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停留在地獄廚房醫院不遠處的廂式貨車裡面,黑人技術後勤盧瑟和長脖子猴子臉的班吉看着監控裡面傳來的酒吧畫面。
他們全程聽到了羅伯特和伊莎?福斯特的對話,面對最後的狀況,班吉跟盧瑟面面相覷的說道:“這該怎麼辦?伊森會殺掉我們的……我們出賣了他的靈魂伴侶!”
盧瑟攤了攤手,說道:“那你說怎麼辦?讓羅伯特殺掉她跟讓“教堂”殺掉她有什麼區別?”
說着盧瑟指着監控畫面裡面正在喝紅茶的羅伯特,有點彆扭的說道:“你肯定不知道他到底是誰?我很奇怪他現在居然這麼好說話。”
班吉苦惱的皺着猴子臉,說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說着班吉有點驚恐的扯動着嘴角,說道:“怎麼就扯上“教堂”了?這不在我們的計劃當中啊!”
盧瑟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看着監視器裡一直默默喝酒的伊莎,說道:“那就看伊森跟那位阿爾文校長的關係有沒有他說的那麼好了,不然我想不出伊莎還有什麼活命的希望。”
說着盧瑟很彆扭的搖了搖了頭說道:“我們在爲一個雙面間諜操心,我們的夥計居然跟她還是一對兒,這他媽的算怎麼回事?
“幽靈小組”的編織到底還算不算CIA的附屬單位?我們這麼幹會不會被“教堂”找麻煩?”
班吉愣了一下,果斷的拿起手機給伊森?韓特發了個信息,然後板着一張有點滑稽的臉看着盧瑟,說道:“我們需要站在自己夥計的一邊,這是我在地獄廚房這個地方學到的邏輯!”
…………
伊森?韓特站在一間酒店房間的窗口通過窗簾的縫隙觀察着對面一間高級公寓裡的一個房間。
他在半途就接管了跟蹤那個基裡安的工作,最後一直跟到了這裡。
在他現在所處的位置能夠清楚的看到基裡安坐在一間高級公寓的客廳裡,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伊森?韓特清楚的知道現在到了任務最枯燥的部分了,有時候爲了能夠更加透徹的瞭解真相,人們必須耐心的等待。
這本來應該是盧瑟他們的工作,但是由於他們的專業,現在盧瑟和班吉被留在了地獄廚房充當觀察者和後勤,他們通過監控在每一條街頭巷尾,每一間酒吧旅店尋找形跡可疑的人。
直到伊森?韓特收到了一條班吉發來的短信,他才知道事情好像跟自己想象的有點不一樣了……
…………
阿爾文坐在病房的沙發上捂着太陽穴聽着斯塔克喋喋不休的吐槽,伊森?韓特的電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讓他能暫時擺脫碎嘴毒舌的斯塔克。
臨出門的時候,阿爾文看了一眼坐在病牀上,像是坐在釘板上的斯塔克,搖了搖決定以後永遠不要在幹這種事情了。
他寧願衝進美利堅國會,殺掉裡面的一半人來停止這場“鬧劇”,也不願意在聽一個快四十歲的老男人絮絮叨叨的吐槽了。
之前布魯托離開的時候那糟糕的臉色告訴阿爾文,如果斯塔克不是斯塔克,或者他不是自己的朋友,現在他已經被砍碎了沉進海底了。
關上病房的大門,阿爾文接通了伊森?韓特打來的電話,在那之前它通過烏鴉看到了基裡安的位置和伊森?韓特的所在,對於伊森?韓特現在給自己打電話有些奇怪。
“你好韓特,什麼事情?你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電話那頭的伊森?韓特有些猶豫的“嗯啊”了兩聲,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是這樣的阿爾文校長,我有個曾經的同事,但是他現在遇到了一點麻煩……”
阿爾文聽了將近15分鐘的敘述,有點好笑的說道:“那麼你想要我做點什麼?或者說我能爲了那個叫伊莎的姑娘做點什麼?”
伊森?韓特愣了幾秒鐘,他沒想到阿爾文這麼好說話,要知道那是“教堂”,那是CIA歷史上無人可以超越的最沒有人性的劊子手……
“嗯~啊~你能不能給伊莎找份工作,就是那種能讓她不要被“教堂”碎屍的工作!”
阿爾文好笑的搖了搖頭,說道:“不,韓特,我不幫美女找工作,那是在自找麻煩。
你可以自己在地獄廚房爲她找份工作,聽起來她是個很有能力的女人不是嗎?找份工作對她來說一定不難!
然後我會找“教堂”談談,不過你確定你想好了嗎?她好像是個雙面間諜。
嗯,冒着被一個兇狠的光頭扒皮抽筋的風險談戀愛,這真的是“浪漫”到了極點!”
電話那頭的伊森?韓特有點不要臉的說道:“歷史老師怎麼樣?伊莎是牛津畢業的高材生……”
阿爾文果斷的拒絕了伊森?韓特的非分之想,開玩笑,放一個雙面間諜在學校裡幹什麼?
自己不怕麻煩,但是這種女人本身就是麻煩,除了伊森?韓特這個“情種”,換個正常的男人都會躲着這個女人走。
“你在做夢韓特先生,你忘記你的第一次“學校旅程”了?那裡不適合你們這種性格的人去工作。我們需要樂於奉獻的好人,這個姑娘肯定不在我的招募範圍之內。
特吉的“性感洗車行”在招募洗車女郎,我估計她肯定能勝任。”
伊森?韓特無奈的嘆了口氣,想要替伊莎?福斯特謀取一份超級保險的想法徹底的落空了,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穫,最少伊莎不會在一個小時之後就被“教堂”大卸八塊的殺雞儆猴。
“那好吧,阿爾文校長,記得給“教堂”打個電話,這對我來說很重要,真的!”
