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這都進入市區了,人太多,已經聞不到那股香味了。”毛利駐足在繁華的街道門口,從這裡看去,已經可以看見初來峨眉的時候住的那間酒店。
這一路從山上狂奔下來,居然在這裡跟丟了,毛利不由得深深的懊悔。雖然不知道那黑影是不是合歡谷的灰袍女人,但好歹也算是一條線索不是,但結果卻是白跑了一場。
看着眼前這條街道,半夜後的峨眉山市區並不像峨眉山上那般寂靜,依舊是那麼的繁華。
或許是SC人爽朗的天性,也或者是SC的串串香太具有誘惑力。原本白天是各種商業區的街道此時已經成爲了各種火鍋齊聚的大賣場。街邊的人行道上全是各式各樣的火鍋,燒烤,而大街上的人羣顯然也是奔着這個去的。
毛利見此,將手中那張記載着娟秀自己的紙條重新放回了褲子荷包,嘆了一口氣,沉浸了片刻心神,索性也衝着街邊的一個火鍋攤走去。畢竟今天也就早上吃了早飯,中午和下午可是滴米未進,這會兒又從山上着急火燎的跑下來,肚子也的確有些餓了。
只是就在毛利衝着火鍋攤走過去沒多會兒,毛利方纔駐足的地方,兩個黑衣身影出現,皺着眉頭說道:“現在怎麼辦?”
另一個沉吟了片刻,說道:“沒關係,這山下還有我們的教衆,通知他們出手。我們漁翁得利不是更舒服?”
“呵呵,還是貪狼你聰明,成,咱就當一回漁翁試試。”
說完二人退入了街道一旁。就在不遠處跟蹤的蘭若冰見狀是一時疑惑,自言自語道:“難道這二人是幹嘛?難道怕暴露身份,準備伺機而動?算了,管她的,敵不動我也不動,看誰耗得過誰?”
就這樣,毛利渾然不知已經被兩個人盯梢,一個人間接盯梢的情況下,找老闆點了兩瓶冰鎮啤酒和一大碗串串香,喝了起來。
“啊,還是冰啤爽啊!”一大口冰啤入口,那冰爽刺激的感覺頓時將毛利心中的鬱悶是衝進了肚子裡,心情也跟着好轉了些。不由自主的想起苗淼來,暗自笑了笑,說道:“不知道這丫頭現在在做什麼?發條短信問問。”
誰知就在毛利按着按鍵的時候,手機叮噹一響,苗淼的短信倒是先發了過來。毛利笑着打開一看,上面說道:“5555,毛哥,你這都到峨眉一天了,也不給倫家發條短信,小心倫家不要你了哦!”
“你敢!哥哥我這不是剛有空就正準備給你發短信麼!”
“是不是真的啊,不會這會兒在和那什麼冰冰正聊天吧。”
“冰冰?什麼冰冰?”毛利愣了愣,恍然大悟,回覆到:“蘭若冰?你怎麼知道她的?”
“哼,秋楓阿姨告訴我的。說什麼蘭若冰和你從小就有指腹爲婚的婚約。所以這大房的位置將來是她的,不過二房肯定是我。”
“納尼?”毛利一陣驚恐,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起蘭若冰的模樣。雖說自己和她見過幾次面之後的確有些好感,甚至內心也有那麼一點小衝動,但這談婚論嫁都是哪兒跟哪兒的事兒好吧。自己這和苗淼都還沒確定呢!就橫空殺出來一大房。
想到這裡,毛利立馬回到:“不是吧,那蘭若冰是尼姑,怎麼又和我有婚約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不會又是老茅子乾的好事兒吧。”
苗淼的信息到是很快就回復過來了,說道:“這不是,聽秋楓阿姨說,好像這婚約是你外公定下的,那時候你都還沒出生呢!”
“那我媽當時沒反對?”
