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繼續,我出去方便一下!”李昊站起身來,走出了包廂。
優雅的走廊裡,迴盪着哀怨的小曲,李昊心情很糟糕,有暴打錢胖子一頓的衝動,這廝什麼欣賞水平,非要吃曰式料理,還喜歡聽哀樂。
李昊站在窗口,點燃了一支菸,看着街對面燈火通明的璀璨大廈,門前不多的車輛,感覺很不爽,這人就是賤,有便宜的大盤菜不吃,非要又貴又難吃的料理,還特麼自鳴得意,彷彿身份高人一等!
一刻鐘後,李昊無可奈何,又回到包廂,鬱悶的吃完飯,正準備離開。
“夜生活纔剛剛開始,我們去看相撲,今夜不醉不歸!”錢多多紅光滿面,振臂高呼,拉着三人走進電梯。
地下競技場人滿爲患,吶喊聲震耳欲聾,看臺座無虛席,聚光燈照亮了圓型擂臺,兩名彪悍相撲男子,強壯如野豬,正在激烈的摔跤,打得不可開交。
錢多多亮出鑽石會員卡,服務員點頭哈腰,領着四人到前排最好的沙發椅,擺好了茶水點心,彎腰行禮離去。
“消費者就是上帝,這種感覺很爽吧!錢某走南闖北,只在歐洲體會過,沒想到回到家鄉,也能找回上帝的感覺!”錢多多得意洋洋,四平八穩的坐在沙發上,愜意的品着茶。
“態度確實不錯,老錢倒是挺會享受!”瘸叔點燃一支菸,調侃道。
“太熱情了,有點受不了,還是燒烤大排檔感覺好!”傻彪道。
“沒啥意思,胖子摔跤有啥看的,有別的節目嗎?”李昊腹誹道。
“好節目太多了,只有想不到的,沒有看不到的!”錢多多壞笑道。
四人竊竊私語,不時發出壞笑,氣氛越來越好!
遠處的看臺,三名男子並肩坐在第一排,爲首的中年男子印堂發黑,眼眶子發青,怎麼看都是一副倒黴樣。他搖着摺扇,眸子冰冷的掃過李昊,拍了拍旁邊的矮個子,冷冷的道:“柳生君,快看那邊前排,那小子是不是新晉賭王李昊?”
柳生一夫轉過頭去,小眼睛賊光四射,確認了一下,獰笑道:“坤爺好眼力,這麼遠還能認出李小賊!”
“阮老弟是本地人,知道李小賊的底細嗎?”高坤似笑非笑,看着旁邊的阮義。
“不過是土鱉,有錢不知道怎麼花的爆發戶,坤爺要對付這土鱉,很簡單的!”阮義欲言又止,滿臉的壞笑,錢查理就是廢物,身爲地頭蛇還擺不平死叼絲,這廝回到南都了,看你怎麼死?
“這是一頭肥羊,有什麼好主意,說不聽聽?”高坤臉色陰沉,自己從一手遮天的豪強,成爲喪家之犬,不管是不是李昊所爲,撈一票絕對沒錯!
“不用有所顧忌,李昊沒有背景,只是有錢爆發戶,出門就能動手!”阮義壓低聲音,一臉的猙獰,手掌從脖子輕輕抹過。
“有點意思,老夫東山再起有望了!”高坤得意洋洋,同柳生一夫耳語幾句,笑意越來越濃。
看臺的另一對,李昊渾然不知,津津有味的品着茶,欣賞喜慶的相撲表演,拿起點心扔到嘴裡,讚道:“點心很好吃!”
“必須的,這是特質蜜果!”錢多多微笑道。
“高橋會所的女老闆,錢老哥認識嗎?”李昊問道。
“沒見過,高橋美奈子貌美如花,心如蛇蠍,手底下從無活口,還是不認識的好!”錢多多表情古怪,玩味的看着李昊,意味深長的道:“好奇害死貓,高橋美奈子號稱黑寡婦,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
傻彪湊過大腦袋,表情凝重的道:“我見過一次,那是月黑風高的午夜,印尼猴子趟過了界,要搶高橋家的地盤,許多大佬在酒樓看熱鬧,等着看狗咬狗,結果黑寡婦優雅的登場,揮出了一刀,斬了氣焰滔天的猴子高手,那一刀太快了!”
“到底有多快!”李昊好奇的道。
“那一刀要是劈來,我也躲不開!”傻彪陷入回憶,擦了擦額頭冷汗。
“李老弟腰纏萬貫,何必過問江湖事,享受生活就可以了”瘸叔提醒道。
“多謝提醒,我只是好奇!”李昊微笑道。
“黑寡婦那種危險人物,還是別惦記了,小心被吞掉,骨頭渣子都不剩!”錢多多呵呵一笑,喝了一杯茶水。
黑寡婦是傳說中的人物,高橋株氏會社的社長,財力雄厚,身份超然,還是萬里挑一的美人,李昊自然很好奇,黑寡婦長什麼樣子?
夜生活豐富多彩,錢多多經驗豐富,領着三人四處遊玩,見識了高橋所會的窮奢極欲。
凌晨一點半,李昊落寞的走出所會大門,轉頭望着燈火通明的大廈,暗暗的嘆息,錢多多等人都留下了,唯有他告辭回家,有便宜不佔,是不是有點傻!
皎潔的月光灑向,夜空繁星點點,一陣夜風吹過。
李昊精神一震,低頭點燃了一支雪茄,看着對街的璀璨所會,沒去停車場取車,徑直走向過街天橋,準備到璀璨將就一宿。
過街天橋漆黑一片,橋下不時有車輛通過,橋面空空蕩蕩,李昊仰望懸掛夜空的彎月,快步走到橋頭,剛剛走到天橋中間。
同一時刻,天橋兩頭走過四名黑衣人,穿着寬大的風衣,堵住了兩邊通道,四人不慌不忙的包圍了過來。
李昊眉頭一皺,表情凝重下來,剛剛回到南都,就有仇家找****了,不知道是高千躍派來的,還是南螳螂的高手。
“嗖!”一名蒙面人從橋底躍到橋面,輕飄飄的站在橋柱上,一句話不說,只是擺了擺手。
“好狗不擋道,有種報出名號?”李昊暗叫倒黴,出門沒帶二牛和猴子,就遇到麻煩了,還不如留在高橋所會,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黑衣人表情猙獰,同時拔出背後太刀,分四面衝出,雪亮的刀光閃過森寒殺氣,凌厲的斬下,準備瞬間抓住目標。
“唰!”李昊閃身躲過,一拳狠狠砸出,黑衣人飛出天橋,落到了橋底,傳來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