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手裡的雷明頓,讓餐廳內的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
“教堂”幾十歲人了,他謹慎的站到了阿爾文的側後方,然後看着一直出於阿爾文槍口打擊範圍的英國特工加拉哈德,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閉上了嘴……
雪莉走到阿爾文的面前,鄙視的看着他手裡的大噴子,一把搶到手裡拉動了一下槍栓……
阿爾文有點不滿的看着敷着面膜的雪莉,說道:“嘿,雪莉……
弗蘭克很快就能回來了,你總不能讓他那樣的一條硬漢出門打仗還帶着未婚妻,這樣多沒面子?”
雪莉瞪了一眼阿爾文,說道:“那個混蛋走了都沒有跟我打招呼……”
阿爾文回想起那天“女人幫”和“男人幫”的大戰,他有點糾結的說道:“弗蘭克只是在你身上開了一槍,結果你在他身上打了4個彈夾……
是我也會默默的出去避避風頭……
你什麼時候看人出門避風頭還要打招呼的?”
雪莉瞪着眼睛用槍托在阿爾文的腹部頂了一下把他推開,然後一邊說了一句“軟蛋”,一邊朝着所在牆角的金髮吸血鬼開了一槍。
那姑娘估計對於雪莉的出現還抱有一絲期待,但是火氣極爲旺盛的雪莉根本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雷明頓的槍管裡面“砰”的一聲,噴射出數百枚細小的彈丸……
金髮吸血鬼崩潰的尖叫了一聲,“娜塔莉,波斯利讓我來的”……
這個金髮吸血鬼在槍聲中飛快的蹬腿,向邊上竄出一個身位,讓開了大部分的彈丸……
看着金髮吸血鬼的肩頭炸開了幾朵血花,敷着面膜一派“冷麪殺星”做派的雪莉,沒有理會金髮吸血鬼的呼叫,而是發泄式的朝着她又開了幾槍。
阿爾文看着雪莉的子彈把金髮吸血鬼的趕得四下飛竄的同時,把餐廳的傢俱和牆壁打得全是洞眼……
這種明顯帶有發泄式的打法讓阿爾文覺得很煩躁,因爲明顯雪莉不想殺那個吸血鬼小妞,最重要的是他實在不好意思向雪莉要賠償……
那些子彈怎麼看也不是衝着金髮吸血鬼要害去的,不然沒道理這麼多槍都打不中。
雪莉這姑娘日子過得確實太苦了,找個弗蘭克那種不解風情的漢子,搭上一個惡作劇成癮的繼子,換了任何女人都會覺得吃力。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現在看起來居然就是阿爾文自己……
眼看着雪莉打完了槍膛裡面的子彈,阿爾文無奈的伸手奪回了雷明頓,然後在雪莉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真要宰了她,你就說一聲……
放過我的餐廳吧,要不我把尼克弄下來讓你揍兩下?
人家都把你的原名叫出來了,你多少聽一聽是怎麼回事兒,別殺錯人了到時候覺得心裡內疚。”
雪莉煩躁的瞪了一眼阿爾文,撕下面膜拍着吧檯上,然後拿起一張餐巾紙一邊擦拭溼漉漉的臉,一邊說道:“‘查理’已經死了快5年了,我早就不是什麼‘天使’了!
我從15歲開始成爲‘天使’,我爲他們工作了15年!
我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些糟糕生活……”
說着雪莉煩躁的看了一眼表情憤怒的金髮吸血鬼,說道:“娜塔莉已經死了,現在只有雪莉。
你又是誰?告訴我你的名字和來意,只要我確認你沒有撒謊,你就可以活着滾出去了……”
金髮吸血鬼站起來微微的含着下巴,猩紅的眼睛野性十足的盯着雪莉。
她那很有辨識度的小齙牙微微的咬着下脣冷笑了一下,說道:“我一直以爲‘天使’們都是一體的,很多人向我證明了這點……
不過你讓我知道,一個軟弱的女人到最後會是什麼樣子。”
說着金髮吸血鬼上下打量了一下穿着睡衣素面朝天,整體有些狼狽的雪莉,她冷笑着說道:“把自己僞裝的很強硬,其實只是一個渴望愛撫的“babygirl”……
也許這就是你退出‘天使’的原因,因爲你覺得自己不行了,而且也不配‘天使’的稱號……
哦,還有那個戴蘭,你們應該是一路人……
我是薩拜娜,也許你可以聯絡一下你過去的聯絡人,看看他還在不在……
我確實應該滾了,一個‘Loser天使’不值得我花費精力!”
阿爾文皺着眉頭看着這個叫薩拜娜的金髮吸血鬼……
看着這個充滿了野性和侵略性的金髮吸血鬼,毫不退讓的跟自己對視……
阿爾文猶豫了一下,這個薩拜娜說中了雪莉性格的一部分,當然只是她認爲是弱點一部分……
把“渴望安逸”“渴望愛情”視爲軟弱,甚至是“失敗者”,這就有點過分了。
這個明顯是菜鳥的吸血鬼特工,還沒有徹底的搞清楚狀況,雪莉能夠成爲“天使”中的傳奇可不是因爲她長了一張甜美的臉蛋!
看着表情古怪的雪莉,阿爾文笑着說道:“如果你想幹掉她,我可以代勞。
就算她真的出自你曾經的單位,以她的性格,我覺得很難活的太久。”
雪莉聽了表情複雜的搖了搖頭,說道:“‘查理’就擅長用他的那套說辭打動這些無知的女孩。
沒想到他死了,現在的‘波斯利’居然還能想出另外一套邏輯去網羅優秀的女孩。
這些小女孩永遠都不明白,‘天使’只是工具……
當一個‘工具’跟她的理念根本就背道而馳!”