阿爾文搖頭失笑的對一個路過的護士點了點頭,然後笑着說道:“我對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從很多人的口中聽說了你是CIA最棒的特工,你居然會怕“教堂”那個傢伙。
還是我其實對“教堂”有誤會?他是某個秘密實驗製造出來的超級特工,所有你們這幫傢伙聽到他的名字就會害怕的尿褲子!”
伊森?韓特沉默了幾秒鐘之後,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教堂”是個心理變態的瘋子,美利堅的國會爲一個瘋子頒發了執照。
過去20年來,CIA的叛變特工數量下降到了一個危險的數字。
最近15年來,利用叛變作爲身份掩護的特工一個都沒活下來,因爲沒人相信有CIA的人能背叛之後還能繼續在這一行裡混跡!
只有伊莎是個例外,她是先被軍情六處招募,後來才被CIA招募的。
“教堂”這個瘋子一個人就幹了過去一百年來沒人能完成的工作!
最離譜的是這個瘋子在CIA的高層會議上掏槍幹掉了一位很有前途的副局長,理由是他不抽雪茄!
我們都知道肯定有其他的原因,但是……
誰能不怕他?他幹掉你連理由都不用找!”
阿爾文讚歎的點了點頭,說道:“哇哦,這真的是個神奇的傢伙,也許我以後可以把科爾森掃進垃圾桶了,有事報“教堂”的名字肯定更加的管用。”
說着阿爾文掛斷了電話,看着從電梯裡走出來的彼得和臉上還帶着傷痕的哈利,喃喃自語的說道:“也許我該請“教堂”給我講講課,最近我的威懾力開始下降了,學校裡的小子居然好像不怕校長了?”
看着走近的彼得和哈利,阿爾文皺着眉頭抓住那個五分鐘從自己身邊路過三次的護士的脖子,將她的臉砸在了潔白的牆壁上,這個明顯化了妝的姑娘原本還算高挺的鼻子,“啪”的一聲徹底的變成了一個扁平的物體。
彼得和哈利隔着幾步遠的距離就看到那個護士面部接觸的牆壁上炸開了大團的血花。
看到阿爾文校長獰笑的看着自己,彼得和哈利有點腿軟的強忍着逃跑的衝動,暗自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那個護士的長相其實還不錯,怎麼就這麼一瞬間的功夫鼻子就沒有了呢?
沒有理會表情驚悚的彼得和哈利,阿爾文把那個倒黴的女護士拎在手裡,用最“反派”的表情看着她,說道:“回去通知一聲,這裡沒有你這種貨色生存的空間!”
那個整張都腫成扁平豬頭的女護士用驚恐到極點的眼神看着表情猙獰的阿爾文,脫口而出的叫道:“你怎麼知道我是……”
阿爾文突然微笑着衝這個倒黴的女護士擠了擠眼睛,說道:“我不確定……”
那個倒黴的女護士努力的站在地上,雙手捂着自己的往外飆血的鼻子,眼神不可思議的看着表情得意的阿爾文,然後爲自己的愚蠢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衝向了樓梯間。
彼得和哈利被這個女護士的豬頭形象震懾住了,他們不由自主的讓開了一條通道。
看着倒黴女護士一路揮灑的血液和地上遺落的牙齒,哈利有點牙酸的看着阿爾文說道:“難道就這麼放她走了?需要我去把她追回來嗎?”
阿爾文好笑的看着哈利,說道:“去吧,追回來之後先砍掉她的四肢,在試試能不能從她的嘴裡問出一點什麼!”
一直沒有通過開膛考驗的哈利怎麼可能會幹這種事情?他訕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這種小角色跑了就跑了吧……”
阿爾文搖頭失笑的看着有點膽戰心驚的二人組,有點得意的想到自己的殘忍果然還是有進步空間的,雖然比起弗蘭克和“教堂”還差點意思,但是恐嚇幾個毛頭小子小子顯然是足夠了。
再次確認了一下自己的恐嚇效果,阿爾文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推開了病房的大門,對着兩個小子說道:“進來吧,我其實一點都不可怕……
記得有機會的時候把我今天的壯舉告訴福克斯,你們校長是一個不近女色的正直紳士……”
彼得和哈利無奈的對視一眼,然後有點緊張的跟在發神經的阿爾文身後一起走進了房間。
病房裡的斯塔克正看着電視哈哈大笑的拍打着病牀,看到阿爾文他們進來,這個傢伙大笑着的指着電視說道:“夥計們快來看看,剛纔一個豬頭女護士從醫院裡衝了出去,她撞翻了來“探病”的唐納德?德普,讓他從臺階上滾下去了。
哈哈,那是二十幾級臺階~
我們的市長大人就要成爲我的病友了,哈哈!”
說着斯塔克看着阿爾文,笑着說道:“看起來以後我要對這個傢伙客氣一點,他是我的開心果,哈哈!”
阿爾文好笑的走到電視跟前,電視里正在反覆的播放剛纔的“事故”。
那個倒黴的女護士顯然被刺激的有點失心瘋了,她像是瘋牛一樣的衝出了醫院的大門,一頭扎向了被保鏢團團圍住正在上樓梯的唐納德?德普。
感受着那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強勁撞擊,看着唐納德?德普被撞得變形的下巴,阿爾文皺着眉頭說道:“這姑娘平時鍛鍊一定很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