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布魯克林區的一間公寓內,“教堂”抿着刻薄的嘴角,看着面前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中年人。
巴尼帶着自己的夥計們肅清了整間公寓,幾聲槍響之後,他們拖着幾具屍體來到了“教堂”的面前。
巴尼睜着死魚眼睛撇了一眼那個被綁在椅子上的中年人,然後歪着嘴沉聲說道:“這應該就是最後一個了,你們CIA的人看起來實在一般!
怪不得我們這些僱傭兵永遠都有生意,你們的所謂特工連槍都拿不好!”
“教堂”眯着眼睛撇了一眼巴尼,沉聲說道:“那是你沒有見到真正用來殺人的外勤,我是個念舊的人,這纔是你這個老東西有生意可做得原因。”
說着“教堂”指了指恐懼的就要尿出來的中年人,微笑着說道:“看看這個傢伙,他叫諾阿?維森,他“收藏”了十個“收割者計劃”製造的超級特工。
那些超級特工雖然有點瑕疵,但是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最好的殺人機器。
哦,要不是那個伊森?韓特那個小矮子給我傳來了信息,我都不知道CIA居然還有這麼大膽的傢伙。
夥計給我一把刀,我要把這個傢伙的“膽”掏出來看看,一個膽子這麼大的傢伙,他們的“膽”一定有點特殊的地方。”
巴尼冷漠的看了一眼驚恐至極的諾阿?維森,這個傢伙光從外型來看,是個非常合格的職業高管,但是現在他溼漉漉的褲管還有噴張的鼻孔實在讓人看着倒胃口。
從胸口的刀鞘裡拽出一把“蘭博刀”遞給“教堂”,巴尼點了點自己手腕上的手錶,說道:“我們的時間很緊,你最好快一點!”
“教堂”拿着刀子用拇指稍微的試了試鋒利程度,然後獰笑着切下了諾阿?維森的一支耳朵。
被塞住嘴的諾阿?維森發出沉悶的慘叫,拼命的晃動着腦袋,彷彿這樣能稍微的減輕一點自己的痛苦。
“教堂”輕笑着拉開了封住諾阿?維森嘴巴的膠帶,食指豎在嘴邊,低聲的說道:“噓噓噓,千萬不要叫得太大聲,我還有點問題想要問你,如果你叫破了喉嚨,我會很麻煩。”
諾阿?維森絕望的低聲哭泣着,求饒道:““教堂”別這樣,別這樣,我知道我死定了,我把你要知道的告訴你。
給我個痛快,求你,給我個痛快!”
“教堂”有點無趣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巴尼,低笑着說道:“這就是名聲的壞處了,它大大的減少了我工作的娛樂性,這是我迫不及待想要退休的原因。”
巴尼用死魚眼鄙視的看了一眼,只用名號就把目標嚇尿了的“教堂”,諷刺的說道:“我以爲你是爲了一個聲音好聽的接線員纔要退休的。
你打電話的蠢樣子讓我印象深刻。”
“教堂”無所謂的嘬動了一下嘴角,說道:“那是我的“幸福晚年”,你有意見?”
說着“教堂”轉頭看着諾阿?維森,說道:“你有5分鐘的時間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你每說一個我不感興趣的,我就從你的身上割一點零件下來。
你可以開始了……”
諾阿?維森痛苦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但是那十個超級特工只是一個騙局。
“收割者”的回收工作是你跟那個國會特別小組的艾瑞克?貝爾主持的,你應該最清楚!
我在騙他們,那些超級特工當中只有一個是“收割者計劃”的產物,其他的都是我從世界各地收集的僱傭殺手。
我知道這次副總統他們完蛋了,我只是想要賺到最後一筆錢就離開這裡。”
“教堂”好笑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巴尼,說道:“看,這就是CIA當中的聰明人,可惜他們總是不知道應該把聰明用到什麼地方。”
說着“教堂”轉頭看着倒黴的諾阿?維森,說道:“我來的時候你正準備逃跑,那麼是不是說明你已經把信息發出去了?
那些殺手人在哪裡?”
諾阿?維森驚慌的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沒有,我只是聯繫了唯一的那個“收割者”,其他的人我計劃在離開美利堅之後在“下單”!”
說着諾阿?維森看着“教堂”思索的表情,慌忙的用眼神示意身邊桌子上的手提箱,說道:“那裡面有個U盤,裡面記錄了那些殺手的信息,求你,我什麼都說了~”
“教堂”抿着刻薄的嘴角,盯着諾阿?維森看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然後說道:“如果我給你一份名單,你能給你的那些“殺手”們下單,對不對?
你肯定樂意幫我這個忙,那些錢反正你也用不上了對不對?”
諾阿?維森驚恐的看着表情冷酷的“教堂”,說道:“是的,我能做到。
但是你想幹什麼?
