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坐在一輛破舊彷彿隨時會散架的皮卡車的副駕駛上,手臂搭在車窗上,吹着腥鹹的海風。
路過一段顛簸的路面,感受到皮卡車地盤絕望的呻吟。阿爾文回頭看了一眼福克斯,發現她沒有什麼不適應的,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對着開車的伊凡抱怨道:“老兄,租一輛好一點的車很難嗎?這是什麼破玩意兒?”
伊凡撇了阿爾文一眼,說道:“租一輛好車有什麼用?最後都要被炸掉。”
阿爾文面對着一個有着炸總統前科的混蛋俄國佬,有些擔心的問道:“別告訴我,我現在就坐在一顆炸彈上!”
伊凡咧着嘴笑的有些孩子氣,他一邊開車,一邊拍了拍阿爾文的座位,說道:“三公斤的TNT都在你的座位下面,很刺激,對不對?”
阿爾文頭上冒汗的給了伊凡一箇中指,很煩躁的說道:“別想嚇唬老子,TNT很安全,弗蘭克告訴我的!”
伊凡“嘿嘿”一笑,沒有說話,只是專心的開着自己的車,甚至悠閒的吹起了口哨。
一直到伊凡把車停在一座簡陋的鐵皮房子門口,阿爾文逃命般的跳下車,還不忘把後座上的福克斯一起拉下來。向外跑了有十米遠的距離,阿爾文才對着伊凡破口大罵,“你這個混蛋以後在讓我坐在炸彈上,我就把你的另外一個腎也給掏出來,混蛋!”
伊凡沒有理會阿爾文的咆哮,走到鐵皮房子的門口,很粗魯的一腳踹在了門上,然後走進昏暗的小屋子,拉開了裡面的電燈。
阿爾文捂着鼻子跟着伊凡走進了這間屋子。進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個大圓臉的花菜耳朵,正努力的想要從地上坐起來拿槍。
阿爾文擡手擋住了身後的福克斯,對着這個明顯受了重傷的花菜耳朵說道:“老兄,你得冷靜一點。我是伊凡的朋友!”
花菜耳朵聽了,看了一眼伊凡,說道:“你叫伊凡?我以爲你叫‘工具’,你真的是巴尼的朋友?”
伊凡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攤了攤手,用低沉的嗓音說道:“你叫收費公路,這是你的名字嗎?
我是巴尼的朋友,但是我跟你並不熟。現在我找的幫手來了,告訴我你知道的所有情況,我來想辦法把人救出來。”
收費公路艱難的笑了一下,努力的掙扎着坐了起來,看了一眼仍然站在門口的阿爾文和福克斯,對着伊凡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啞着嗓子說道:“這就是你的幫手?一個華裔小青年和一個漂亮的小妞!
他們能幹什麼?”
阿爾文很不爽的走進了屋子,看着收費公路,說道:“對一個來幫忙的人,你最好客氣一點。不然我不介意幫你割掉你那糟糕的花菜耳朵!”
說着阿爾文轉向伊凡說道:“這個蠢貨是什麼人?”
伊凡聳聳肩膀,完全不在意這裡有個傷員,給自己點了一支香菸,抽了一口說道:“他叫收費公路,我的老朋友巴尼的手下。
他也是想來救巴尼的,結果~~”
說着伊凡對着收費公路說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去把巴尼救出來,順便也能救你的小命!”
收費公路明顯是個暴脾氣,他受了重傷,還嘴硬的嘲諷伊凡,說道:“你這個娘娘腔爲什麼不滾回家喝奶!這裡不需要你們,我的夥計就快要到了,我們自己會把巴尼救出來的!”
阿爾文有些不耐煩的看着伊凡,說道:“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兒?你們不是一夥兒的?”
伊凡搖了搖頭,在收費公路大腿上的傷口處踢了一下,完全不在意收費公路憤怒的舉起了手槍對準自己。
撇了一眼大喘氣的收費公路,伊凡在他的身邊啐了一口,沉聲說道:“你纔是娘娘腔,你就是個廢物。巴尼怎麼會有你這種廢物手下?”
