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飯店的大堂裡,哈維正坐在吧檯邊上看着電視裡的飛車畫面。
這位胖胖的老兄緊張的一杯接一杯的給自己灌下威士忌,彷彿這樣能讓自己的心跳平緩一點,但是他很快就發現這麼幹只會讓自己更加的緊張。
因爲只有他一個人確切的知道,那輛狂野的“地獄貓”是他的兒子在駕駛。
哈維瞭解自己的兒子駕駛技術在什麼水平上,是他在BABY只有5歲的時候給他送去了一輛改裝的卡丁車,是他手把手的教會了不願意說話的BABY怎麼駕駛車輛。
他親眼看着自己的兒子駕駛着一輛兩箱的二手菲亞特,超過了自己駕駛的神盾局專車,並且帶着自己和妻子闖出了危險的弗吉尼亞州。
他在幾分鐘前還認爲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人能在“開車”上擊敗BABY。
因爲他的生命中只有音樂和開車這兩個愛好,其他的東西在BABY 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分量,或者自己還沒有找到他心裡能讓自己停留的地方。
就在哈維不由自主的想要給自己再來一杯威士忌的時候,沙朗?卡特這個神盾局的“臥底義工”滿臉疲憊的來到了餐廳。
走進餐廳的沙朗?卡特四下看了一下找到了哈維的位置,然後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邊,搶過了這個“不合格特工”手裡的酒杯,一口灌進了嘴裡。
威士忌的刺激性的味道讓沙朗?卡特發出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這位倒黴的菜鳥特工捂住自己的嘴擋住了飛濺的唾沫,看着眼睛好像有點發紅的哈維說道:“長官,我想離開社區學校,哪怕讓我去當一個外勤我也願意。”
哈維眼睛盯着頭頂的電視機,看也沒看沙朗?卡特一眼,他只是對着吧檯裡同樣在看電視的上氣說道:“剛纔那杯算這位小姐的,你看到了,我一點都沒有喝到。”
上氣撇了一眼臉色通紅的沙朗?卡特,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說道:“隨你便,你在這裡喝酒是免費的,你忘記了?”
哈維愣了幾秒鐘,有點不爽的看着上氣說道:“那爲什麼你給我喝的是15塊一瓶的威士忌,我要喝那種25塊一瓶的。”
上氣纔不在乎哈維的抱怨,他眼睛盯着電視,看着那裡面的“地獄貓”超過了一臺道奇蝰蛇。
隨着“地獄貓”的成功超越,上氣捏着拳頭歡呼一聲,“乾的漂亮~”然後才撇了一眼哈維說道:“我是個打工仔,我得對我的老闆負責,免費的酒水意味着沒有小費,還是你會稍微大方一點?”
“地獄貓”的超越讓哈維同樣心情大好,他探出身體從吧檯裡撈出一瓶25塊的威士忌,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看了一眼身邊的沙朗?卡特,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不要在這種開心的時候刺激這個菜鳥了。
於是哈維給沙朗?卡特拿了一個酒杯,並且給她重新倒了一杯威士忌,然後說道:“這種事情你不應該來找我,你該去找那個把你派來的上司。
其實我個人認爲在地獄廚房當一個“臥底”很能鍛鍊人,尤其是在學校那個地方,只要你熬過去,以後轉個文職根本就不需要適應。”
沙朗?卡特自暴自棄的喝了一口威士忌,說道:“是的,我承包了社區學校行政部的所有雜務。
我在特工學校學到的所有東西在那裡都沒有用,唯一能讓我輕鬆一點的是除了那個副校長,其他人都當我不存在。
但是那個叫納爾遜的老混蛋讓辦公室的雜工都放假了。
長官,我就要發瘋了,我想回總部,那所社區學校根本就沒有秘密。
那些外星怪物的屍體還有機械殘骸全都被送去的奧斯本集團和斯塔克集團的倉庫,任何國家的實驗室都能向他們申請一些研究材料。”
說着沙朗?卡特這位長相甜美的菜鳥特工,悲傷的一口灌下了所有的威士忌,說道:“我想做點有意義的工作,我覺得我在浪費生命。”
哈維聽了轉頭看了一眼沙朗?卡特,說道:“你用特工的方法進入了社區學校,然後呢?這不正好說明了你所謂的特工技能沒有用嗎?
