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青知道葛羽的身份不簡單,是一個茅山道士,他之所以虛弱成這個樣子,渾身發黑,可能是跟什麼邪教妖人拼鬥所致,因爲蘇曼青曾經跟着葛羽一起到過白虎斷煞局,見他跟那血靈教的十三門徒拼鬥過。
而葛羽在昏死過去之前說了一個人的名字,想來這個人應該能夠救治葛羽現在的情況。
只有同樣是道士的人才可以幫到葛羽,在他昏死過去之前,還拿出了手機……
蘇曼青還是很聰明的,一想到這裡,蘇曼青連忙將葛羽的手機從地上撿了起來。
葛羽的手機並沒有上鎖,這會兒手機已經沒有多少電量,她嘴裡慌亂的呢喃着剛纔葛羽說的那幾個字:“何爲道……”
好像就是何爲道!
葛羽的手機裡總共沒有存幾個電話號碼,在電話薄裡隨意的一找,就看到了一個叫做何爲道的名字。
顫抖着手,蘇曼青撥通了這個電話號碼,電話只響了兩聲,對面便傳來了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但是語氣十分恭謹,聽上去還有些激動:“龍炎師叔……您老人家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真是受寵若驚啊。”
對方竟然叫葛羽師叔,蘇曼青也不認識對方,只是緊張而慌亂的說道:“你好……我是羽哥的朋友,現在羽哥受傷了,渾身發黑,暈死了過去,在暈死過去之前喊了你的名字,我想他肯定是想要找你幫忙的,您看您能不能過來一趟,羽哥現在的樣子看着很危險……”
“什麼!龍炎師叔受傷了,還暈死了過去……什麼人乾的!?”何爲道尤爲吃驚,前幾天他還跟葛羽交過手,葛羽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一般的修行者想要將葛羽打傷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我……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受傷的……您快過來看看吧,羽哥的樣子好可怕……”蘇曼青急的都快哭了出來。
“好好好……我馬上過去,你一定要照顧好我龍炎師叔,記得把門鎖死,在我過去之前不要跟任何人開門,我到了地方會給你打電話的,你告訴我你住在什麼地方。”何爲道正色道。
蘇曼青緊接着跟何爲道報了自己的住址。
何爲道是片刻都不敢耽擱,立即掛掉了電話,說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葛羽所在的這個地方來。
打通了這個電話之後,蘇曼青心中寬慰了不少,總算是能有個人過來幫忙了。
因爲就葛羽現在的情況,即便是送到醫院也根本不管用,他們修行者受傷,大多時候都需要用術法來破解。
跟葛羽相處了這麼長時間,蘇曼青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葛羽的情況。
打完了這個電話之後,蘇曼青先幫葛羽的手機充電,然後取來了熱水,幫着葛羽擦試着身體。
葛羽即便是昏死了過去,身上的冷汗也是層出不窮,而且他的皮膚也是越來越黑了,尤其是脖子上的那一處傷口,看着不大,但是卻不斷有黑色的膿血流淌出來。
蘇曼青自然不知道,這是被一種叫做屍嬰的邪物給抓傷的,而葛羽現在是中了很嚴重的屍毒。
要是等這屍毒完全擴散開來,一旦發生屍變,葛羽就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在家裡焦急不安的等待着,葛羽的情況愈來愈惡化。
兩個多小時之後,葛羽已經全身都發黑了,而且指甲長出來的速度很快,這兩個小時就長出了好幾釐米那麼長,而且十分尖銳。
正在蘇曼青快要急死了的時候,葛羽的手機突然響起,
蘇曼青直接奔了過去,顫抖着接通了電話,一看是那位叫做何爲道的人打過來的。
“我到了,快開門!”何爲道有些急切的說道。
蘇曼青根本沒有來得及迴應,直接奔到了門口,正打算開門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先是從貓眼裡面往外瞧去,但見站在門口的是一位身穿道袍的老頭兒,身後好像還跟着兩個人。
既然穿着道袍肯定是道士,而葛羽也是茅山道士,這應該沒錯了。
想到這裡,蘇曼青這纔打開了屋門。
門剛一打開,何爲道便緊張的問道:“我龍炎師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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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發上躺着呢。”蘇曼青回道。
不由分說,何爲道帶着兩個中年人直接走進了屋子,然後就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的葛羽,一看到葛羽的樣子,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整個人黑的像是煤球一樣。
何爲道連忙走過去,蹲在了葛羽的身邊,仔細觀瞧了片刻,很快就注意到了葛羽脖子上的傷口,已經腐爛流膿,不斷有黑色的液體流淌出來,這明顯就是中了屍毒的狀況。
“龍炎師叔……您究竟是遇到了什麼,怎麼傷的這麼重!”何爲道嘆息了一聲道。
“爹,龍炎師爺這樣子還有得救嗎?屍毒好像已經擴散了,這到底是什麼殭屍給抓的,怎麼這麼恐怖?”何爲道的兒子何大壯擔憂的問道。
“究竟是什麼邪物咬的,這事兒肯定要等龍炎師叔醒來之後才知道,快將糯米拿來,先給龍炎師叔將屍毒清理出來再說。”
何爲道聽說龍炎受傷了,昏迷不醒,便將一切可能想到的事情都想到了,也包括會中屍毒。
所以身上的東西倒也準備的齊全。
當下,何大壯拿出了一小袋子糯米,放在了何爲道的身邊。
何爲道抓出了一把糯米,一下敷在了葛羽脖子上的傷口上,頓時有一股白色的煙霧蒸騰而起,“滋滋作響”,屋子裡頓時飄散起了一股子腐臭難聞的味道兒。
拔除屍毒的糯米並不是普通的糯米,這是將糯米在童子尿中浸泡七七四十九天之後,然後又在炎炎夏日暴曬七七四十九天,吸納了足夠多的陽氣才能拔除屍毒。
而且在暴曬的這七七四十九天之內,不能有一天下雨,要不然這糯米便不能用來拔除屍毒。
等那煙霧散去,何爲道將那一大把糯米放在了手中一看,那糯米已經完全變成了黑色,足以見得,這屍毒是有多麼重。
一連敷在了葛羽脖子上十幾把糯米之後,那染在糯米上的顏色才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