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到家,黑貓已經醒來了,他大爺瞪着一雙大眼,死死的盯着我,盯得我心裡有些發毛。
握草,我什麼時候得罪了他了?
我心中不免疑惑萬分,難道是因爲肚子餓了,所以再鬧小脾氣?還是說跟人一樣有起牀氣?
我擺擺頭,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快步從廚房取來一罐開封了的小魚乾,獻殷勤的送到跟前。
“小黑,是不是肚子餓了?要不要吃點好吃的?”我陪笑着,討好的捏起一隻小魚乾送到他嘴邊。
小黑不屑的對我撇嘴,簡直就是視而不見,甚至用屁股對着我。
“小黑,你不想吃小魚乾,還有貓糧吃,要不我們換個口味?”我伸出手指頭推推小黑的後背,跟他打着商量。
可惜,回覆我的卻是一臉高冷的傲然,留下一個再碰一下本王我就弄死你的眼神,頭也不回的留個背影。
我靠,我忍不住要懷疑我的智商了,這到底是隻貓還是個人?
你見過貓生氣嗎?
你見過貓跟你甩臉色嗎?
你見過貓用冷冷的眼神瞥你嗎?
你見過貓伸出爪子推開小魚乾讓它有多遠滾多遠嗎?
我了個草!真是見鬼了都!左思右想想破腦袋也搞不懂貓的脾性,莫非這貓也跟人一樣,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
我正胡思亂想着,突然,一道稚嫩的幼兒聲傳入我的耳朵裡,聲音軟軟的,就跟七八歲小正太的聲音一樣萌萌噠,只是語氣很欠揍。
“喂,乾巴四季豆,你能不能換個吃的?”
我臉上一窘,乾巴四季豆?這是什麼東西?
我望了望小黑,深度懷疑我是不是幻聽了,這個家裡只有我一人,那剛纔是誰在說話?
“黃燜豆芽菜,到底有沒有吃的?”小黑像看白癡一樣翻了個白眼,優雅的伸出前爪,用力踩了我一腳。
等等!
我摸摸腦門沒有發熱啊,腦神經一陣打結,剛……剛纔,我沒有看錯,也沒有聽錯吧?
我丟開小魚乾使勁揉了揉眼睛,一把從地面撈起小黑掐着他的腰部,緊緊盯着他的嘴巴,剛纔小黑動嘴講話了?
“小……小黑,剛……剛纔是你在說話嗎?”我結巴的問道。
回答我的是,小黑擡腿送了我一腳五爪印跡。
我捂住傷口,可憐巴巴的望着小黑,滿肚子疑慮。
“白癡,別用那種眼神看本王,再看挖你眼珠子吃掉。”他瞪着大眼不難滿的看我,恐嚇般伸出前爪用舌頭貼了一口,露出泛白的牙齒。
我嘴角忍不住抽動一下,剛纔那個白癡是在叫我?那之前乾巴四季豆、黃燜豆芽菜不會也是在叫我吧?
“白癡,說了讓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本王,怎麼,你不會看上本王了吧?”說到最後,他盡然情不自禁的抖擻一下,一臉恐懼的後退一步。
我不僅是嘴角抽動的厲害,連額頭都滑下一行行黑線,我一度懷疑撿回來的到底是不是隻貓?
哪有貓這麼自大狂傲,而且還是個自戀狂。
就算是世界上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對一隻幼齡連毛都沒長齊的黑貓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