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殺,而吊燈下卻不是案發地?
會議室如今只有我跟大頭髮還有沐大哥三個人,上面的一切都是沐大哥的斷言,而我跟大頭髮腦筋轉彎不如沐大哥,所以兩人面面相覷的對視一眼。
我不解的問道,“之前不是已經排除了自殺,說是他殺不是嗎?”
大頭髮也是一臉不解,他雖沒有去過現場,但凡看到現場取證的資料跟照片,第一眼他會覺得那是自殺,但把線索理順後,並不會這般覺得。
沐大哥雙手支撐着桌面,提點道,“還記得法醫說過一句話,一開始我以爲是法醫記錯了,但看了檢驗報告後,我覺得不無可能,法醫說,死者身上除了頸項處的傷痕,全身下來一點傷疤痕跡也沒有。”
對!我的確記得法醫說過這麼一句話,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只有一個證明,要麼就是死者自己上吊自殺,要麼就是被不尋常的力量控制了他,要麼還有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吃了安眠藥在睡夢中被人吊死的。
畢竟,身體上沒有傷痕,也就是說明他上吊的時候沒有掙扎,倘若沒有掙扎的痕跡,從資料顯示裡,也就只有以上三個明確點。
爲何,我會把第二個不明點在排在之中,畢竟這間案子從一開始就不尋常,照片是不可能不通過食道直接到胃中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不明力量。
這樣一想之後,我覺得沐大哥所說的,的確有三分之一的可能性。
沐大哥見我跟大頭髮若有所思,接着說道,“之前我審問過幫傭,幫傭口述說,她是一個星期接到李珂的邀請做全職,而且還是三倍的工資,甚至我覺得李珂應該知道點什麼,不然不會對幫傭交代任何人找他都說他不在家,花費這麼多唯一的可能就是,李珂知道自己有危險,想用幫傭幫他阻攔來轉移兇手的注意力。古人云,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他讓幫傭說他不在家,想給兇手製造一個錯覺。所以,我也敢斷定,這兩起兇殺案中間應該穿插這一件事,而跟李珂還有杜明天有關的,也就只有八年前張年達女朋友姦污一案有關聯。”
大頭髮聽沐大哥說道姦污案時,他翻開自己記錄的筆記說道,“八年前的姦污案,其實並沒有定兩人的罪狀,甚至連罰款都沒有,杜明天跟李珂兩人法律根本就沒有制裁他們,當年因爲杜家找人把事情壓下後,因兩人逍遙法外,而張年達的女朋友氣不過,於是留下遺書自殺了。”
我吃驚的張大嘴巴,遲疑的問道,“你是說,張年達女朋友八年前自殺了?”
可是,種種跡象表明,如若兩人穿插在其中,我以爲兇手會是張年達或者他的女朋友所爲,而如今張年達女朋友早在八年前已經死了,那麼兇手到底會是誰呢?
大頭髮低頭看了一眼記錄薄,接着說道,“當年跟這件案子的是總區有名的於探長,就是因爲這位於探長無法爲張年達女朋友翻案,當年他就提前退休了,這件案子在他的心中只怕就是個梗。”
我簡直要爲那位有志氣的於探長拍手叫好了,回道,“這件案子封塵了這麼多年,如今又涉及當年的兩位主角,說來說去,最值得懷疑的也就死了女朋友的張年達了。”
沐大哥並不贊同我的說法,他打斷我的話說道,“還不能如此定奪,我反倒覺得這個張年達會是下一個遇害人,而且你們想象一下,女朋友被姦污,當年張年達可是證人,那爲何還會訴敗?爲何他要隱忍了八年,而不是當年就爲自己的女朋友報仇呢?”
那倒也是,合情不合理,莫非當年有什麼隱情在其中嗎?
沐大哥拍了拍手,看了我跟大頭髮一眼,呼出一口氣,說道“今天就到這,我先送你們去旅館休息一下。明早我們去拜訪一下那位有志氣的於探長。”
“Yes Madam!”我跟大頭髮相視一笑,應答道。
臨近警局旁邊也就五十米遠的地方就是旅館,沐大哥可能是怕浪費時間,所以就直接把旅館定在跟警局靠的很近。
旅館可能是之前就定下了,一走進去,我們都沒去前臺登記,沐大哥就領着我們,來到自己的房間。
等一到房間,我癱軟在席夢思大牀上,剛微微眯起眼簾,忽然感覺到被放在一邊的揹包裡傳來,咯吱咯吱撓拉鍊的聲音。
我一想,大概是小黑悶的受不了,想要出來透透氣。
小黑一被放出來,立馬蹬鼻子上臉指控道,“容華,你太過分了。”
我眨眨眼,滿臉無辜,我今天忙的屁顛屁顛的,剛一落座,就被小黑逮到,而且我好像並沒有幹什麼出格的事。
我食指弓成鉤形狀,用了三成力敲了敲小黑的腦袋瓜子,語氣裡透着不爽,咄咄逼人的反問道,“喂,我今天那你都忙死了,可沒偷吃任何東西,你要是想吃牛排,等下我幫你點就是,何必說我太過分?我哪裡過分了?你給我說清楚了!”
小黑直接拉下臉,黝黑的瞳孔射出無比寒冷的光芒,雖說他現在已經被我逼到牀尾,只要我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一推,眼前的喵就會落地。
剛準備下手,下一秒,小黑已經化成花美男優雅的翹着二郎腿坐在牀尾,不懷好意的盯着我。
“做什麼?”我被他盯的心裡有些毛毛的。
“身上的衣服挺不錯的!”說着,他直接動手動腳的伸出大掌扣上我的肩膀,明面上是摸摸衣服,暗地裡卻使勁扣住我的肩胛骨,下手重,疼的要命。
“停停停!這衣服不是我的,你要是想要,等下我出去幫你買一件,你直接告訴我穿多大碼數……”我心中不免大吐口水,這傢伙真是幼稚,一件衣服也能讓他嫉妒成這樣,再說這衣服又不是我的,有必要這般看我嗎?我像是那麼小氣的人?自己買衣服不給他買?
小黑聽了我的話後,臉色更黑了不少,皮笑肉不笑的命令道,“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