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在離警察局200米遠的十字路口停下了摩托車。
不是因爲羅伯特他們準備行動了,而是交通確實被癱瘓了……
很少離開地獄廚房出外晃盪的阿爾文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一次電視直播,一輛霸氣的哈雷,在加上幾個帥到爆炸的牛仔就能引爆紐約的粉絲圈……
當然,最後一條有點臆想的成分,最少卡塞爾那個油膩中年跟帥不怎麼沾邊,哪怕他從背後看起來像是發福版的伊斯特伍德也是一樣……
阿爾文下了摩托車,身後的約翰?威客主動靠過來把興奮的卡塞爾稍稍往街道內側擠了擠,然後微微的含着下巴有些緊張的注視着身邊的人羣。
想到隨時都會有人掏出一把機槍朝自己掃射,約翰?威客這個退休殺手就渾身不適,因爲他今天只穿了一件防彈內衣,他那套價格昂貴的防彈西裝被卡塞爾那位熱情的老媽拿去洗了……
一個留着綠色雞冠頭鼻子上打着鼻環的朋克青年帶着一幫子相同風格的小青年隔着警察組成的隔離人牆對着阿爾文狂呼亂喊……
“阿爾文校長~給我籤個名~我在你的酒吧打工~我們要註冊當變異人會員~”
阿爾文聽了楞一下,他皺着眉頭看着那幾個衣着打扮過於前衛的小青年,有點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
自己的酒吧只有那間因爲有魅魔酒保存在,自己從來都不去的“獵魔者酒吧”,可是整個地獄廚房都知道自己不喜歡這種過於出格的造型。
就連大老闆布魯托都把他的那些嘻哈服飾捐給了哈萊姆區的窮鬼們,這幫小年輕是怎麼進自己的酒吧打工的?
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斯塔克,發現他只是興致勃勃的看着那幾個造型出位異常的小青年沒有其他的表示,阿爾文知道他們跟那些想要攻擊自己的人不是一夥兒的……
阿爾文走過去從一個煙燻妝的朋克女歌手手裡接過一支碳素筆,看着他們空空如也的雙手,他攤着手,笑着說道:“簽在哪裡?”
那位看起來是頭兒的雞冠頭激動的脫掉了外衣露出身上花花綠綠的紋身,然後伸出雙臂朝着阿爾文露出了兩塊還算乾淨的部位,說道:“校長,我是華國文化的狂熱愛好者,這是我找紋身師專門紋的,你在給我加幾個字……”
看了一眼這位老兄手臂上的紋身,他驚訝的看了一眼這個所謂的“華國文化愛好者”,猶豫了一下,說道:“沒想到你還喜歡華國川菜……”
說着阿爾文拿着碳素筆用盡畢生功力在他的右臂內側寫着的“宮保雞丁”下面添上了“魚香肉絲”,在他的左臂相同位置寫着的“麻婆豆腐”下面添上了“水煮肉片”……
寫完之後,阿爾文看着自己拿歪歪斜斜的字跡,對比了一下這個突然變得有點順眼的朋克小子手臂上那些印刷體般的規整字跡,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暫時別紋上去,等有空你來我的餐廳我重新給你寫……
其實漢字可以寫的很有藝術感,只是我要稍微準備一下……”
朋克青年聽了激動的跳起來大叫:“曼哈頓戰斧要請我喝酒了……”
說着這個小青年奮力的保護住自己手臂上的字跡不讓自己的同伴碰到,他低頭湊到阿爾文的面前,小聲說道:“其他的都是畫上去的,但是這幾個字我回頭就紋在上面……
希望不會太疼……”
阿爾文看着這個朋克青年臉上被擠掉的鼻環,還有他脖子上被擦掉了半邊的“忍”字,他突然覺得有點好笑,這個傢伙的叛逆造型原來都是裝的……
不過看他這種熱愛炫耀的鬼樣子,阿爾文本着不糟蹋傳統文化的心思拉着他的手臂認真的叮囑道:“一定要來找我,我給你重寫……
你叫什麼名字?我也可以去酒吧看你表演……”
朋克青年聽了揮手擋開了在自家身上亂摸的同夥,他激動的看着阿爾文,說道:“我叫吉姆?迪恩(書友龍套),我是功夫樂隊的主唱,請您有空一定要獵魔人酒吧看我們的表演……”
說着吉姆?迪恩低頭有點猥瑣的湊過來,笑着說道:“其實我也是變異人,我有點特殊能力,能讓我註冊一下嗎?”
