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曼曼定了定神色,還是展開笑容說:“玉馨妹妹,你可是大家閨秀,美麗善良大方的,玉佩明明被你拿走了,你不能不承認啊。這個玉佩真的對我很重要,快點還給我吧。”
周玉馨冷冷的看向錢曼曼:“吳詩詩,你可真是順杆爬,我也不想和你再繼續廢話下去,直白的很你說好了,沒錯,你的玉佩是在我這裡,你以爲我將你丟井裡這件事是你不計前嫌放過我嗎?你可別忘記了,我還知道你是吳家收養的事情,我可沒告訴我爹,幫你瞞着,可不是因爲你,是我替我爹和我大哥考慮來着,你本被人稱作江南第一才女,也是以吳家大小姐的身份嫁給我大哥爲妾的,多多少少的,也算是有點臉面,但如若你是養女的事實被傳了出去,江南第一才女的名頭也是浪得虛名,豈不成了街頭巷尾的談資,讓我爹和我們周家的臉往哪裡擱!我告訴你,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你也休想在拿着玉佩到處去察身世!”
說完她便一甩挽紗,微微擡頭瞥向錢曼曼,鼻子哼出一口氣。
錢曼曼呼出一口氣:“我答應你,往後再不會拿着玉佩去查身世,但這玉佩,是我家人留給我的唯一物件,留着也是念想,玉馨,你就還給我好嗎?”
周玉馨直視她:“我說的話不會再說第二遍,想將這玉佩拿回去,下輩子吧!”
錢曼曼眯了眯眼睛,頂着周玉馨片刻:“這麼說你一定不會將玉佩還給我是嗎?”
周玉馨斬釘截鐵的說:“不會!”
錢曼曼仰了仰頭,再次呼出一口氣,看向周玉馨說:“好,是你bi我的,周玉馨,我現在告訴你,本姑娘一定會將我的玉佩拿回來的,不管是用什麼法子,你就等着接招吧!”
周玉馨微微一愣,隨後便雙手叉腰跳腳道:“好啊,吳詩詩,我倒是要看看你的真本事了,咱們走着瞧!”她手一揮:“送客!”
說着人家便自顧自往廂房內去了。錢曼曼亦轉身,將自己重新包裹的
嚴嚴實實,提着裙襬走了出來。
走出了落婷軒,她氣的跺了跺腳:“可惡!”
婉兒走動她前面看向她說:“小姐,咱們現在怎麼辦呢?”
“還能怎麼辦,既然她不想放過我,只能和她鬥一鬥了,婉兒,咱們回去,容我好好想想計策。”說着主僕二人便向東院走去,錢曼曼咬牙切齒的模樣,真是氣死她了!她就不相信,她蘇州北街小諸葛就對付不了周玉馨這個不可一世的臭丫頭!無論如何,她都要將玉佩要回來!
主僕二人的腳印在雪地上長長的延伸,陽光終於還是羞澀的露出了頭,今天本該是個好心情的日子。
落婷軒這邊,小菊關好了門,怯生生的走進廂房,周玉馨正坐在梳妝鏡前雙手環胸生着氣。
“豈有此理,竟然威脅我,該死的吳詩詩,你休想拿回你的玉佩!”
見小菊進來,她回頭瞪了她一眼:“還不快着點給我梳頭,不是說了嗎,我要去綢緞莊。”
小菊連忙應聲走過來爲她梳妝,她剛拿起梳子,周玉馨又站起來往牀邊走去,拿起枕頭在裡面掏出一隻玉佩,正是錢曼曼的那隻。
她恨恨的表情:“對你很重要是吧,我把它砸了看你還敢囂張!”她舉起那玉佩正欲扔出去,但手停在半空之中,還是沒有扔出去。想起那晚錢曼曼那表情和語氣,她的背後便禁不住一陣子發涼,因爲自己心中的怯意,她更加生氣,將那玉佩放回到枕頭之中,又回到梳妝鏡前繼續生悶氣。
小菊小心翼翼的幫她梳着頭,見周玉馨這番模樣,她小心的問周玉馨:“小姐,你真的不打算把這個玉佩還給小夫人嗎?”
“當然了!我不會輕易放過那個臭丫頭的,就是要讓她不好過,因爲普陀寺的事情,我被我爹罵慘了。大哥也很長時間不理我了,要不是擔心我講吳詩詩的身世告訴爹大哥會一輩子不理我,我纔不會幫她瞞着這件事呢,也不知道她給大哥吃的什麼***了
,自從她來了之後,大哥處處護着她。該死的,她以爲她到我這裡來說句軟話搖白旗我就會饒了她,做夢!”
她皺了皺眉繼續說:“不過,她剛纔說什麼一桶涼水?我明明只是讓她跳進枯井而已。只是想讓她吃點苦頭,但不想背上人命,要不是她快死掉了,爹也不會這麼罵我了。我還奇怪呢,她爲何會被凍成重傷呢!難不成後來有人去倒了一桶涼水到井裡,真是幫倒忙!害死我了!到底是誰啊?”周玉馨氣呼呼的嘟嘟嘴。
小菊思量了片刻說:“普陀寺一行,除了小姐就只有表小姐們了,並沒有其他人知道小夫人被關在井中了,小姐••••你說如若小夫人她有不測,對誰會比較有利呢?”小菊剛說完這番話便後悔多嘴了。她連忙欠身在側說:“奴婢該死,只是順口胡說,還請小姐莫怪。”
而小菊的這番話讓周玉馨陷入沉思,隨後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便冷冷的哼了一聲,拿起頰前的髮絲撫了撫,將椅子擺正看向梳妝鏡笑着說:“小菊啊,你快點幫我梳妝,我們先去綢緞莊再說吧。”
面對周玉馨突然心情大好的模樣,小菊也實在搞不清她的心思。反正她今日不會因生氣再拿她出氣便是好的。便連忙幫她梳妝了。
此時,在周世昌的書房之中,他正在看之前周玉傾送過來的金飾設計草圖。周管家候在一旁,將他喜歡的龍井放在了桌上:“老爺,你想好讓那位少爺的設計代表周家競選此次皇上的壽辰金飾大選了嗎?”
周世昌將圖紙放下,喝了一口茶說:“目前看來,還是紫琴的設計最出類拔萃,如若玉書他拿不出好的作品,那我們就會用紫琴的,紫琴是玉傾的娘子,那就是玉傾代表我們周家去參加競選了。”
周管家點點頭,思量了片刻說:“老爺,老生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周世昌揉了揉眼睛看向周管家說:“有話便直說,你跟着我這麼多年了,還不瞭解我的脾氣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