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昊接到了琪琪的電話,邀請他去差館,推辭了半天,找了好多理由,還是推辭不掉,無奈之下,只能同意了!
他渾然不知,隨意打了一個電話,丐王就落入法網,條子人贓俱獲,琪琪立了首功,破了一樁大案。條子正全力審問丐王,要找出他背後的關係網,要揪住大莊家。
涼爽的秋風,吹落了枝梢的枯葉,飄飄灑灑飄落街道,一輛黑色阿斯頓。馬丁如風似電,蕩飛了飄搖的落葉,穩穩的停到差館大門前。
“大爺開門!”李昊揮動着輔警證,頭探出車窗,大聲的吼道。
看門大爺站起身來,詫異的瞧着黑色跑車,這車太高端了,牌子都不認識,哪是他惹得起的,趕緊打開大門,恭敬的道:“長官請!”
“謝謝大爺!”李昊滿意的擺擺手,跑車駛進了停車場,原來門縫看人的大爺回家養老了,換了和善的老大爺,工作效率瞬間提升。
“這邊來,等你半天了!”琪琪揮舞着小手,站在辦公樓大門前,歡快的打着招呼,上次沒出來接李昊,惹出不小的麻煩,她可學乖了!
李昊推開車門,微笑着走向大門,調侃道:“琪琪這麼閒,還跑出來接我,太客氣了!”
“少說風涼話,你上次闖差館,坑了好多同事,我要不出來,你又要惹麻煩!”琪琪嬌嗔一句,帶着李昊走進了大門,坐電梯到八樓辦公室,敲響了房門!
“come,in!”一個優雅的聲音響起,琪琪英姿颯爽的挺直腰桿,大步走進了辦公室,敬了一個禮,不卑不亢的道:“報告!李昊帶到!”
李昊呆滯了一瞬,敬了一個禮,大聲道:“長官好!”
“小李很不錯,在丐王的案件中,提供了關鍵情報,爲破案提供了重要線索!”高雲露穩坐在辦公桌前,笑容和善,眼中露出欣賞的目光,穿着掛着勳章的戎裝,有着久居高位的威嚴。
“曝光犯罪份子,是市民應盡的職責!”李昊斬釘截鐵的道。
“小李協助辦案有功,正式編制下來了,可以隨時辦手續,就給琪琪當副手吧!”高雲露微笑道。
李昊呆若木雞,不懷好意的掃過琪琪,淡淡的道:“太感謝了,不過我有自己的生意,還不請轉行,編制就讓給有需要的人吧!”
“不好意思,這傢伙開了家電影公司,只能當輔警了!”琪琪瞪了李昊一眼,趕緊解釋道。
高雲露高深莫測的一擺手,調侃道:“李大少身價百億,自然看不上我這小廟,開一個玩笑!”
李昊眉頭一皺,表情凝重起來,條子看來早就盯上他了,底細不是秘密,所幸沒了顧忌,好奇的道:“高長官公事繁忙,找我有事嗎?”
“丐王負隅頑抗,拒不招供,連續審問了48小時,只說了一句話,要跟你見一面!”高雲露眼前一亮,嚴肅的道:“李大少勉爲其難,見一下丐王,探聽丐王幕後的莊家是誰?”
李昊苦澀的道:“那個..我可以拒絕嗎?”
“不行!這小子交給我了!”琪琪瞪圓鳳眸,帶着李昊出了大門,趕往問口供的小黑屋。
小黑屋門前,透過單面的塗層玻璃,能清楚看到屋裡的場景,丐王滿臉胡茬,呆若木雞的坐着鐵板凳,手腳都套着釦子,無視面前的大眼彪,頭呈15度角仰望天花板,一語不發!
“丐王還猶豫什麼,已然人贓俱獲,沒機會翻身,不說話也跑不了!”
“不要負隅頑抗,只要說出幕後莊家,你就是污點證人,會從輕發落!”大眼彪的聲音透過竊聽裝置,清晰的傳到屋外。
塗層玻璃前,擺着辦公座椅,琪琪和李昊坐了下來,觀察了一陣,發現丐王很頑固,一句話不說,就這麼呆呆發愣。
十分鐘後,兩人走進小黑屋,琪琪掃過大眼彪,擺了擺手,嚴肅的道:“彪隊停一下,李昊過來了,我們先出去!”
“.。。!”大眼彪手指着李昊的鼻子,眸子閃過殺機,露出了一抹獰笑,轉身走出了小黑屋。
房門關閉,屋裡只剩下李昊和丐王,李昊坐到椅子上,掏出了兩支精緻的雪茄,點燃了一支,隨手遞給了丐王!
“正宗的古巴雪茄,傻彪特供的極品,小奧就抽這一款!”李昊道。
丐王緩緩低下頭,通紅的眸子歹毒的盯着李昊,接過雪茄放到嘴裡,深深吸了兩口,吐出一口長長的白霧,聲音嘶啞的道:“謝了!”
“丐老闆流年不利,走了狗運,不知找我何事?”李昊道。
“何必明知故問,李大少好犀利的手段,還是條子的線人!”丐王表情猙獰,憤憤不平的道:“老子沒想對付你,只是提供了高強一個門路,你就下黑手,送老子進苦窯!”
小黑屋外,琪琪欣喜若狂,激動得一拍巴掌,歡樂的道:“太棒了,丐王開口了!”
“別高興的太早,兩人好像有仇!”大眼彪滿臉壞笑,奚落道。
沉默了一瞬,李昊滿頭黑線,臉越來越黑,重重一拍桌面,氣憤的道:“馬勒個巴子,誰告訴你,小爺是線人的?”
“大眼彪!”丐王撇着大嘴,灑脫的彈了彈菸灰!
李昊轉頭盯着漆黑的塗層玻璃,豎起了兩根中指,不爽的道:“平生不作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你怨不得別人,還是壞事做多了!”
“哈哈哈,李大少還真逗,這年頭大發橫財的,誰沒作過虧心事,良心早被狗吃了,哪個富豪敢站出來,揚言自己的錢都是乾淨的,誰他馬敢說這句,老子把頭擰下來?”丐王癲狂大笑,雙手拍打着桌面,悲憤的吼道。
李昊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淡淡的道:“可以隨便查,小爺的錢很乾淨!”
“你不算!”丐王眉頭皺成川字,趾高氣揚的道:“李大少鴻運當頭,開出了翡翠王,這只是意外!你又不做生意,沒資格說話!”
李昊揚了揚手,看了一眼手錶,微笑道:“要到晌午飯口了,這裡的飯菜難以下嚥,只能訂餐了,這頓我請客,丐老闆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