笙抱進了懷裡,“笙爺!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出事了!”
餘笙拍了拍李狗蛋的背,其實方纔她也不確定,符籙擋子彈她也是第一次聽說,不過胸口還有曼殊沙華,就算是死變成了鬼魂,她也是地位尊貴的鬼。
不過好在那一半的靈力,倒還是幫她擋下了一劫。
殘影上前很是主動的託着李狗蛋的衣領,朝後退。
餘笙環着手臂看着跪倒在地上滿是後怕的玄霧,“大師到你了!”
衆人這才消化好所有的信息,將目光移到了玄霧的身上。
玄霧嚇得直哆嗦,“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用你自己畫的符籙充當法渡大師的符籙,丟了我們塵嶼道觀的臉,這事又該怎麼算?”
“什麼!那符籙是玄霧大師自己畫的!”
“居然用自己畫的,來當做法渡大師的符籙來售賣,這不就是在騙錢吧!”
“怕是他自己畫的一點用處都沒有,不過就是兩張廢紙吧!”
......
玄霧看着居高臨下滿是威壓的餘笙,塵嶼道觀新來了一主人,名爲餘笙小姐,怕就是眼前這位吧。
玄霧並不是不識好歹的人,立馬將坐的姿勢換成了跪,跪在了餘笙的面前,“餘笙小姐!我錯了!念在是初犯,求您繞過我!”
“初犯?”
這才兩天就被她抓住了兩回,還真是初犯。
念在這人還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餘笙自然也就放了他一馬。
“塵嶼道觀你不用回了,自己好自爲之吧!”
“餘笙小姐!餘笙小姐!”玄霧伸手想要抓住餘笙的裙襬,卻怎麼也夠不着。
臺下的人義憤填膺的看着臺上癱在地上的玄霧,將手邊的瓜子飲料瓶全都給扔了上去,眼神裡滿是被騙了的憤恨。
餘笙正準備往外走,整個人就被人攔住了。
“餘小姐!我們沈二爺有請!”
“沈二爺!”餘笙左手慢慢的掐算了起來,兩秒以後,一切就明瞭了,“麻煩告訴沈二爺,本神棍很貴,怕他請不起!”
說完,餘笙就衝李狗蛋使了個眼色,李狗蛋立馬懂事的將手裡的名片遞給了那人。
剛從臨淵閣裡出來,餘笙的面前又多了一人。
“餘小姐......”
紀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帶路吧!”
李狗蛋正要跟上去,後領口就被人給抓住了,“別人見未婚夫你去幹什麼?”
李狗蛋抓了抓頭髮,有些尷尬,嘴硬的說道,“我不過就是記錯了我們車的位置,是這邊吧!”
殘影冷哼了兩聲,沒揭穿。
餘笙推開車廂門,就瞧見了紀御,紀御的皮膚很白,接近透明,白到讓人有些心疼的地步。偏生又生了一雙薄涼的丹鳳眼,薄情到了骨子裡。
“阿御!”
“嗯!”尾聲被拉得很長,帶着幾分勾人的意味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