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阿爾文的第一時間,小金妮尖叫着丟下書包衝向了阿爾文。
三步並作兩步的竄進了阿爾文的懷裡,小金妮揪着老爹的臉激動的說道:“爸爸,你怎麼回來了?”
阿爾文笑眯眯的在小金妮的臉上揪了一下,說道:“我想早點回來看看,你是怎麼把學校拆掉的。
據說‘學校拆遷招標會’老肯特報價5000塊就中標了,你現在弄到多少錢了?”
小金妮用一對小胖手捂住臉,難受的說道:“爸爸,你爲什麼不把數學老師發射到外星去?
我們只是返校玩玩兒,他就安排我們考試了……”
說着小金妮用告小狀的表情,悄悄的貼着阿爾文的耳朵,說道:“爸爸,我覺得我們的數學老師瞧不起我……”
阿爾文皺着眉頭看着小金妮,說道:“爲什麼你會這麼認爲?”
小金妮瞪着眼睛,舉着手掌彷彿裡面有一個本子,然後學着自己老師的神態,看着手掌說道:“哈瑞,100分,露西,75分,艾瑪,93分,凱茜,62分,金妮,咳咳,咳咳……”
說着小金妮好像有點受傷的倒在阿爾文的懷裡,難受的說道:“老師不願意念我的分數,我覺得他肯定是瞧不起我。
爸爸,我不想上學了,我想回家當服務生……”
阿爾文長嘆了一口氣,小心的看着自尊心受創的小金妮,說道:“那你到底考了幾分?”
小金妮皺着小鼻子認真的說道:“我考了46分,就比一半差一點。”
阿爾文捂着自己的心臟,沉默了很久之後,他看着小金妮語重心長的說道:“爸爸可以作證,你的數學老師是在關心你。
以後把你的數學分數當成秘密,任何人都不要告訴,尤其是老凱奇,不然那個老東西會來嘲笑我們的。”
說着阿爾文把小金妮放到地上,然後跟蟻人、沙人、山姆的閨女分別打了一個招呼,就示意他們自己去玩……
等到幾個小姑娘飛奔着衝向後巷,去折騰大白和王爾德之後,阿爾文鬱悶的喝了一口威士忌,看着忍着笑的上氣罵道:“你他媽的笑個屁呀?
你上過大學嗎?微積分知道是什麼嗎?線性代數聽說過嗎?概率論和數據統計你懂嗎?”
說着阿爾文看着上氣一臉懵懂的表情,他冷笑着說道:“屁都不懂還笑,以後餐廳評職稱要把學歷拿出來,沒上過大學的人工資統統下調三級。”
上氣震驚的看着阿爾文,吶吶的說道:“老闆,咱們餐廳好像沒有一個人上過大學……”
阿爾文瞪着眼睛罵道:“老子這是想要激勵你上進,你他媽的告訴我這個幹什麼?顯你聰明是吧,就你知道我沒有上過大學?
你是不是嫌棄傑西卡沒有上過大學?”
上氣被阿爾文胡亂扣帽子給扣的抱頭鼠竄……
剛回餐廳的傑西卡搖着車鑰匙哼着小曲想要跟衆人打招呼,結果就看到上氣縮着腦袋躲進了廁所。
看着坐在吧檯邊的阿爾文,傑西卡尖叫一聲衝過來抱着阿爾文的脖子轉了一圈,叫道:“你終於回來了,我看中了一輛車,但是我的存款還差一點,你得幫我一把,不然我就要把你送我的賓利賣掉了。”
阿爾文煩惱的按着傑西卡的腦袋讓她離自己遠一點,然後斜着眼睛說道:“有豪車不開,你想要什麼車?”
傑西卡搓着手激動的說道:“茱莉公司的懸浮汽車定型了,我想買一輛。
有了它,我以後連加油都省掉了,這樣可以省好多錢出來做其他的事情。
而且那是茱莉的東西,我們怎麼也得支持她一下,你說是吧?”
阿爾文聽了,認可點頭說道:“這倒是,懸浮汽車要多少錢?”
“不貴,只要三十萬就能買一輛入門版的,我畢竟也不富裕,只能支持到這裡了。”
阿爾文聽了,讚賞的點了點頭,說道:“嗯,這是好事兒,你還缺多少錢,我給你補上。”
傑西卡聽了尖叫一聲抱着阿爾文的腦袋就是一通亂親,平復了心情之後,她小心的看着阿爾文說道:“我還缺29萬8……”
“滾!”
攆走了想要騙錢的傑西卡,阿爾文抱着腦袋看着忙碌的老成,說道:“這幫小的還有一個讓人省心的嗎?你兒子嘉文現在怎麼樣了?”