說着伊凡對阿爾文說道:“我接到了巴尼的求救電話,趕到這裡的時候正好看到這個蠢貨捱了幾槍在路邊等死,我就救了他。”
阿爾文皺着眉頭,他知道事情肯定不像伊凡說的那麼輕描淡寫,看着收費公路,說道:“老兄,我們既然都是來救那個什麼巴尼的,你能不能平靜一點!我們好好說話能讓事情的進度加快一點。
我的時間不算緊張,但是如果能快一點結束,我還能和我的女朋友在這裡玩兩天!”
收費公路看了一眼阿爾文,痛苦的搬動了一下自己受傷的右腿,啞着嗓子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你們的人手太少了。我的幾個夥計就要趕過來了,我們最好一起行動。
巴尼當時沒有被幹掉,說明對方還想讓他多活幾天,我們可以準備充分一點在去。”
說着收費公路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紗布,苦笑着說道:“那座莊園裡面有超過500人的軍隊,還有一些我說不上來的奇怪東西。貿然行動的話~~~我就是一個反面教材!”
阿爾文這個時候才發現這個傢伙雖然人很粗魯,跟伊凡的關係也很糟糕,但是還算好心。
他沒有催着自己一夥兒去救人,反而在讓自己等待支援的到來。人雖然難看了一些,不過阿爾文不介意,這傢伙人還不錯!
阿爾文從伊凡的口袋裡掏出香菸,蹲在地上,塞了一根在收費公路的嘴裡並給他點上。
看着收費公路深深的吸了一口香菸,滿足的嘆了一口氣,阿爾文笑着說道:“看起來你也知道的不多,我們會自己偵查一下,如果確實沒有辦法,我們就留下來等你說的支援到來。
告訴我地址,順便能不能給我一張巴尼的照片,我總得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收費公路疑惑的看了阿爾文一眼,艱難的從身邊的一個包裡掏出一個錢包,打開來遞給阿爾文,說道:“中間那個就是巴尼,他和我們的一個夥計聖誕,一起被抓住了。聖誕就是巴尼左手邊的那個禿頭。”
阿爾文從錢包裡掏出一張合影,裡面有六個人,全都穿着作戰服,拿着自動步槍。
中間的巴尼長着一張大馬臉,留着個過時的髮型,大小眼,笑起來像箇中過風的面癱。
巴尼左邊的聖誕,個子不高,方臉方下巴,絡腮鬍子在配上一個地中海風格明顯的禿頭,還算比較好認!
又看了一眼照片裡那個明顯是華國人的矮個子,阿爾文將照片遞給福克斯讓她也看一下。
掏出一根雪茄給自己點上,用來對抗屋子裡煩人的臭味,阿爾文看着把香菸當成大麻抽的收費公路,笑着說道:“夥計,告訴我地方,我去看一下,這個倒黴的房子我一分鐘都不想多待了!”
收費公路只用了一口,就抽掉了手裡香菸剩餘的三分之一,舒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從這裡出海往北七十公里的地方,那裡有一座叫賈尼的小島。
島上住着超過三千的當地人,一個叫格滋的軍閥控制着那裡,他命令當地人開墾土地種植毒品。但是實際上那裡的控制者是一個叫詹姆斯·莫羅的大毒梟。
巴尼一開始就是衝着他去的,他跟着一夥兒飛車黨追到了這裡,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沒有等我們趕到,他就爲了一個當地女人跟那個格滋將軍打了起來,被抓住了。
他們應該就被關在那座島上的莊園裡。”
阿爾文聽了皺着眉頭,想到了之前艾麗卡打來的求助電話。她是追着面癱光頭那幾個飛車黨,從地獄廚房一直追到了這裡,想要幹掉那個叫布拉加的毒販子。
結果這個性感小妞同樣失手被抓住了,昨天還有一個傢伙打電話跟自己說要談一談,難道事情那麼巧?
如果這兩件事發生在一個地方,而且目標是同一個人,那我還跟你們聊什麼?
抓緊時間把那些倒黴蛋剁了,我還能再這個加勒比海島國玩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