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在特工學校學到的那些東西,除了開槍以外,其他的東西對你的工作沒有太大幫助。
這跟你是不是在這裡沒有關係,去其他的地方結果也不會有太大的差別。
可能唯一的不同就是,在其他的地方你可以開槍反抗,然後在死之前等待神盾局的後續支援。
相對於這些,你在這裡受到的對待已經是最和善的了!
你缺少的是經驗,而經驗是由失敗煉成的!
而我們的工作恰恰是容錯率最低的!”
說着哈維看向了電視,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相信我,你的那個上司派你來的時候,肯定沒有指望你能真的臥底進入社區學校。
他在給你機會鍛鍊你,因爲你在這裡不會把自己的小命送掉!
但是你的自作聰明把一切都搞砸了!
去哪裡是你的自由,你也不是我的下屬,我猜你現在打車離開紐約回三叉戟大樓也沒人會指責你。
但是如果你還想做一個特工,你就需要自己的主見,不要試圖從別人的嘴裡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尤其是自己的同行。”
說完哈維不在理會沙朗?卡特,而是盯着電視,那裡面的“地獄貓”在一個彎道的位置超過了那臺引起這場飆車的“福特都靈”排在了第二位,在他前面只剩下那輛紅色的“龐蒂亞克”。
隨着“地獄貓”的超越,哈維和上氣同時發出了一聲歡呼。
哈維開心的跟上氣擊掌慶祝了一下,然後囂張的站起來,對着餐廳裡寥寥無幾的幾個人叫道:“這輪酒,我請了,嗯,啤酒,最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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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阿爾文飆車的時候,斯塔克帶着兩架鋼鐵機器人在阿富汗結束了第一次的試機。
他依靠從雷蒙德那裡高價買來的情報,精準的對一個山谷進行了打擊。
十誡幫的一個依靠種植毒品維持經濟來源的基地被斯塔克無情的摧毀了。
鋼鐵俠穿着鋼鐵戰衣帶着兩個火力強勁的機器人闖進了那個處於山谷裡的恐怖分子基地,打死了大多數的恐怖分子,並且解救了一批被抓來充當“玩具”的女人。
看着那些衣着襤褸,但是還堅持用破爛的布片遮住身體和臉龐的女人,斯塔克苦惱的對着通訊器說道:“伊森,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我現在發現我好像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
伊森博士在長島莊園的實驗室裡,看着斯塔克傳回來的畫面,他跟班納博士對視了一眼,然後對着通訊器說道:“這可能纔是整件事情最艱難的部分,你該早有準備的。
這些女人已經回不了家了,他們的父兄會殺死他們,你得想辦法給她們找一個合適的去處。
不然你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斯塔克煩惱的看着面前的這幫瑟瑟發抖的擠在一起的女人,對着通訊器說道:“我能怎麼辦?給她們每人一萬塊,讓她們自己坐車去她們想去的地方?”
就在斯塔克說話的時候,他身邊的機器人突然轉身,肩膀上的機槍潑灑出了大片致命的子彈,不遠處的幾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恐怖分子被打成了馬蜂窩。
唯一一個活下來乾瘦小青年,是因爲他的手裡只有一把砍刀,被機器人判定沒有威脅。
那個已經被嚇尿了的乾瘦青年,看着四周飛濺的碎肉,絕望的舉起了砍刀,衝向了那些瑟瑟發抖的女人,嘴裡大叫,“你們都要死,你們現在是不潔的……”
斯塔克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個乾瘦青年放着自己這個“罪魁禍首”不來攻擊,反而衝向了那些手無寸鐵的女人。
理由竟然是她們的“不潔”,這他媽的是什麼邏輯?可能就在一天前你們還像畜生一樣的把她們按在牀上,怎麼現在她們就是“不潔”的了?