老成聽了,得意的揚了揚眉毛,說道:“自從我讓他不要跟尼克瞎混之後,那孩子的成績直線上升。
我覺得和平飯店的第一個大學生肯定是我兒子,哈哈……”
老成說話的時候,餐廳的門口傳來了尼克大聲的吆喝。
回頭看了一眼,阿爾文發現這小子穿着印有“地獄惡鬼幫”字樣的衣服,正在向路人兜售侏羅紀世界的特產。
迅猛的指甲,霸王龍的乳牙,劍龍的骨刺……
那些在侏羅紀世界用來忽悠遊客的恐龍代謝產物,統統被尼克標了一個大價錢。
更離奇的是,居然還有人樂意埋單……
老成看着愁容滿面的阿爾文,他笑着說道:“每一個孩子都不一樣,尼克是個天生的領袖,只要是他感興趣的事情,他都能做得很好。”
阿爾文苦惱的灌了一杯悶酒,無奈的說道:“可惜他對上學沒有興趣……
幸好他不是我親兒子,不然我早就把他打死了。”
說着阿爾文探頭朝外看了看,好奇的說道:“福克斯呢?孩子們都回來了,福克斯人去哪兒了?”
老成笑着砸吧了一口龍骨酒,說道:“福克斯這會兒估計還在學校,你不在家的這段時間,是福克斯在協助納爾遜處理學校的大小事務。
返校日已經過去了,明天就是正式的開學典禮,今天她估計要很晚才能回來。
你要不要去看看,知道你回來了,她估計會很高興的!”
阿爾文擺手笑着說道:“我還是不要去添亂了,待會兒我領着小金妮她們出門逛逛,順便看看能不能給福克斯挑一件禮物。
這一週估計很忙,也確實辛苦她了。”
老成無所謂的擺手說道:“出去轉轉也好,你已經很久沒有在地獄廚房逛過了,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回來了,大家也都能安心了。
最近你出門太久了,我在碼頭區買的別墅價格都不漲了,你趕緊去逛一圈,讓我的資產升值一點也是好的。”
阿爾文震驚的看着“錢迷”老成,好笑的說道:“那房子是買來住的,它漲不漲又有什麼關係?”
老成看傻子一樣的看着阿爾文,說道:“房產是個人資產的一部分,每年升值率低於9%,算上折舊還有銀行利息,那就相當於我虧錢了。
最近我老婆在看金融書籍,我突然發現把家當全部數字化之後,日子過得太恐怖了。”
阿爾文鄙視的看着“錢迷”老成,他好笑的說道:“按照你這種算法,JJ現在已經是千萬富豪了,你看他日子過得怎麼樣?
連個孩子都沒有,房子都買到孫子輩兒的去了。
每個月還着貸款,連喝酒都要扣扣索索的跟着朋友混,你說這日子過得有什麼意思?
你要是轉變心態,你現在就可以退休享福了。”
老成沒有接阿爾文的話茬,他只是感慨的說道:“JJ太苦了,坦普爾不去華爾街工作有點屈才了。
不過我就算了,我還是老老實實的混到65歲,到時候實在幹不動了,還能替嘉文看看孩子。
享福是什麼?有人成天花天酒地的叫享福,我每天待在這裡忙幾個小時,在跟老街坊們聊聊也是在享福。”
阿爾文看着老成,就像看到了上輩子無數的華國父母。
他們忙碌了一輩子,在新一代看來,他們好日子沒有怎麼過過,但是卻從來不會喊苦,而且希望一直能繼續忙碌下去。
年輕人不懂他們圖什麼,只能用最高大上的眼光去看待父輩的努力,畢竟他們奮鬥的一切最後都要留給下一代。
人這個東西很奇特,內心的寄託有時候比物質的豐裕還要重要,這不是什麼旅遊、跳舞之類的東西可以代替的。
阿爾文上輩子那幹勁十足一代人,退休之後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工作其實就是他們最大的內心寄託,證明自己價值的關鍵所在。
上輩子阿爾文見識過好多老人催着兒子女兒生孩子,有時候真的不一定就是爲了傳宗接代,更可能的是想要在“失業”了之後,重新找一種心靈寄託。
然後他們會在過程中,把自己把自己兒子女兒童年缺失的部分,“過分補償”給新的小生命。
這是一種情感替代,也是父母對孩子內疚的一種另類表達,更是阿爾文上輩子那個世界的華國,一部分老人獨特的生存狀態。畢竟兒女都成年,老人不可能要求他們重新拿起奶瓶……
當然,這些不是絕對的,各人的生活環境不同,到老了也會有很大的不同。
壞人到老的還是壞人,自私的人到老了也不會變成慈善家。
老人性格各有不同,但是幸福一般只有兩種,一種是自己找到新的心靈寄託的,另外一種是由兒女提供新的心靈寄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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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還有另外兩種,那就是一種自己有錢的,另外一種就是兒女有錢的。
看着滿臉紅光的老成,阿爾文唏噓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一下,摸出了一瓶龍骨酒遞給他,說道:“還是要保重身體,以後就算兒子長大了,也能打得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