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Caster自身的言行也很超出正常的理解範圍。他總說什麼聖盃已經是我手中的東西了,一定要拯救貞德等等,完全叫人不得要領的話。我個人認爲Caster和他的Master都完全沒把聖盃戰爭看在眼裡。”聽到綺禮這句話,時臣好像要把心中的憤怒都發泄出來一樣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因爲精神錯亂而暴走的Servant和完全無法控制情況的Master嗎?到底爲什麼聖盃會選擇這樣的傢伙們。”Servant襲擊人類這件事情本身沒有任何值得奇怪的地方,作爲以魔力爲糧食而存在的靈體Servant來說,不只從Master處獲得魔力的補充,也可以靠吸取人類的靈魂來獲得力量。那些無法給Servant提供足夠魔力的無能Master,有時候會以給Servant提供祭品的形式來彌補魔力不足的部分。即使在這次的聖盃戰爭中,發生這種提供祭品的情況也在時臣的預料之中。這也是無可厚非的,魔術師本就是條理之外的存在,可以不管倫理和是非,即使需要犧牲無辜的普通人,但是隻要秘密而隱蔽進行的話,便會被默許。可是像這樣明目張膽的殺戮,而且還引發如此大的騷動的行爲則是無法被允許的。
“這種事情不能放任不管吧?時臣君。”一臉難看錶情的璃正神父在一邊插口道。“Caster他們的行動已經很明顯地妨礙到了這次聖盃戰爭的進行,這是違反了規則的。”
“當然,在以前,我可是擔任魔術保密工作的,絕對不會放過他。”遠阪家世代都是冬木地區的暗中所有者,也就是說,遠阪家擔任着管理此地靈脈與監視異常情況的職務,這是魔術協會直接委託給他們的任務。也是爲什麼遠阪作爲“創始御三家”之一,提供自己的管轄地爲聖盃戰爭的舞臺的原因之一。因此對時臣來說,不只是身爲以聖盃爲目標的Master,而且從本地管理者的角度出發,也不得不阻止Caster的行動。
“恐怕,在那四次殺人事件之後的連續兒童失蹤事件也是那兩個人搞的鬼。”綺禮淡淡地闡述着自己的意見。“只是被報道的失蹤兒童數目便有十七人,而且從今天早上監視到的情況來看,加上他們又抓去的這些孩子,至少已經超過三十人了。他們的行動恐怕會在今後更加變本加厲。父親大人,有必要儘快將他們阻止。”
“嗯,已經是無法通過警告和懲罰就能夠解決問題的程度了。現在只有除掉Caster和他的Master這一個辦法。”
“可是問題在於要對付Servant只能同樣依靠Servant才行,但是我的Assassin現在已經全部分散出去搜集那位的喜好一時騰不出手來。”
璃正神父默默地思考了一會,對時臣提出建議道:“稍微變更一些規則,也是作爲監督的我權限之內的事。暫且把聖盃爭奪的事情放一邊,動員所有的Master一起討伐Caster如何?”
“哦?那麼……你有什麼好的辦法麼?神父。”
“對於幹掉Caster的Master,我可以提供給他一定的有利於今後戰鬥的幫助。對於其他的Master來說,因爲Caster一人的暴走而使整個聖盃戰爭受到影響這個結果,他們也不希望看到的吧。”
“原來如此,把遊戲的目的變爲狩獵了呢,是這樣吧?”所有人一起將Caster作爲目標的話,Caster的命運就像風中之燭,隨時都有可能熄滅了。“可是,作爲討伐Caster的報酬,而提供給優勝者的有利條件……最後會不會反過來成爲我們獲得聖盃的障礙呢?”
對於時臣的問題,璃正神父笑着回答道:“當然,如果被別人獲得則一定不好。可是能夠給被獵犬們追得無路可逃的Caster最後一擊的人,一定是Archer。”
“原來如此,那是當然的了。”只要有綺禮的Assassin在,想要算好時間給Caster最後一擊簡直一點也不費事。就算現在的規則變了,遠阪陣營的戰術還是沒變的。
“那麼快點進行招集其他Master的準備吧,不過在那之前還要先通知一下兩位Ruler才行,不過這種事情一定會被允許的吧。”決定了方針之後,璃正神父起身走出了地下室。就在綺禮也起身要走的時候,被時臣的聲音叫住了,“對了綺禮,我聽說你昨天晚上似乎離開冬木教會有所行動。”
綺禮早就料到時臣會對自己詢問:“非常抱歉,雖然我也知道這樣做很危險,但是我在教會周圍發現了間諜,所以不得不去處理一下……”
“間諜?是針對身處教會的你的嗎?”時臣的聲音顯得越來越嚴肅起來。
“請不要擔心,間諜已經被我幹掉了。不會泄露什麼機密。”綺禮用爽朗的聲音回答道,對於自己能夠如此坦然的對自己的師父撒謊,綺禮自己都感覺到異常的驚訝。
“爲什麼沒有使用Servant?”
“我認爲那只是一點小事,完全用不到Servant出手。”
沉默了一會之後,時臣有點不高興地說道:“你確實是一個技術高超的代行者,我也知道你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但是對於現在這種局面來說,你這種做法不是顯得有點輕率了嗎?”
“是,今後我一定會更加慎重的行事。”綺禮再次撒了謊,從今往後也許綺禮還會不知幾次的前往戰場吧。爲了追尋衛宮切嗣的蹤影,一直到找到他的那一刻爲止。
等到通信機完全陷入沉默之後,綺禮起身走出了地下室。就在他打開位於一層的自己屋子的房門的時候,忽然間感覺到一種好似進錯了別人房間的不協調感。既不是氣味的變化也不是溫度的變化,只是房間內的整體感覺有了很大程度上的改變。本來質樸的綺禮的房間,現在卻好似充滿了宮廷一樣的豪華幽雅的感覺。房間裡的擺設和照明都沒有任何的變化,唯一有所不同的就是在屋中的長椅上旁若無人地坐着一位女性。這位無端佔據了別人屋子的女性,是一個令綺禮稍微感覺到意外的人物。
“——Arch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