阿爾文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羅伯特,這個穿着一身工裝像是一個老實的水管工的黑人老頭悄悄的走到一個黑衣人的身後。
看着阿爾文好像看到了自己,羅伯特還有空對着阿爾文露出公式化的微笑,然後他一手搭在那個黑衣人的脖子上,手裡精緻的小錘短途發力用力的搗在了那個倒黴鬼後腰的脊柱上……
阿爾文瞪着眼睛看着羅伯特像是碰到了好朋友一樣,微笑着圈着那個黑衣人的脖子,大手彷彿開玩笑似的捂着他的嘴不讓他發出聲音。
擁擠的人羣中沒有人注意那個倒黴鬼的眼睛差點就瞪出了眼眶,僅僅是輕微抽搐了幾秒之後,那個傢伙就像是被抽掉了骨頭軟軟的向下癱去……
阿爾文看着羅伯特像是關心突發疾病的好友一樣扶着那個倒黴鬼後退了兩步,把他交給了兩個臉熟的應急小隊成員,然後對自己笑了笑轉身就消失在了人羣當中……
阿爾文嚥了咽口水滋潤了一下有點發乾的喉嚨,他看着面前激動的吉姆?迪恩,語重心長的說道:“趕緊回家待着,地球對你來說有點太危險了……”
就在阿爾文跟吉姆?迪恩廢話想要多拖一點時間的時候,通訊器裡響起了羅伯特的聲音,“都小心一點,這些人有古怪,可能是變異人……”
鷹眼帶着兜帽低頭走近一個黑衣人,沒等那個黑衣人反應過來刀子就捅進了他的肋部,但是那種致死的觸感沒有出現,刀子彷彿捅進了一片泥潭……
聽着通訊器裡面羅伯特的提醒,鷹眼苦笑的看着轉頭看着自己的黑衣人,面對對方戲謔的眼神他略微有點尷尬的笑了笑……
黑衣人眼神戲謔的眼睛突然變得異常渾濁,身體表明開始有泥漿凝聚,就在他想要反身攻擊鷹眼的時候,亞倫像是幽靈一樣的出現在他的視線死角位置……
僅僅一個很不起眼的動作,一根細細的絞索就纏住了黑衣人的脖子。
黑衣人自己甚至沒有感覺到自己受到了攻擊,等到亞倫在他身後輕鬆的將特製的絞索兩頭相接,中間一個圓形收線器開始猛烈的收緊絞索……
鷹眼看着那根絞索從黑衣人後頸彈出來被亞倫接住,他突然熱情的上前掏出一卷膠帶麻利的在這個雙眼突出的倒黴蛋脖頸間纏了兩道,防止這位老兄的腦袋落地嚇到附近的人……
開傘索和應急小隊的冷麪隊醫格蘭謝爾擡着一個擔架擠過來……
格蘭謝爾只是瞄了一眼就把擔架豎起來示意鷹眼把那個被切了脖子的倒黴鬼放到擔架上。
等擔架放平了之後他把外套蓋在這個倒黴鬼胸口朝上蓋住了脖子……
開傘索雙手提着擔架一邊朝外擠一邊嘴裡發出大聲的抱怨:“快讓開,快讓開~這裡有重症病人~”
娜塔莎走到餐館門口將一枚發亮的觸發型電擊器丟在了路邊……
這是性感的女特工抿着嘴脣看着一個即將路過的黑衣人露出了嫵媚的微笑……
她稍微的整理了一下手腕上的提包,拿着一個電話輕笑着彷彿在跟自己的情人說話,在那個黑衣人路過的瞬間,娜塔莎彷彿被人推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向前倒在了黑衣人的懷裡……
短短半秒的接觸,娜塔莎的手肘重重的搗在了黑衣人的肋部讓他吃痛後退了一步然後恰巧踩在了那枚電擊器上。
強烈的電擊似乎沒有影響到那個黑衣人,細密的藍色電光順着空氣凝聚在黑衣人的手裡。
就在黑衣人想要用電能攻擊娜塔莎的時候,一枚從二樓射下來的子彈從他的頸部灌入……
被開了十字的彈頭沒有打穿他的身體,劇烈的空腔效應和變形翻滾的彈頭攪碎了黑衣人的生機……
娜塔莎在四周的人反應過來之前親熱的上前從花壇裡撈出一把泥土摟住了黑衣人的脖子堵塞血液噴濺的傷口,然後兩個人像是一對親熱的情侶一樣在餐廳門外的一張長椅上坐下來……
轉身仰頭看着二樓窗口位置正在觀察自己的老太太伊麗莎白,娜塔莎笑着點頭致意了一下,然後很自然的站起來離開了那個倒黴鬼……
杜克看着伯恩巧妙的接近了兩個站在一起的黑衣人,就在他思考伯恩准備怎麼幹的時候,右邊一個黑衣人身體震動了一下,然後好像失去力氣一樣軟軟的到地,左邊那個黑衣人明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在他想要查看一下自己同夥兒怎麼了的時候,伯恩右手反手把一柄匕首從那個低頭的黑衣人耳根桶了進去……
杜克看了一眼對面三樓的那個冷麪光頭,他沒工夫感慨這幫殺神的麻利了,這個大兵熱情的衝上去環着一個黑衣人的胸口捂着他的傷口,然後摟着另外一個黑衣人的肩膀讓他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像是扶着兩個醉酒的朋友擠出了人羣……
“教堂”頭疼的捂着額頭看着自己的小女朋友莎拉走到一個黑衣人面前,在那個傢伙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一拉自己小吊帶露出了一抹香肩,然後拿出一個防狼器就朝着那個傢伙一通亂噴……
“非禮呀~”
伴隨着莎拉的尖叫聲,四周有點正義感的男士都開始向那個捂着眼睛慘叫的倒黴鬼靠攏。
莎拉得意的朝着迅速鎖住那個黑衣人手臂的“教堂”擠了擠眼睛,然後把電擊器調到了最大功率,在“教堂”絕望的吼聲中朝着黑衣人捅了過去……
弗蘭克踩着滿地的血液眼看着一個乾瘦的中年人拉着那個彷彿頭領一樣的年輕人閃動了一下消失在大樓裡……
看了一眼四周被打死的6個保鏢,弗蘭克冷着臉走到窗戶旁邊看着樓下人羣密集的街道,按着耳機說道:“我失手了,跑了兩個!
其中一個好像能瞬間移動,阿爾文,當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