這位億萬富豪的騎士精神發作了,他擡手一炮打碎了那個瘋狂的乾瘦青年,然後看着面前這些麻木的女人們說道:“我可以幫你們回家,或者給你們找個合適的地方安置。
這取決於你們的意願!
我不太想問你們遭遇了什麼,但是人總要向前看!”
說着斯塔克看了一眼時間,苦惱的說道:“你們最好快點決定,我的時間非常的有限。”
一個蒙着面紗的女人站起來對斯塔克鄭重的行了一個禮,然後說道:“我們想去巴基斯坦,那裡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是昨天被抓進來的,我聽說巴基斯坦獲得了外國的援助,那裡沒有惡魔的騷擾,也沒有恐怖分子。
而且那裡沒有人認識我們,我們也許在那裡能找到生存下去的希望。”
斯塔克愣了一下,說道:“我還以爲你們想要去聯合國的婦女兒童救助中心……”
那個說話的婦女愣了一下,然後苦澀的說道:“去那裡幹什麼?
被一幫白人記者圍着“探討”這裡的落後和愚昧?
我們都知道這裡爲什麼會這樣?”
…………
卡塔爾的一間高檔別墅內,一個滿頭灰白長髮鬍鬚,長着一個鷹鉤鼻子和一雙鷹隼般雙眼的老人,放下了手中的電話。
老人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十根戴滿了戒指的手指交叉着抵在自己的腦門上,輕輕的嘀咕着,“鋼鐵俠,託尼?斯塔克,這種時候你爲什麼要來中東?爲什麼要來攻擊我的人?你發現了什麼?”
思考了大約十分鐘左右,老人拿起電話撥了出去,等到對方接通了之後,老人說道:“基裡安,你的絕境病毒到哪一步了?”
…………
“很好,不用在秘密實驗了,我需要你爲我辦一件事情,我猜你應該是樂意的。”
…………
“你很聰明,目標就是託尼?斯塔克,這個多管閒事的億萬富翁剛剛摧毀了我的一個基地。
你能把這件事情做好的對不對?”
…………
“很好,基裡安,我知道你跟斯塔克的糾葛,幹掉他,然後你就能代替他成爲新的天才了。”
老人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他按動了一下書桌上的一個呼叫器,對着裡面說道:“給我在美利堅的佛羅里達州找一間房子,然後在給我定一張機票。”
呼叫器那頭很快就有一個沉穩的聲音傳來,“是的,滿大人!
我們在邁阿密的海邊有一套海濱別墅,但是機票需要等幾天,神槍會的人一直在卡臺爾的機場附近打轉,所以……”
滿大人摸了摸自己的灰白長髮,鷹隼般的眸子陰沉的閃爍了一下,說道:“那就等幾天,去追查一下神槍會來這裡到底是要幹什麼?這些人很少離開華國,我要知道爲什麼他們這次會出動?”
呼叫器那頭的很快就給出了答案,“神槍會的人這次出動是爲了保護在戰亂地區的華國公民順利“撤僑”。
他們組織了一隻龐大的運輸隊伍,準備從海陸空三條路線把所有僑民撤離當地。
全球所有對惡魔危機應對不利的國家都在撤僑範圍之內。
神槍會的人主要出現在中東和非洲的戰亂地區。
他們應該不是衝着您來的!”
滿大人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關閉了呼叫器,他去美利堅是有着其他的打算,神槍會的出現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
實際上自從斯塔克的新能源成功以來,中東這個位置已經不再那麼關鍵了,他們的戰略地位也許只能在持續10年,最多15年。
等到全球所有的國家完成了能源轉型,中東?也許只有迪拜還有出路了。
滿大人本來還想等待收割完這片土地的最後價值在離開,但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殺掉斯塔克,在新能源的巨大蛋糕上分一杯羹也是不錯的選擇。
他在美利堅的最高層有着自己的盟友,不是像那些蠢貨恐怖分子一樣,跟一些白手套結盟,打着他們也看不到未來的代理人戰爭。
那是真正的盟友,他在中東這個地方爲那位盟友掠奪了巨大的利益。
現在是跟那位盟友探討一下未來該怎麼做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