我還有家人,我能死,但是你不能把我的家人填進去!”
“教堂”無所謂的攤着手,說道:“你死定了,爲什麼不做點好事?
按我說的做,然後我可以讓你給你在機場等待的老婆和兒子打個電話,你應該給他們留好退路了……
我就快退休了,最近變得有點心軟了!”
諾阿?維森愣了幾秒鐘然後快速的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沒問題,你想殺誰?我可以立即下單,然後把錢付給他們,剩下的都可以交個你。
我的老婆和兒子在機場等我,他們的機票是40分鐘之後的,我不想讓他們耽誤了飛機。”
“教堂”很配合的拿出一支筆在一張白紙上寫下了九個名字,然後割斷了綁住他手腕的膠帶,把名單交給諾阿?維森,然後說道:“你可以開始了!”
諾阿?維森拿着名單看了一眼,有些驚恐的說道:“這些都是新能源集團的董事會成員,你想幹什麼?你跟副總統不是一夥兒的,爲什麼要這麼幹?
哦,我的天,難道你站在白宮的一邊?”
“教堂”微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你這種人永遠都不會明白的,我只站在美利堅的一邊,CIA的一邊……”
諾阿?維森不可思議的看着瞬間表現的“偉光正”的“教堂”,說道:“那你這是要幹什麼?”
“教堂”歪了歪嘴角,說道:“加快速度,那位阿爾文校長有點不耐煩了,我可以人爲的加快一點兩邊衝突的速度。
他們流的血越多,阿爾文的怒火就會越小,最後對美利堅的傷害就越小。
等到白宮的那位在攪進來,事情就真的無法收拾了!
你們這些人都曾發誓守護這個國家,但是你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纔是正確的。”
諾阿?維森算是CIA的高層,他只是想了一下就明白了“教堂”的意思,面對這個必死的局面,他苦笑着說道:“看起來你似乎纔是我們當中最盡忠職守的那一個!
我收了副總統他們的錢,找了殺手去殺新能源集團的人,我待會兒是不是還要跑兩步,做成逃跑被擊斃的樣子?”
“教堂”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微笑着說道:“我們一直都是同事,你肯定能理解的對吧?我們的工作就是這樣的!”
諾阿?維森苦笑着拿着一塊手帕裹住了自己流血不止的耳朵位置,然後抖擻了精神,開始按照“教堂”的要求佈置起那些殺手的目標。
這位老兄在明知必死的情況下,爲了自己留在機場的老婆孩子也是拼了。
他在短短的時間內從電腦裡蒐集了那些目標的資料,然後按照那些殺手的特長精心的分配了目標。
“教堂”滿意的看着忙碌的諾阿?維森,笑着對身邊的巴尼說道:“這些都是真正的精英,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精英總是容易被金錢和權利吸引。
保持職業道德很難嗎?他們的底線呢?
他們一直在增加我的工作量,其實殺自己人一點都不讓人愉快!”
巴尼瞪着死魚眼睛看着居然顯得正義感十足的“教堂”,好笑的說道:“找殺手攻擊新能源集團的人,肯定不在你的職業範疇之內。
按照你的邏輯,你也該下地獄!”
“教堂”無所謂的搖了搖頭,笑着說道:“我肯定下地獄,不過在那之前,我要過好我的退休生活。
抓緊結束這裡的工作,我們還要去歐洲,那個該死的刀鋒到底把自己送進哪間監獄去了?
搞定吸血鬼的最後基地,讓我的職業生涯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這纔是我想要的。”
說着“教堂”想到了什麼,他拿出手機發了一個信息,然後對着巴尼說道:“你知道嗎?副總統那幫人真的很蠢。
我現在居然還要稍微的維護他們一下,不然這些人的愚蠢讓他們甚至堅持不到跟新能源集團的那幫人開戰。
爲什麼他們總是覺得殺人能解決問題?他們不是我!”
…………
亞倫?克羅斯穿着一身臃腫的羽絨服坐在新澤西州的一個書報亭裡,他的手裡拿着一本滿是圖片的雜誌,一邊看,一邊發出“嘿嘿”的傻笑。
一個行色匆匆的黑衣男人路過的時候在書報亭的紐約時報上面放了一個鏽跡斑斑的小鐵盒。
表情略微有點呆滯的亞倫?克羅斯看着那個遠去的背影,猶豫了一下拿起了那個小鐵盒,打開之後看到裡面有一張字條,還有幾顆藍色的小藥片。
藍色小藥片讓亞倫的表情激動了一下,他迫不及待的將一顆小藥片丟進了嘴裡。
過了大約5分鐘的時間,一直閉着眼睛的亞倫突然睜開了眼睛,幾分鐘前的呆滯和遲鈍一下子都消失了。
如果阿爾文或者神盾局的一些人在這裡,就會發現亞倫幾乎和“鷹眼”克林特?巴頓長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