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帕克有點驚訝的看着馬文,不可思議的說道:“你真的是特工?”
馬文翻着眼睛,說道:“當然,我每年都會給你寄賀卡……
你以爲我在幹什麼?
那是我的行動記錄,如果我死了,最少有人知道我這輩子都幹了些什麼?
你難道覺得我在胡扯?”
老帕克表情有點古怪的說道:“無論是誰在賀卡上告訴我,他要去刺殺卡斯特羅,我都會覺得他是瘋子。”
說着老帕克看了一眼“教堂”,他稍稍猶豫了一下,看着馬文說道:“肯尼迪真的是奧斯瓦爾德殺的?”
馬文看傻子一樣的看着老帕克,說道:“傻子纔會相信,一個倉庫保管員能用步槍從幾百米外擊中行動中的肯尼迪。
那是一場有計劃的刺殺……”
看着好奇的老帕克似乎有追根問底的架勢,“教堂”有點無奈的舉起手說道:“OK OK,夥計,能不能讓我們找個地方坐一坐,我有點事情要和馬文談一談。”
說着“教堂”吸了吸鼻子,然後看着站在門口揮手示意大夥兒進屋的梅嬸嬸……
“你夫人的手藝真的不錯……”
老帕克是個好客的人,而且“教堂”實在不能算是外人,馬文更是自己兒時的朋友……
把亥博龍放到地上,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示意他先進屋……
老帕克對着“教堂”和馬文做了一個手勢,笑着說道:“那就進來嚐嚐。
馬文這個傻瓜,已經在我的院子裡面扒了3天了。
梅總以爲自己的手藝退步了,結果這傢伙居然真的是一個特工……
我一直覺得這傢伙是大麻抽過頭了……”
馬文聽了,不爽的瞪着眼睛,說道:“房子一點都不安全,你應該在家裡挖一間15米深的地下室。
哦,你最好在建一間監獄,把那個蛇眼的小怪物關起來……”
老帕克聽了不滿的搖了搖頭,說道:“別這麼說亥博龍,不然我就讓你去睡大街。
那是我的兒子,我覺得他很酷,梅同樣這樣覺得……”
馬文看着溫和的老帕克臉上出現了嚴肅的表情,他舉手說道:“OK,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不過你得讓那個小子,別再跟在我的屁股後頭了……
我覺得我就算藏在糞坑裡,他也能把我挖出來。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老帕克笑着一邊帶路,一邊說道:“亥博龍只是在保護自己的媽媽。
一個鬼鬼祟祟的傢伙,肯定會讓人覺得不安。”
馬文似乎沒有察覺自己的問題,他一邊讓自己落在“教堂”的身後,一邊說道:“你是怎麼找到我?”
“教堂”回頭看着這個絲毫沒有安全感的老同事……
他指着那輛停靠在路邊的皮卡車,笑着說道:“我跟這裡的人說,如果發現一個鬼鬼祟祟的神經病老頭就給我打電話……”
馬文捏着拳頭怒視了一眼那個正在跟自己招手的皮卡車司機,生氣的說道:“我就知道!”
說着馬文看着“教堂”,說道:“他是你的人?
你退休後到底在幹什麼?”
“教堂”瞥了一眼馬文,進門前對着他說道:“那不是我的人……
他只是地獄廚房的一個熱心居民!
我退休之後一直在享受生活,直到有人找上了我……”
馬文聽了,用同仇敵愾的口氣,說道:“我就知道,CIA不會讓我們這些打着紅色標籤的人安靜的退休。
他們一定早就制定好了計劃,等我們‘沒用了’,也就是我該死的時候了。”
說着馬文湊到“教堂”的身邊,壓低着聲線,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知道的太多了……”
“教堂”回頭看了一眼馬文這個被迫害妄想症的重症患者,他搖頭說道:“這次是事情有點不同,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說着兩人一起進入了老帕克家的餐廳……
看着長沙發上坐着的俄國女特工卡特亞,還有一個臉上似乎永遠帶着微笑的年輕姑娘……
馬文拽着“教堂”的胳膊,緊張的說道:“她怎麼來了?
我以爲你們分手已經很久了……”
“教堂”看着因爲馬文的話,臉色開始變得異常難看的小情人莎拉……
他拉着馬文一邊向客廳走,一邊低聲說道:“還記得我們在86年的時候,送進克里姆林宮的那個箱子嗎?”
馬文沒有被“教堂”轉移注意力,他看着莎拉盯着“教堂”的眼神,有點好奇的說道:“這又是誰?
你和卡特亞的私生女?
她看起來想要把你吃掉……”
“教堂”聽了,無奈的對着莎拉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然後揪着馬文的胳膊,小聲說道:“她是莎拉,我的女朋友!
我的新生活就是因爲她纔開始的……”
馬文眯着眼睛,盯着因爲一句恭維就變得開心起來的莎拉……
他皺着眉頭說道:“你確定她不是特工?
一個這樣的姑娘,怎麼可能看上你這個殘忍的老頭子?
