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露易絲的使魔嗎?沒有想到是一個人呢。”瓦魯多驚異地湊近着才人,“我的婚約者一直受到你的照顧呢。”
“那個……不用客氣……”才人的身體僵住了,同時他的嘴巴張得更大了。既然說婚約者?這傢伙是?那個戴着羽毛帽威風凜凜的貴族是?露易絲的婚約者?原來是這樣啊。才人從頭到尾打量着貴族。這傢伙很有型,眼神銳利像鷹一樣放着光芒,優雅樣子的鬍子更加襯托出男子漢的氣質。還有那強壯的身體。還以爲魔法使都像是基修一樣的,可是卻錯了。大概如果打架的話,才人兩秒鐘就會被制服的吧。
才人嘆了口氣,看着才人這個樣子,瓦魯多笑着拍了拍才人的肩膀。“怎麼了?難道說是害怕阿比昂這一行?什麼呀!沒有什麼可以害怕的!你不是抓到了土塊之芙凱了嗎?只要有那份勇氣的話就什麼都能做成的。”這樣邊說着,邊豪氣地笑道。才人懊悔着,這傢伙難道是一個非常好的人嗎?總覺得能勝過他的地方一個也沒有呢。是呢,露易絲和這傢伙什麼時候就會結婚的吧。一想到這,不知爲什麼心裡就覺得很寂寞呢。露易絲因爲瓦魯多的出現無法冷靜下來,總覺得很焦躁。才人背過了臉去。
瓦魯多吹響了口笛,從晨霧中格里芬出現了。鷲的頭的上半身和有着獅子下半身的幻獸,長有非常漂亮的羽毛。瓦魯多優雅地跨上了格里芬,向露易絲伸出了手去。
“過來,露易絲。”露易絲好象稍微有點猶豫似的低着頭,那個樣子就好象戀愛着的少女一樣。才人更加激烈地吃起醋來。什麼啊那傢伙,過來什麼的算什麼啊。真是裝模作樣!裝模作樣!真是個裝模作樣的傢伙!才人怎麼說都是個男孩子,所以只好憤恨地忍耐着,沉默着跨上自己的馬去。
露易絲猶豫了一會兒可是突然被瓦魯多抱了起來,騎上了格里芬。瓦魯多一手拉着繮繩,一手舉起魔杖叫道:“那麼各位!出擊吧!”格里芬動了起來,才人失落地鬆了鬆肩膀緊跟其後。才人呆呆地望着天空,到底阿比昂離這裡有多遠呢?
安麗埃塔從窗戶中看着從魔法學院出發的一行人,閉着眼睛雙手合着祈禱着。“請給予他們以守護。始祖BRIMIR啊……”在旁邊,奧斯曼正在拔着鼻毛。安麗埃塔回過身面向着奧斯曼。“不去送行嗎?奧魯德·奧斯曼。”“哦哦,公主殿下正如你所看到的,老朽正在拔鼻毛呢。”安麗埃塔搖了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咚咚地敲着。“請進。”奧斯曼說道。格魯貝魯模樣慌張的飛奔了進來。
“出大事了!奧魯德·奧斯曼!”
“你不是一直都是大事不妙了嗎?你總是這樣慌張呢。”
“當然慌張了。我只是偶爾慌張而已!從城堡那裡得來的消息!有人入侵了監獄,目標是我們準備關押芙凱的牢房!”
“嗚…….”奧斯曼撫着鬍子哼着聲音。
“根據門衛的話,某個貴族用風的魔法讓他昏了過去!乘着魔法衛士隊保護公主的間隙,不知是誰來劫獄了。也就是說裡面有叛徒存在了!這不是大事還是什麼啊!”安麗埃塔臉色蒼白。奧斯曼擺了擺手讓格魯貝魯退了出去。“明白了,明白了。關於這件事等會再詳細地詢問。”
格魯貝魯退出去後,安麗埃塔手撐着桌子,嘆着氣。“居然有叛徒!不會錯的,是阿比昂的貴族的行動。”
“也許是這樣呢!”奧斯曼拔着鼻毛說道。安麗埃塔呆呆地看着他的樣子。“這可是關係到特雷絲特因的未來的。爲什麼,那個輕鬆的態度……”
“魔杖已經完全地揮舞了出去,我們能做的也只有等待而已。難道不是這樣嗎?”
“雖然是這樣…….”
“沒什麼,只要有他在的話,無論有什麼困難都會解決的。”
“他?那個瓦魯多子爵?”奧斯曼擺了擺頭。“那麼,是露易絲使魔的那個少年?怎麼可能!他只不過去一個平民而已!”
“公主你知道始祖BRIMIR的傳說嗎?”
“如果是大概的話我是知道的……”
奧斯曼笑着繼續說道:“那麼‘剛達魯夫’這個章節你知道嗎?”
“始祖BRIMIR所使用的,最強的使魔的事?難道說是他?”
奧斯曼注意到自己說的太多了。‘剛達魯夫’的事一直保存在自己的心裡。並非是安麗埃塔不能信任,只是對王室的人說這些話的話會很麻煩,只是這樣想的。
“恩,總而言之他有着和‘剛達魯夫’相同的力量,就是這麼回事。不過,他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少年。”
“另一個世界?”
“對。不是哈魯克吉尼亞中的任何地方。並非是‘這裡’的哪裡而是從‘那邊’過來的。只要有他在的話無論什麼都能解決,老朽的我一直堅信着這點。輕鬆的態度也是因爲有他在的關係。”
“真的有那樣的世界嗎……”安麗埃塔眼神好像是在遙望着遠方一樣,“那麼就祈禱吧。爲這陣從異世界所吹來的風。”
海港拉·羅舍爾離特雷絲特因的行程騎馬的話,大約要兩天,位於阿比昂的門口。雖說是港口城市,卻被設計成狹窄山谷的山道,狹窄的通路。人口大約只有300人左右,可是算上來往於阿比昂的人,時常有10倍以上的人在這條路上行走。
處於狹窄山道之中,背靠着懸崖,各種商店和旅社排列着。都有着雄偉的建築風貌,可是排列着的建築物一座座都是從同一塊岩石中切割出來,樣子非常的相近。據說是一位土系統的SQUARE級別的魔法使的技藝。處於峽谷間的街道,即使是白天也顯得微微的昏暗。在狹窄通路的深處,更加狹窄通路的一角,有一家酒家。酒瓶樣式的看板上寫着‘金酒杯店’。不過別說是金了,乍眼一看只是像廢屋般的骯髒酒家而已。損壞的桌椅被堆放在門旁。
在裡面喝着酒的是傭兵和一些看上去就不像樣的傢伙們,他們只要一喝醉,只要有點細微的小事就會立刻吵起架來。理由都是些無聊的事情。不接受我敬的酒,看着不順眼等等。就是由於這樣的小事產生口角,然後和對方動起手來。每次吵架引發騷亂時,因爲傭兵都攜帶着武器,所以經常有死人和重傷的事情發生。看不過去的店主於是在店了貼出了張告示——【打人的時候至少請使用椅子】
店裡的客人好象被店主悲鳴似的告示所感動似的,吵架的時候就開始用起了椅子。這樣雖然會有受傷的人出現,不過死人的事情漸漸沒有了。但是以後,每次吵架都會損壞桌椅,損壞的桌椅就這樣被堆放在了門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