“秋楓阿姨說,當年爲了和海叔在一起,就隨口答應了這個條件。誰知道後來還是分割兩地。不過秋楓阿姨說,既然當年已經答應了的事情就要做到。說什麼毛家向來都是一言九鼎。要不然我怎麼會同意當二房,不過現在看來也是沒辦法咯!”
“果然老話說的沒錯,這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老茅子平時就喜歡幹出賣兒子的事兒,沒想到這剛來的媽也是這樣!這兩口子還讓不讓人活了。”
就在毛利暗自鬱悶的當頭,苗淼的信息又發了過來,說道:“咋不吭聲了,該不會是高興的合不攏嘴了吧。我可告訴你,你這能夠享受齊人之福已經夠可以了啊,可別再想找什麼三房四房的,不然到時候我就給小毛利下一蟲蠱,讓它一輩子都站不起來,到時候看你怎麼辦!”
這話一出,毛利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別看苗淼那丫頭有副蘿莉的外表,這要倫腹黑的程度,那也是毛利領教過得。這要換做平時,毛利肯定不會猶豫就出保證了,畢竟這要是自己能夠左擁蘭若冰,右抱苗淼,這等齊人之福那可是尋常人幾輩子都修不來的。
可現在的情況是,遠的不說,近的那灰袍女人自己是無論如何也要找到的。找到了之後,不管人家到底有沒有懷孕,萬一願意跟着自己,這也不能拒絕不是?誰讓自己拿了人家第一次呢!男人嘛,做了就必須負責。
更何況還有阿狸那個妖孽,自己可都已經被他指定爲男人了,到時候又咋辦?
想到這裡,毛利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腦海中更是浮現出了某部電影中那擁有後宮佳麗三千的皇帝爲何會暗自落淚了。這種傷痛,只怕也只有那皇帝自己知道吧。
“算了,管他的。反正我現在就苗淼一女朋友。至於什麼蘭若冰,那不過是見過幾次面,現在勉強算是同門師姐弟的關係,八字的那一撇都還沒呢!灰袍女人,總的讓自己找到再說吧。至於阿狸……”毛利沉吟了片刻,擡頭衝着夜空看去,心中卻是一陣複雜。
說實在的,毛利實在是弄不清楚他和阿狸的關係,那突如其來的狐妖教給了自己從未接觸過得本源法術,更是霸道的直接將自己定爲她的男人。但是從種種跡象看來,阿狸如此對待自己又是懷有着某種目的。
這些情況讓毛利自己非常的困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對待阿狸,可阿狸的身影卻總會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特別是那次醫院匆匆一別之後,想到阿狸的次數更是增多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喜歡,或者僅僅只是關心嗎?
想到這裡,毛利不由得是暗暗感嘆:“你到底在哪兒呢!”
“依依,他在哪兒呢!”
馬路對面的巷子口傳出一陣怒吼!將毛利從混沌的思緒中拉了回來,扭頭看去,那聲音的主人不正是郭曉天麼?
“師兄,算了,是我自己作踐。咱別去找他了好嗎?”黃依依一臉蒼白的看着郭曉天,眼神中早已沒有了之前的那種不可一世,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絕望,淡然的說道:“再說,你爲了我這樣,不值,真的。”
郭曉天卻說道:“難道你到這個時候了還維護他嗎?”
“不是……可,可我能怎麼辦?”黃依依眼淚是再也忍不住,決堤而出。
郭曉天見狀心中一痛,說道:“怎麼辦?要麼就打掉這個孩子!要麼就找他的爹!”
“不!”黃依依聽見這話是徹底崩潰了,一把推開郭曉天,捂着肚子說道:“不,這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打掉他。”
郭曉天見狀,慘淡的一笑,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定一般,說道:“行,既然你不願意打掉孩子,那就去找他的爹!”
說完,郭曉天也不理黃依依,衝着馬路對面跑了過來,跑到了其中一張桌子,一把抓其了其中一個穿着西服的男人,揚起手就是一拳揍了下去,怒罵道:“你個王八蛋!”
毛利定睛一看,那被揍的人,不正是趙北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