你對她用過吐真劑嗎?
我的安全屋裡面有最好的吐真劑……”
馬文陰森的表情,讓莎拉有點害怕……
這次沒等“教堂”開口,梅抱着活潑的亥博龍走到了馬文的身後……
這位雍容美豔的帕克夫人很不高興的在馬文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別用那種眼神盯着一位女士……
你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惡毒的流浪漢!”
說着梅對着莎拉招了招手,然後向卡特亞禮貌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準備晚餐,不管你們想要談什麼,都請先來嚐嚐我的手藝。”
莎拉跳起來抱着梅的胳膊,然後瞪着眼睛逗弄了一下頑皮的亥博龍,這才小聲的說道:“謝謝,那個老頭的眼神真的很可怕!”
梅笑着擠了擠眼睛,說道:“別怕,那傢伙其實人還不錯。
他只是……”
說着梅伸手在自己的太陽穴位置轉了轉,然後笑着說道:“待會兒別碰火雞,那是三天前我爲馬文準備的。
結果這傢伙在我的院子裡面扒了三天……
對面的弗林特·馬爾科,差點把他當成壞人扔進混凝土!
你怎麼樣?
爲什麼我覺得你對那個卡特亞有敵意?
她是‘教堂’的什麼人?”
莎拉有點不確定的搖了搖頭,說道:“她好像是‘教堂’過去的情人之類的……”
說着莎拉故作鎮定的擺了擺手,說道:“不過無所謂,她現在看起來可不怎麼樣!”
梅看了一眼已經站起來準備一起去餐廳的卡特亞,這位風情萬種的中年美人可不是什麼“不怎麼樣”……
看着滿臉小女生模樣的莎拉,梅笑着說道:“那你可要小心一點,她看起來就不好對付。
你應該警告一下‘教堂’那個光頭……”
莎拉彷彿找到了知音一樣,抱着梅的胳膊走進餐廳,一邊逗弄着手舞足蹈的想要下地奔跑的亥博龍,一邊小聲的抱怨着“教堂”的不解風情……
衆人落座之後,老帕克看着餐桌上的詭異氣氛,他無奈的舉起蘇打水,說道:“你們都是客人,如果你們要說的是什麼機密,我可以和梅一起迴避一下。
如果不是,我想聽聽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不管怎麼樣……
在那之前,讓我們先把這一頓晚餐吃完!”
“教堂”聽了,無所謂的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不是什麼大事兒……
我和馬文很多年前在莫斯科執行了一個任務,我們把一個箱子放進了克里姆林宮的一間密室裡。
現在我們要想辦法把那東西給取出來。”
老帕克是第一次真正的接觸到特工的工作,傑森·伯恩和他的關係很好,但是伯恩可從來不談自己過去的工作。
看着一臉坦然的“教堂”,老帕克有點好奇的說道:“你們放進克里姆林宮的是什麼?
爲什麼隔了這麼多年,還有人來找你們?”
說着老帕克假裝不在意的端起蘇打水,說道:“難道是竊聽器?
一個裝着克里姆林宮快30年秘密的竊聽器?”
“教堂”殷勤的爲自己的小女友裝了一點芥菜和花菜,然後撇着嘴說道:“一顆足以把克里姆林宮炸上天的炸彈……”
“噗……”
“噗……”
老帕克和馬文同時噴了一口水……
馬文不可思議的看着“教堂”,說道:“我以爲那是用來給導彈制導的微波發射器……
那居然是一顆炸彈?
什麼炸彈能把整個克里姆林宮轟上天?”
“教堂”看着驚訝的馬文,他微微的聳了聳肩膀,說道:“還記得那個專門設計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貝利博士嗎?
‘紅水銀炸彈’就是他的傑作!
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能找到那個入口的位置。
你肯定知道炸彈爆炸的後果有多嚴重!
卡特亞就是來協助我們的俄方代表……”
馬文陰森的眼神在“教堂”和卡特亞之間轉悠了一下,用詭異的口氣問道:“有俄國人的協助,你還要找我……
會很危險對吧?”
“教堂”聽了,點了點頭,說道:“非常危險!
我們不僅要把炸彈起出來,還要引誘那些綁架了貝利博士的人出現,甚至可能要面對俄國安全部的追捕。”
就在所有人以爲馬文會拒絕的時候……
這個馬臉禿頂的老朋克,激動的站起來握着拳頭叫道:“YES!
我就知道我還有用……”
說着馬文衝到“教堂”的身邊,抱着他的光頭用力的親了一口,激動的叫道:“我以爲我再也沒有機會說這句話了……
但是現在……
我要去拿上我的‘小豬’!”
“教堂”抹了一把自己溼漉漉的腦袋,他看着身邊滿臉不可思議的莎拉,笑着說道:“這傢伙還不錯,他過去被人陷害,連續服用了11年的迷幻藥。
很多人都以爲他瘋了……”
莎拉看着蹦蹦跳跳的馬文,抿着嘴角說道:“那他的狀況確實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