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靈血”剛一按上,陰風突然瞬間消散,變成了一絲微風。張文浩滿頭的冷汗,試着開了一下慧眼,只見一片刺眼的藍光漸漸擴散,慧眼中竟無一絲黑色!“這靈氣就是比陽氣厲害!這次成了!”張文浩自言自語道。接着他乘熱打鐵,又擺了一個“無雙天陽陣”作以輔助,這一下,“鬯魂”吸收的八百里以內的所有陰氣應該都能被抵消了。
過了幾分鐘,張文浩感覺有一絲不對勁,雖然是微風,但好像有一點透骨的寒意,張文浩明白了,這是陰氣侵體的徵兆!胖子在一旁不停的打着寒顫:“小爺,怎麼這麼冷啊?跟冬天一樣。”
張文浩眉頭一皺,莫非自己這“萬靈陣”還不足以抵消這些陰氣?不對啊,慧眼中明明一絲陰氣都沒有了,這是什麼情況?張文浩百思不得其解,好像用茅山的理論根本就無法解釋。胖子在一旁凍得快成冰棍了,他很是不理解,就這點微風怎麼會這麼冷?
思索了一會兒,張文浩恍然大悟,是“北斗錮陰陣”!!!陰氣進得來,出不去,就算有靈氣抵消,也不可能完全驅散這些陰氣!必須把“北斗錮陰陣”破掉才行,否則陰氣出不去,再多的靈氣也沒用,甚至可能會適得其反,更加促使這些陰氣的擴散!!!
“胖子,扛上鐵鍬快跟着我去挖死玉柱子!!!必須把整個‘北斗錮陰陣’破掉,否則大家都玩完!!!”張文浩顧不上多想,把七星龍淵收起來,對胖子說道。
胖子一臉的迷茫:“小爺,這荒郊野外的哪裡有鐵鍬啊?”
張文浩愣了一愣,對胖子說道:“已經來不及回去拿了!不行就用手挖!”
兩人也顧不上其他事情了,三步並作兩步走,在學校裡七扭八拐來到了第一個陣眼處。兩人挽起袖子,徒手挖掘,幸好這些死玉柱子埋的不深,不到幾分鐘就挖出來了一個。把死玉柱子放進揹包,兩人又馬不停蹄的前往下一個陣眼處。張文浩算是給自己製造了麻煩了,這破“北斗錮陰陣”的麻煩程度衆人皆知。必須把這七個陣眼全部破掉,整個陣法纔算徹底破了。
時間不等人,陰氣開始擴散,幸好這“萬靈陣”聚集的靈氣現在可以阻擋一陣子,不讓陰氣擴散速度加快。不過還好的是,這“北斗錮陰陣”的七個陣眼都離的不算遠,不到二十分鐘,這“北斗錮陰陣”就破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最後一個陣眼。
就在兩人在挖最後一個陣眼的時候,突然陰風大作,吹得人直打寒顫。張文浩眉頭緊皺,心急如焚,兩隻手飛快的挖着,可是陰風越刮越大,還沒有兩分鐘,陰風便如同風暴一樣席捲着學校,一些樹木被連根拔起!所有的師生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以爲龍捲風來臨,全都躲在宿舍裡不敢出來。
張文浩眉頭皺的跟苦瓜似得,必須再加快速度。胖子神情專注,兩隻手不停的在地上刨。
終於,這最後一根死玉柱子被挖了出來!頃刻間,這如同龍捲風般的陰風跟沒出現過一樣消失不見了。張文浩長呼一口氣,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終於結束了。”
胖子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呼哧帶喘的問道:“小爺,沒事了吧?!”
張文浩擡頭看了看夜空,陰雲已散,月光灑將下來,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安逸。張文浩累的幾乎虛脫,剛纔還不覺得累,現在沒事了倒是覺得累了。“累死我了!”胖子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稍微休息了一下,兩人就跟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回到了家。
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張文浩縷了縷思路,方坤這傢伙應該是對自己瞭如指掌,爲了古帛和殘書不擇手段。“古帛,這古帛裡到底有什麼秘密?方坤爲了這塊古帛甚至耗費了他一生的精力。”張文浩琢磨着。想着想着,張文浩進了書房,拿着古帛研究起來。這塊古帛好像是找到方武古墓的地圖,不過好像看不出什麼東西。只是畫了三條彎彎的小路,中間這條路的盡頭畫着一個龍頭,左邊路的盡頭是一座佛像,右邊這條路的盡頭則是一條瀑布。值得一提的是,中間畫龍頭的地方還用紅色的硃砂寫了一個字,和藏寶洞“困龍陣”冥渠的殄文差不多。不過這張古帛好像缺了點什麼,應該還有一塊古帛和這個相呼應。
就在張文浩拿着放大鏡,開着射燈研究古帛的時候,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誰啊?誰啊?”張文浩有些不耐煩的起身去開門。
站在屋外的有兩個人,一個是身材和相貌都嬌好的女人,帶着一副眼鏡,看起來很有學問,另一個是一個瘦高的男人,面容俊秀,不過面無表情,眼神裡透出一股冰冷的目光,這兩人的年齡應該和張文浩都差不多。“你們是?”張文浩一頭的霧水,這大清早的來兩個陌生人是幹什麼的?
這個女的先開口說話了:“你好,我是田真。美籍華裔考古學家。這一位是趙焱晨,是我的一位朋友,同時也是一位茅山道士。這次來找張掌教是想請你幫一個忙。”
張文浩更加疑惑了,他們是怎麼知道我是茅山掌教的?讓我幫什麼忙?不過一聽是美籍華裔的考古學家,還是把兩人請進了屋。不過剛纔張文浩聽到趙焱晨這個名字,張文浩倒是想起了什麼,趙焱晨?清玄道長好像提到過,是自己的師兄!不過,清玄道長說他已經死了,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
張文浩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還是把這個人定性爲了重名。世界上重名的人千千萬萬,自己遇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張文浩心裡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