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和落落湊到青青面前,看向周玉馨的背影問:“青青,玉馨這表情什麼意思?”
青青的目光中帶着憤怒與恨意:“這丫頭已經知道我們的目的。”
絲絲一臉的緊張:“那怎麼辦?她會不會從中作梗。”
青青厲目看向絲絲:“從中作梗?這件事八字還沒一撇呢,哪裡來的從中作梗?你們給我長點出息,下個月就要嫁出周府了,只要搞定了周玉書,周玉馨那丫頭對我們還有什麼辦法!”說着便扭着臀向前走去。
絲絲和落落一臉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落落撅了撅嘴說:“都只會給我們甩臉子,說我們沒本事,到現在她還不是連大表哥的頭髮絲兒都沒碰過嗎!”
絲絲呼出一口氣說:“行了行了,別說了,現在留在周府是最重要的,我們共同的敵人現在可是那個狐狸精吳詩詩。”
兩人便急忙的跟上青青的腳步去追周玉馨了。
錢曼曼回到東院,坐在桌旁呼出一口氣,一天的好心情都被周玉馨整沒了,現在她滿腦子都是明晚知府面前獻藝的事情。哎喲,這會兒她又該如何是好呢?
婉兒見她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也不先問她爲何如此,只是出門去,燒了炭火與暖茶來,爲她倒了杯熱茶,屋子裡即刻便暖和起來,錢曼曼的心情便好了許多,衝婉兒笑了笑。
婉兒這才坐下來問錢曼曼:“小姐是爲明晚知府獻藝的事情,愁煩吧?”
錢曼曼看向婉兒,淺淺一笑:“婉兒,你怎麼知道?”
“看大小姐那麼一說,你便不開心了,想必一定是因此事煩悶。不過小姐,無論舞藝和琴藝小姐你都是出自名師,雖你不喜愛在大家面前擺弄,但記得兩年前的春天,正逢老爺他六十大壽,當時杭州城內的富甲名流還有杭州知府大人都來道賀,老爺他一時興起,便讓老夫人撫琴,你在桃花飄落處舞了那段燕兒飛,宛若天仙一般,
讓所有的人都歎爲觀止,從此江南第一才女吳詩詩的名聲便傳遍杭州城了。”
錢曼曼便咯咯笑:“哦,原來這名聲便從一段舞而來。”詩詩的舞一定很美很美吧。她的腦海中呈現出一幅美妙的畫面。在桃花海中,裙角與挽紗飛動,燈籠,月光,暖春。
婉兒搖搖頭:“那自然不是了,小姐你的才華豈是隻有如此呢,十三歲便寫得一手好字,臨摹王羲之的字惟妙惟肖,有副字畫被老爺裱起來掛在吳家鋪子內,被一個波斯商人看重,非說是王羲之的真跡,要以高價買走,老爺是一個誠信的商人,見解釋無用,便找了鑑證字畫的師傅來說和波斯商人說明,只是愛女的臨摹而已。最終將這幅字畫贈送給了那位波斯商人,後來此事便被傳開了,十五歲那年,當年的金科狀元本是杭州城的一個貧困書生,老夫人心善,曾在他餓婚在吳府門口之時,給了他一碗熱粥,又得知他進京趕考,便送了他盤纏銀兩,不曾想,他便高中的狀元,他特地來吳府感謝老爺夫人,湊巧,在老爺的書房看到你寫得一首詩,即刻大讚你的文采。又將此詩記載在他的遊走文集中流傳開來,你的故事便被傳爲佳話了,諸如此類的,便還有許多,所以,這江南第一才女的名號,可不是那麼容易得來的。”
錢曼曼點點頭,越發覺得自己當初冒充吳詩詩的想法太簡單了,還好,誤打誤撞的,到現在竟然還沒露出馬腳算是萬幸了。想來那日在畫上提了那句詩,真是一時興起完全沒預計後果啊。現在想來,還真是替自己捏把冷汗。
雖說她識字不是特別多,但只要認識的字她從小得空就練,在蘇州北街,還沒人能比她寫的好的呢,所以她得空就愛賣弄她寫得字得意一番。但和詩詩比簡直就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了,還好,周世昌周玉書都沒在意,真是好險啊!到現在她還安然無恙的冒充吳詩詩,算是運氣好的緊了。
見錢曼曼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
,一會兒皺眉,一會慶幸的模樣。婉兒抿了抿脣突然說:“小姐••••你••••不是我家小姐對不對?”
錢曼曼看向婉兒,愣了好一會兒,婉兒如此問已經不是第一次,婉兒是一直在她身邊與她最親近的人,又在詩詩身邊呆了五年,是最瞭解詩詩的人,她的身份早晚有一天會被她發現的,既然已經瞞不住了,既然婉兒問起,錢曼曼便打算告訴她實情。
主意已定,錢曼曼便理了理呼吸,苦笑着對婉兒說:“婉兒,這些時日,你一定對我有諸多的疑問對不對?因爲你眼前的這個小姐和那與你相伴了五年的小姐截然不同,你常常搞不清楚爲何會如此,是不是被現在的我每每出現讓你無法理解的狀況弄瘋了呢?”
婉兒點點頭:“是的小姐,奴婢實在是有太多不解了,其實前日,在金器鋪子中,看到你在金釵畫中題的詩詞,字跡和小姐的截然不同,奴婢便已經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只是不知如何開口問你,如若小姐不肯說,不說便是,往後奴婢再也不會問你了,但如若你信婉兒,便將這不可思議的謎題解開可好?即便小姐你說的故事多麼的讓人震驚,奴婢保證保持鎮定,更不會出賣了小姐,無論你到底是誰,又爲何和小姐長得一模一樣,在奴婢心中,你和以前的小姐一樣,都是好人。”
錢曼曼拉過婉兒的手,看向她小巧可人的面龐,大眼睛流露着真誠。她便淺淺一笑,用手拂去婉兒臉頰旁的碎髮說:“我自是相信你的,就像你相信我一樣。我說的故事,就連我自己都覺得如此的不可思議,連說書先生那裡都是沒聽到過的••••••”隨後她便將在街口如何與詩詩相遇,又如何陰差陽錯待替詩詩出嫁,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婉兒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看向錢曼曼說:“這太離奇,太不可思議了,原來,你和我家小姐竟然能是雙生姐妹!怪不得長的一模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