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茂吞服了解藥之後,情況很快就穩定了起來,不過依舊是昏昏沉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甦醒過來。
葛羽和黑小色不得不佩服這九轉刮骨丹的功效,真是牛大了,還以爲這明哥有可能撐過五分鐘,結果三分鐘都不到,就徹底的服軟了。
那明哥好不容易緩上來一口氣,就像是一隻剝了皮的死豬一樣躺在地上,除了胸口還在起伏,其餘的地方都是一動不動。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那明哥纔有氣無力的說道:“你……你們給我吃的什麼東西?”
“九轉刮骨丹,藥效能夠維持三天三夜,怎麼樣,還想不想試試?”葛羽沉聲道。
“真特麼夠勁兒,當年小日本鬼子如果用這個東西刑訊逼供的話,估計沒有人會不招供了……”明哥聲音還有些發顫的說道。
“其實我真的很好奇,你既然有這麼一身本事,爲什麼還要做這種用厭勝術害人的勾當?你想要賺錢,應該比這容易纔是,能不能跟我們好好說說……”葛羽沉聲問道。
明哥自嘲的一笑,有些無奈的說道:“修行者想要賺錢的確很容易,可是修行對於大多數修行者來說,都是一把雙刃劍,割傷別人,也容易割傷自己,其實,我學的這一身魯班秘術,已經有十幾年沒有用過了,沒想到第一次用,就遇到了你們這樣的硬茬子。”
“我不想展露出自己的本事,因爲我爹當年就是因爲懂得魯班術被人害死的,我爹在臨死之前,就叮囑我這魯班術容易五弊三缺,俗稱缺一門,用的越多,對自己越是不利,所以現在我一直是個孤家寡人。”
那明哥在承受了九轉刮骨丹之後,好像堪破了某些事情,也打開了自己的話匣子。
二人都能夠從他的話中感受到一種深深的痛楚和難言之隱。
“既然十多年都沒有用過魯班術,爲什麼這一次卻用來害人呢?據我所知,這魯班術有‘厭’和‘勝’兩種法門,一個破解迷障,一個是下邪術。第一次就用邪術害人,你就不怕五弊三缺來的更快一些嗎?”葛羽又道。
“唉,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會用這種術法害人,實在是那老太婆欺人太甚!”那明哥有些恨恨的說道。
“你是說四季服裝店的老闆娘?”黑小色疑惑的問道。
“不是她還能有誰?”明哥口中依舊帶着怒氣。
“她怎麼得罪你了?”黑小色又道。
“給她那個服裝店裝修,我們前前後後費了不少功夫,我和那幾個兄弟都是靠手藝吃飯,可是那老太婆總是吹毛求疵,即便是做的再好,他都能挑出毛病來,我們在那家服裝店忙活了大半個月,總算是將店面給裝修好了,可是那老太婆就是爲了少付工錢,就找各種藉口挑毛病,讓我重新返工,我有個同事跟她分辨了幾句,她直接就投訴到了我們公司,說我們態度惡劣,做的活敷衍了事,結果倒好,我們幾個兄弟半個多月全都白忙活了,那老太婆不光是少付了一部分工錢,而且由於返工了多次,那材料費都是我們自己出。”
“那材料費很貴的,這個活兒我們幾個人不光是白忙活,還差點兒倒貼錢,說實話,我那幾個工友都有家有室,有兒有女,全指望這點兒工錢過活兒,那老太婆明明很有錢,卻難爲我們這些個做苦力的,我們做了那麼多年裝修,這是我們遇到的最難纏的一個人,而且很不講道理。”
“幾個工友怨聲載道,做我們這一行的家庭條件本來就不怎麼樣,還要受氣,有的工友是在困難還借了錢,我越想越氣,就想爲工友們出頭,教訓一下那個老太婆,我要的不多,就只有二十萬,除了我們幾個工友的工錢之外,多餘的一部分錢就想讓那老太婆長個教訓,讓她知道窮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那明哥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葛羽和黑小色對視了一眼,竟然有些無言以對。
當初葛羽進入曹德茂的岳母家的時候,曾經看過他岳母的面相,面露凶氣,的確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
而那個明哥之所以對她做出這種事情,也是事出有因。
如果她不欺負這些工人的話,明哥也不會對她家裡人動手。
有句話說的好,兔子急了也咬人,老實人被欺負急了,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這就是一個例子。
沉默了好一會兒,那明哥緊接着又道:“我知道,我這樣做很不對,也算是犯了江湖忌諱,修行者一般情況下都不能對普通人下手,可是我就是憋不住這口氣,憑什麼窮人就要活該被欺負?對於那老太婆來說,我們那點兒工錢,也不過是她賣上一兩件衣服的錢,她不想給,就這樣百般刁難我們,憑什麼!?”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愛怎樣怎樣吧,剛纔那種痛苦我承認自己抗不住,你們要是想動手,就給我來個痛快的, 就算我求你們,至於怎麼破開那六煞齊聚的手段,我也會告訴你們。”
“這位大哥,你也是事出有因,我們一開始並不知道這裡面發生的事情,你放心,只要你解開這六煞齊聚的手段,我們保證不會殺你。”葛羽正色道。
這邊正說着,躺在那裡的曹德茂突然哼哼了一聲,醒了過來。
醒過來之後的曹德茂旋即掙扎着坐了起來,一臉怒意的看向了明哥:“趕緊將這個用邪術的傢伙送到特調組,這種人就該嚴辦。”
“曹大哥,這哥們兒對你岳父岳母動手也是情有可原的,送到特調組就不必了吧。”黑小色也突然變的心軟了起來。
曹德茂還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一臉疑惑的看着他們兩個人。
當即,黑小色將這其中的緣由簡單的跟曹德茂一說,曹德茂的臉色頓時也不太好看了,遲疑着說道:“唉……原來是這麼回事兒,說實話,我那個岳母大人,脾氣的確是不怎麼樣……”