說着雪莉看了一眼薩拜娜,打量了一下她的穿着,她笑着說道:“她的信念並不像她嘴裡說的那麼堅定……
也許吸引她的只是天使分部裡面那些漂亮的衣服、鞋子,新奇的高科技玩具,厲害的化妝師……
我敢打賭,她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什麼?
她們甚至不知道自己行動的最終意義!
她們只是工具,不是‘天使’,不是‘正義’,不是‘女性代表’……
僅僅只是工具而已!”
雪莉的話讓薩拜娜憤怒的捏緊了拳頭,她齜着小白牙像是母獅子一樣的沉聲說道:“我們在證明自己‘能做到’……
男人能做到的,我們一樣可以做到!
男人做不到的,我們能做得更好!
你只是一個‘逃避現實’的膽小鬼,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們?”
雪莉聽了也不生氣,她笑着搖了搖頭,說道:“‘過於好勝’,我要改變對你的看法……
你連當一個‘工具’都不合格!
我很好奇爲什麼會有‘波斯利’去招募你,一個跑得快、力氣大的吸血鬼應該不值得他們花費太大的精力!”
阿爾文看了一眼滿臉憤慨和不甘心的薩拜娜,他笑着碰了碰雪莉的肩膀,說道:“‘波斯利’是什麼玩意兒?
聽起來這更像一個稱號,而不是某個人。
你說查理已經死了很久了,那麼到底是誰讓她來找你的?
趕緊問清楚,然後要打要殺也抓緊一點時間,我們犯不着跟不對盤的人廢話。”
雪莉聽了轉身面向吧檯,給自己倒了一杯白蘭地,一口喝掉之後對着阿爾文說道:“‘波斯利’是一個職位,‘查理工作室’在世界各地都有分部,而每一個地方的負責人都是‘波斯利’。”
說着雪莉苦笑着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白蘭地,喝了一口之後,說道:“查理曾經打着拯救破碎心靈的幌子,網羅了一批‘天使’。
他爲CIA工作,我們也就成了CIA的工具!
我沒想到查理死後,他們居然用另外一種包裝後的‘女權主意’來吸引新的女孩。
我敢打賭,想出這個主意的‘波斯利’是個男人,因爲其實男人比女人本身更瞭解她們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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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可笑?”
阿爾文聽了突然有點同情的轉頭看了一眼渾身充滿野性的薩拜娜,她正用猩紅的眼睛看着自己和雪莉,短短的金髮讓他顯得更加的男性化……
這就是那種典型的只能聽見自己想聽的內容的那種人……
不單單指女人,而是那種內心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可能並不被大衆所接受……
但是當有一個人站出來講出跟她內心貼合的東西,就會被這種人視爲精神上的偶像,然後拼命的推動那個首先“發言”的人去爲他們發聲。
美利堅的連環殺手都有自己的粉絲網站,這說明無論多偏激、多變態的思想都能在地球上找到共鳴……
何況“女權主義”,這種其實很貼合現代女性需要的思想!
阿爾文心裡的女權形象,是那種無視男性的看法,能夠自然而然的找到自己最優雅狀態的女人……
絕對不是那種爲了女權,把自己的形象弄得像個男人,甚至讓自己成爲“蕾絲邊”的女人。
真正的女權,應該是盡情的把自己的性別意識發揮到極致。
不爲取悅男人而裸露或者保守,而是隨着自己的心意,安排自己的內心和外在!
真正的女權,應該是就算離開男人去跟他們正面競爭的時候,依舊可以千嬌百媚、顧盼生姿,活的優雅且精緻。
絕對不是爲了標榜自己的特立獨行和決絕,把自己搞得跟男人一樣。
除非形象“男性化”是你的審美,不然只能說明你潛意識裡面覺得女性比不上男性……
這個薩拜娜顯然走的有點偏了……
不過阿爾文不是那種好爲人師的人,而且這個薩拜娜顯然不是那種聽得進其他意見的人……
看了一眼不太想說話的雪莉,阿爾文對着薩拜娜說道:“跟我們說說你的來意,然後你就可以離開了。
吸血鬼在這裡不受歡迎,希望你不要在出現在這裡!”
薩拜娜聽了沉默了一下,表情嚴肅的說道:“一個叫瓦倫丁的傢伙竊取了加拿大一家科技公司的手機軟件。
這個軟件能搭載各種遊戲娛樂軟件植入現在的智能手機,包括以你的形象作爲代言的‘戰斧手機’……
它不僅能竊聽現代人的信息,還能在黑客的控制下利用手機釋放電脈衝製造腦出血,引起腦出血、癲癇、腦疝等等致命的腦部損傷。”
說着薩拜娜站直了身體看着阿爾文,說道:“我們找到了一張瓦倫丁的照片……
通過對比我們發現,他就是之前潛入神盾局,並且成爲了局長的九頭蛇尼克·福瑞……
你是看着他‘死亡’的人之一,我們認爲你這裡會有關於他的線索。”
阿爾文聽完被嗆得咳嗽了幾聲,他好笑的看着薩拜娜,說道:“尼克·福瑞居然成了反派了?
哦,不對,他是九頭蛇,所以他本身就是反派……”
說着阿爾文看了一眼旁邊的“教堂”,還有那個表情也跟着薩拜娜的講述而變化的英國人加拉哈德,他想了想,說道:“我確實不喜歡尼克·福瑞那個傢伙,他就是一個黑心的王八蛋。
不過憑你們的水平想要去追捕他,是不是有點太不自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